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莽原》第80章：抽调先遣营

    秦啸天与刘一清二人在张绍增的办公室里跟几位高级军官谈了很久之后，那所谓的会议便散了。秦啸天把所有参会人员都送了出去。潘榘楹出来的时候，跟刘一清打了个招呼之后，像是无意地看了一眼秦啸天，随口说道:“秦主官，咱们在我办公室的那里就山东同乡会之事见过面，算是熟人了。改天到我那里坐坐，顺便去查查什么激进分子或指导一下我们协里的事情”

    “哪敢说指导啊。承蒙潘协统抬爱，改天我一定去拜访。”秦啸天举手敬了一个军礼。

    “那我就恭候啦。”

    一旁的伍祥桢也说:“秦主官抽个时间也到我们奉天驻地去看看吧。我带你当奉天城好好转转。”

    “一定、一定。”秦啸天说了一阵子客套话，“另外，伍协统从奉天远道而来，我代表咱张统制安排款待伍协统一行。”

    潘榘楹道:“这就不劳统制大人了。张统制军务缠身，不好打扰。我们第二协设宴来安排伍协统一行。到时候，我们会来请总参谋官和秦主官的。请二位一定给我们第二协一个面子呦。”

    刘一清说道:“我们一定赴宴。潘协统费心了！”

    潘榘楹和伍祥桢说完便带着各自的部下走了。刘一清二人又返回了张绍增的房间。只见张绍增显得十分疲惫，脸色蜡黄。他对刘一清说:“这些保皇派的军官们都长着个榆木疙瘩脑袋，简直把人气死了！”

    “保皇派的人就是如此，他们抱着朝廷的大腿想要殉葬呢。不过情势稍加转变，他们马上就会出卖朝廷，转而倒向我们的。”刘一清劝说着。

    “先不说他们保不保皇。大家都是军人，部队还没开拔，便困难一大堆。若是打起仗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张绍增依然气愤难平，“若不是你们两个进来解围，这些人说不定还要缠到什么时候呢。秦啸天那几句话说得不错。震慑了他们一下子。我看，他们老实多了。”

    “这些人属核桃的，就欠着砸着吃！”刘一清说:“待会儿我去起草个命令，要各部队严肃整顿军纪，以迎接秋操大典！您就不要为此分心了。”

    “先不说这些了，”张绍增说，“派先遣营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时间可是所剩无几了。”

    “这不，我把秦主官领过来，让他向你汇报这件事。”

    张绍增说:“那好，秦主官，说说你的计划。”

    秦啸天脚后跟一碰，打了一个立正，说:“计划很简单。我建议派新加入我军的警卫二营前去滦州。这些人是响马出身，又是铁血会中坚分子，关键时刻不会动摇。我们时刻准备出发。”

    张绍增说:“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干巴硬脆的劲儿。以你们最快的速度，什么时候就能出发”

    “明天一早。”

    “这么快能做到吗”

    “第二营的弟兄们都在枕戈待旦。”

    “短时间内，你把这个营带的不错。”张绍增命令道，“那就明天一早出发。你们要全部换上新军装，要雄赳赳气昂昂地抵达滦州。先从气势上压倒他们！”

    “正好，警卫二营刚换上军装，我又加大了他们的武器配置。这响马部队战斗力强悍，气势上比一般的部队了得。”秦啸天说。

    刘一清对秦啸天道:“我已经和铁路公司联系好了，给你们包一列火车，连同军马辎重一起走。在你们先遣营到达之前，我再给直隶省和军谘府发一个电报，告诉他们这件事。你们到了昌黎县之后，先停一下，马上给我打电报。”

    “昌黎县不是去滦州么”秦啸天问。

    刘一清说:“是军谘府给我们安排的，秋操计划中也是这样，我军要从昌黎县‘打’到滦州呢。你可以装作不知，越过昌黎县。在滦州城想办法‘赖’上他一天，侦察一下他们的动静。然后再返回昌黎县”

    “滦州地方上知道吗”秦啸天问。

    刘一清说:“地方上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个想法。”秦啸天说。

    张绍增说:“说说看。”

    秦啸天道:“我是第二十镇的侦缉主官，侦察情报及勘探战场地形是我的职责。我率部抵达昌黎县集结点之后，我把一部分人马滞留在那里，以掩人耳目。然后再带上部分人马，名正言顺地到滦州境内勘察，名目是为我们在秋操大典中的‘东军’进攻做好准备。我们何必‘赖’上他们一天呢”

    刘一清说:“对呀。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回你知道了吧你为人机警——这就是我们派你去的原因。”张绍增显然忘了刚才那几个保皇派军官带来的不快，他高兴地对秦啸天说，“另外，我再拨给你们两尊过山炮（过山炮，泛指西洋大炮。这里指早期的后镗小山炮）和一尊机关炮（机关炮，即马克沁机关枪），这战斗力足可以抵上他们巡防营的三个营了。”

    秦啸天听了非常惊喜。过山炮十分珍贵，一个镇也没几尊；那机关炮就更珍贵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