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167砸!(2更)

    昨个儿刚修好的大门,再次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扇门板上还被砸了个对穿的大窟窿。

    “夏月初,你疯了么!”

    盛氏嗷地一声直奔夏月初而去,却被秦铮轻而易举地拦住。

    郭员外在这儿看到夏月初颇有些意外,他还记得之前厨艺比试的时候,县太爷邓建丰可是对她赞不绝口,甚至还想开个酒楼让她去做主厨。

    自家虽然主要的生意还是在镇上,但在县城里也有两间铺子,而且他也一直想要把重心转移到镇上去,所以不想放过任何有可能跟县太爷交好的机会。

    所以虽然此时夏月初还拿着锄头,他还是装作没看见似的,笑着上去打招呼道:“这不是夏娘子么,原来竟是亲戚不成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真是失礼,失礼。”

    夏月初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道:“郭员外,今日回来处理一点家事,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她这话说得客气,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话音未落,一锄头就砸上院中摆着的礼物上。

    两担子上好的细瓷,瞬间变成了满地闪着光泽的碎片,碎得想拼都拼不起来了。

    “啊——”盛氏惊声尖叫,“要死了啊!你回家来就是为了发疯么”

    盛氏简直要心疼得厥过去,那可是两担上好的细瓷啊,光那一个白釉莲瓣碗,就能卖上几十文钱。

    更不要说那些净瓶、梅瓶、坛子罐子……

    一锄头下去一两银子,这是要疯了么!

    几锄头下去,几两银子就都没了啊!

    夏月初砸得兴起,回手又是一锄头,正砸在扎着红绸的酒坛上。

    浓郁的酒香在院中弥漫开来,的确是好酒,但此时已经都渗入地上的泥土之中。

    盛氏此时已经顾不得郭员外还在了,她越不过秦铮的阻拦,急得直跺脚,嘴上不住地骂:“你个败家娘们,快住手!老薛家是做了几辈子孽啊,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混不吝的媳妇儿啊——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夏月初把她的话权当耳旁风,挥着锄头,把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她一脚踢翻了衣衫布料,上好的细棉布和杭绸绉纱散落一地。

    几锄头刨上去,顿时就变得破败不堪,大窟窿小眼儿,沾得都是刚吸饱了酒水的泥土。

    外头的声音把屋里的薛良平、薛力等人都给吵出来了。

    薛良平一看这情形,根本没有上去劝阻的心,双手抱头蹲在墙边,嘴里嘟囔着:“报应啊,都是报应!”

    “我x你妈,夏月初,你他妈的活腻了吧你……”

    他说着就要冲上来打夏月初,不成想却被秦铮一脚踹飞出去老远。

    夏月初一锄头挑翻了首饰担子,金簪银镯滚落满地。

    一锄头砸歪了镀金簪上的缠枝花。

    两锄头砸坏镯子上的鸳鸯戏水纹。

    三锄头把唯一赤金的一对儿丁香儿深深砸进泥地里……

    “你多能耐啊!”夏月初一边砸嘴里还一边道,“你不是有本事上我娘家闹事儿么!你不是祸祸我娘的衣裳了么!你不是把我爹气晕过去了么!你被关进大牢里的时候,是谁去看你的是谁冒死求救才放了你的姓盛的,忘恩负义也要有个限度,别人不稀得理你不代表是怕了你!”

    盛氏被她一句句说得接不上话来,拖着哭腔嚎道:“被儿媳妇欺成这样,真是没法活了……”

    夏月初砸得兴起,平日一层层被压在心底的愤懑和委屈,此时全都被发泄出来。

    她此时完全感受不到累,看着东西被砸得东倒西歪,破烂满地的时候,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

    院子里的几担子礼物砸完,夏月初觉得还没过瘾,拎着锄头又冲进正房。

    盛氏只听灶间里面一阵乒乓作响,惊得骂都不知道怎么骂了,连滚带爬地来到正房门口。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屋子又变得一片狼藉,比上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碗架上的碗盘砸得一个不剩,陶片粗瓷碎了满地,崩得到处都是。

    再一锄头下去,碗架被拦腰砸断,终于支持不住栽歪下来,木屑飞溅。

    见盛氏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夏月初勾起唇角,冲她冷冷一笑,再次高高举起了锄头。

    盛氏被她笑得后背发冷,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响。

    她定睛一看,竟是灶上的大铁锅被夏月初硬生生砸漏了底儿。

    乡下地方,锅是极为重要的家伙事儿。

    俗话说拔锅就算搬家,搬家的时候,就算别的什么都不带,也必须把锅拔下来带到新家去安居。

    搬家掐算的吉时,其实也就是拔锅的时间。

    不仅如此,还需要在锅内放入各种代表吉利的什物,由此也可见锅的重要性。

    对于那些看中老令儿的人来说,砸人锅灶简直就是咒别人家破人亡,几乎如同掘人祖坟一样严重。

    “夏月初你就是个疯子!疯子!”盛氏嚎了一嗓子,嘴唇哆嗦地扭头看向还抱头蹲在外头的薛良平,“你、你管不管啊锅都被人砸了你管不管啊”

    薛良平头也不抬地闷声道:“谁让你去夏家闹事的,我不让你去你听我的了么”

    “我——”盛氏几乎背过气去,“就算我去闹了,我也没砸她家锅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瞎了眼,居然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锅给人砸了都不吱声,下回她就该去刨你老薛家的祖坟了!”

    “我男人也姓薛,我刨薛家祖坟做啥!”夏月初这会儿也砸得有些累了,杵着锄头站着歇口气儿,“就算真要刨,也该去刨老盛家的祖坟才对!”

    “你……”盛氏喉头发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你还记得你男人姓薛啊不要脸的小娼妇……”

    夏月初不等盛氏骂完,一挥锄头,将灶上的油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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