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英雄的回归一样,穿着黑色风衣的林天扶着一身是伤的蒋云来到了他家楼下,两个人的神色皆是坚毅,的确是共同渡过苦难与危机回来的勇士,不过这两个英雄的心中都不好受,因为,他们明白前路等着他们的是更大的危机,关于正义、亲情还有取舍。
楼下包子铺的老板在忙碌的做包子招待客人,写着包子铺名的招牌掉了色,有泛旧的气息,冷风吹过,肉包子的香气沁人心脾,两个英雄因为一天没吃东西,馋的流口水,林天买了几个包子,扶着蒋云走上了楼。
金手指的作用下,他仔细着观察着楼道和地面,沾了水的地面排水,并不好,因为从楼道窗户里吹进来的雨水滴在楼梯上,深灰色的水泥楼梯上脚印参差不齐,都是沾了水的鞋印子,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区别。
林天将手摸着楼梯道红色的木头扶手,感受着粗糙的表面,入微的视力,让他看见了一些黑色的纤维,应该是衣料,有人不小心摩擦了一小块儿,在上面。
细细留心着这些细节,林天没发一言,因为蒋云也在用他警察特有的洞察力与判断力,留意着周围的变化,因为他们害怕,万一,蒋雨真的被绑走了。
蒋云家在四楼,他们楼层总共有八层,这个位置,不算高,也不算矮,这个年代电梯还没有普及,尤其是这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壮硕的成年人,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四楼大概需要一至两分钟,他们俩来到了熟悉的绿色防盗门前。
敲门的动作是由蒋云完成的,没有谁比他更急了,亲生骨肉要是受到迫害,这个有些年老的父亲可能真的会提枪杀人吧,纵使有卑微的正义作为约束,但子弹射出去的速度可远远快于正义的降临。
没有回应仿佛是上天注定的,蒋云焦急的锤着门,他在渴望儿子稚嫩的声音给予应答,哪怕只是简单的招呼,可是并没有,他将门锤了不知道有多少遍,没有丁点儿反应。
他并不擅长带钥匙在身,因为作为警察,不敢带任何有关于家庭信息的东西在身旁,他就是害怕曾经亲手缉拿的罪犯将怨恨发泄在他年幼的儿子上,可是,谁也不会知道,曾经的同事会背叛自己。
懊悔与无奈还有痛苦使蒋云仿佛苍老了几分,他竭力的锤着门,锤到手指的关节处红的像碎裂的苹果,平时这个时候,乖巧的蒋雨都会来开门的,可是,今天却什么都没有。
“小雨,小雨……”慢慢就哽咽了,林天能明白这种无奈,他拍着蒋云的肩,然后冲着门内喊着。
“于晓!于晓!”
还是没人应答,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蒋云并没有像林天询问,他口中的于晓是谁,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李天水真的将他儿子绑了,而
他又该如何筹钱赎回来,难道真的又一次去求他早就不认的父亲吗
“别急,也许蒋雨只是睡着了。”林天并没有向蒋云询问他是否有钥匙,而是盯紧了金属的防盗门,他觉得能一脚踹开他。
蒋云扒在铁门上,眼神中的自责与无助将脸上的皱纹拉的很深,呆滞感把这个男人搞得不成样儿,林天将已经失去理智的蒋云拉到一旁,然后金手指的力量全部加满,集中与右脚的中心,击穿巨石,破钢碎铁的威能在凝聚。
他朝着已经生了暗红色铁锈的防盗门使出了力道极大的一脚,撕裂空气的声音刺耳又踏实,铁栏杆被踹断了,而防盗门的锁也被踹坏了,一个迎合他脚形状的断痕在弯曲的栏杆上显现,看上去格外的唬人,因为这形状怎么看都像是用巨大的镊子给钳断的,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当然,经此一役,林天穿的很久的老式球鞋算是正式宣布退役了,因为鞋拔子整个的脱胶了,上面的布料被踹烂了,就像一摊烂泥。
林天踢开了鞋子,光着脚进了门,蒋云虽然被林天的力量震惊了,但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就像他不问林天是怎么将他从李天水带的那些人手中救出来一样,不过看这防盗门被由内而外的摧毁后,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蒋雨!”蒋云扑到了儿子的卧室里,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没人应答,不过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缓过来的他坐在卧室的夹角处,两脚摊开,为自己点了一只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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