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辨不得真正的古董,但是古董存在时间久了,表面都会有天地的灵气附着,形成一层灰黑色的魂魄状的雾。
我还没等陈老板说话,就直接脱口而出。
陈老板连忙接话,指出那假光绪元宝的花纹粗制滥造,分量不够,还有颜色都不正。
只把那老板说得哑口无言。
我和陈老板走出了古玩店,那老板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一把破锣嗓子吼得整条街都听得见。
我无奈,“早知道就不说了。”
陈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骗人是他不对。去下一家看看。”
这家古玩店很奇特。
这是我踏进店里的第一个念头。
古玩被放在檀木柜子里,柜子用一格又一格的玻璃阻挡着,不是用玻璃做的门,柜子与玻璃之间有一段空间隔开了。
我定定地看着那个柜子,柜子里的古董大多是真的,基本上每一件都附着魂雾。
“这样子它们就有空间呼吸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内屋走出来,他看柜子的眼神就像看见了自己的爱人。
陈老板也看着那柜子点点头,“你想得挺周到。”
男人耸耸肩,“它们虽然不是人,但是也有感觉。”
陈老板和男人一拍即合,两人愉快地谈论着古董,从钟鼎到古董骨,他们两人滔滔不绝,讲到激动处拍案叫绝。
我插不上话,就默默地听着看着。
我看到柜子里放置着一对步摇,这步摇没有表面魂雾,但是萦绕着一股流动的黑气。
那黑气无端变换着形状。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黑气聚拢形成了一张嘴巴,“喂,你干嘛看着我”
我悄悄回头看了看和陈老板聊的正欢的男人,对那步摇说道,“你是不是寄居在这对步摇里”
那嘴巴变成了一个圆形,很惊讶似的,“你看得见我”
我点点头。
“你居然也看得见我”那嘴巴一张一合地问道。
“这家店的老板也看得见你”
“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莫非还有人也有阴阳眼
“我不知道。”那嘴巴说道,那些黑气变幻成了一个人形,是一个凹凸有致的美人,身穿古装,但是比步摇大不了多少,而且身边缭绕着黑气。
“你不是现代人”
那美人摇了摇头,“我不是。”
没想到这步摇里住着一个美人,只是不知道她是无奈寄身在步摇中,还是步摇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已经成了精
我又看了看那步摇,步摇花纹繁冗复杂,做工精细得令人惊叹,不似凡间物。
但是没有古老到是先秦出品。
“你是鬼还是步摇仙”
美人掩嘴一笑,“我不告诉你!”
“不过......
”她笑着,眼里似乎有万千繁花,“我知道你是人!”
我正想说话,那美人突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你别告诉他我的存在!”
美人急匆匆地说着,就变成了黑气覆在步摇表面,也不再变化了,十分安静。
“哎......”
我一愣,店里已经冲进来了不少人。
领头的正是刚才在古玩店不欢而散的那个老板。
他指着我对身后的人说道:“就是这小子!抓住他!”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人,气势汹汹。
还不等我说话,带着眼镜的老板已经开口问道:“孙老板,你带着人来我店里是什么意思”
孙老板见男人说话,其实弱了弱,赔笑道:“顾老大,不是我今天不给您面子,这是这人是个通缉犯呐!”
孙老板又拿手指了指我,我心道戳穿了你的假古董就变成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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