“小峰,来,这是八珍楼的包子,还是你喜欢的猪肉茴香馅的,你尝尝。”
“还有姐姐给你做的小米饭,专门放了你喜欢吃的胡萝卜。”
“来,吃口咸菜,这是姐姐亲自腌的。”
“恩,多吃两口,你的病会很快好的。”
……
一声声诉说,饱含深情。
雍广却感觉头皮发麻,凉气从脚底心儿直往上窜。
慢慢放下帷幔,雍广走出房间。
月光如瀑,洒满大地。风绕过干巴巴的枣树,呜呜声不断。
“雍广,”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雍广一愣,回头,柯小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咸菜碟子,碗中稀饭已经见底,一碟子咸菜也只剩下小半。
“想听听我跟小峰的故事吗”
雍广点头。
……
五年前。
“姐姐,你不要伤心了,爹娘不在了,你还有我,我已将长大了,是个大男人了,我有力气,会好好干活,多挣钱,保护你的。”
“姐姐,这是你最爱吃的猪肉茴香馅的包子,你尝一尝,热腾腾的,很好吃的,我趁热买回来,贴着衣服放的,你吃一口吧。”
“姐姐,你快点好起来吧,爹娘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姐姐,你醒醒吧,看我一眼,外面的风很大,我害怕。”
茅草屋内,柔弱的小男孩儿,守着生病的姐姐,在冰冷的冬天,帮人扛砖,换取微薄的收入,因为年纪小,干活往往比别人慢很多,还经常受欺负,收入就更加可怜。
即使如此,每天包子铺开张时,小男孩儿都会买上一个包子,贴身保存,带给家里生病的姐姐。
一个猪肉茴香馅的包子,可以换五个馒头,足够小男孩儿吃上三天。
那一年,小男孩儿十一岁,儿带着姐姐熬过了一个冬天。
春暖花开,姐姐逐渐好转,小男孩儿非常兴奋,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枣树发芽那天,倒在了姐姐床边。
“姐姐,别哭,别哭,父母不在了,小峰会照顾好姐姐的。”
“姐姐,你的病终于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一块儿晒太阳,摘枣子了。”
“姐姐,对不起,小峰食言了,不能再照顾姐姐了。”
“姐姐,我好难受,好想吃包子,吃一口猪肉茴香馅的包子。”
“姐姐……”
那一年,枣树结的枣子特别多。
……
“小峰走了”
“没有,小峰没走,只是病了,一直没好,还在床上躺着。”
“谢谢你给我这个,”雍广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拿出早上的纸团,层层叠叠剥开,露出里面的药丸。
药丸滚圆,布满纹路,清冷的月光下,映射出点点微光,仿佛完美的艺术品。
“如果不是你给的金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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