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辄》第二章 没见过吗?

    蜀地的小山村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的安宁。

    这是一个极其平凡且宁静的地方,丘陵地带的地貌导致所有的住户都只能依山而建,好在这里的山都只有几十百米高,简而言之的说这不应该被称之为山,当地人习惯性地叫它梁子。

    刚过立春的时节,蜀地的气温停留在春寒料峭的样子,大多的树木都还只能顶着蜀地特有的湿冷气候冒出一丁点的绿意彰显着马上要进入春天,而农民种的小麦和油菜,在地里顽强而坚韧地生长着,即使头顶上还有一夜未消的白霜。

    太阳有些慵懒地从地平线上升起,远望只能看到一个红彤彤的大饼挂在天上,特有的温度还没有呈现出来,好像一个人刚刚睡醒,睁着朦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安宁的大地,忘记了发光发热。

    这本是一个平和的早晨。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空气中弥漫着一些特有的味道。

    味。浓烈的味。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零散的爆炸声。

    天空因为大量的烟尘,在清晨的阳光下,给整个山村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

    在这一天,好像很多事情都没法做了一样,工厂停工,商店关门,政府机构停顿,股市无法交易,众多的家庭都在门口或者门边上张贴各种标语以表达诉求,到处都充满着残留的味,人们无所事事,整天酗酒,打牌,赌博。青少年儿童则大多成群结队的出去讨钱,整个社会好像陷入了崩溃之中一样。世界的目光在这一天都集中到了我们的国家,看着这个在世界舞台上越发强盛的亚洲雄狮却在此刻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当中。

    咳咳,扯远了好像。西方媒体和政治家,悲观经济学家认为这是属于中国的经济危机。

    其实在我们眼里,这特么叫过年。

    没错,今儿正好是年三十。

    “啊!”

    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打破了原本宁静,且充满喜庆的小村庄的早餐。

    紧接着一串掩抑不住的大笑从尖叫所在的屋子里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

    白木穿着围裙,手里拿着刚刚洗好的蒜苗,看着坐在灶膛前,满脸被碳灰摸得像一只小花猫,双眼委屈巴巴地盯着冒着浓烟的灶口,双手不知所措的拿着铁钳不停搅动,奈何那原本已经升起来的小火苗却最终没有变成熊熊烈火,只冒着呛人的浓烟。

    “哈哈,唉,我说,是谁告诉我自己是万能的来着让你洗蒜苗你非要来烧火的”白木捂着肚子,蹲在边上,止不住笑意的说道:“瞅你那样儿嗨,真特么像个二傻子!”

    “你特么再笑一个试试!”凌燕摸了一把脸上的碳灰,精致的小脸顿时变得更加精彩纷呈。几乎是咬着压根,眯着双眼瞪着白木。

    “不是,我不是笑你,哈哈哈,我就是看你这样儿,心里可算是平衡了!哈哈哈”白木连连摆手,可是凌燕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他止不住。

    “咋的了”白木的母亲,一个五十多的妇人听到凌燕的尖叫,从楼上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看到白木蹲在地上笑得直抽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扭头看着一脸被弄得花里胡哨的凌燕,再看着冒着黑烟的灶膛,母亲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巴掌拍在白木脑子上,又是一脚瓷实地蹬在屁股上:“滚去烧火去!”扭过头马上又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急急走到灶前,一把拉住凌燕的胳膊:“哎哟,你怎么跑来烧火来了,这怎么要得,弄得满身都是灰的,赶紧出来洗洗,让白木去烧就好了。”

    “阿姨,没事儿,我就是太久没弄过这个了,不太会!”面对白木的母亲的关心,凌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没事儿没事儿,你坐一边儿玩儿就是了!”母亲笑吟吟地拉着凌燕走到一边,经过白木身边的时候一把抢过呆愣中的白木手中的蒜苗,语气不善地瞅着他说道:“赶紧烧火,要是你哥他们回来饭菜还没弄好,我今天就给你封印!”(在白木老家的农村,大人们对小孩儿年末挨打的事儿统称为封印,意思就是一年到头了还要挨打的话,那就真正的算是混蛋到家了,而开年初一挨打,那叫开张。)

    看着慈眉善目的母亲和一副乖巧羞涩的凌燕两人手挽手有说有笑的走出厨房,白木傻眼了:“我去!这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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