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第九十三章无惜吃醋

    饭桌上,饮食的热气已经淡了许多,可气氛一直像紧绷的弦般,没人敢先开口,也没有人敢先动筷子,时雨和方言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胆量先吃。他们可是连夜赶来的别说饭食,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好不容易赶到了,以为能吃顿热乎乎的,暖暖一夜风霜的寒冷,谁知还要陪着几位主闹不快,这可折磨坏他们的肚子了。

    千落低着头,也垂着眼,一直盯着面前自己的饭碗,脸上除了淡漠的神色,也见不得其他别扭的表情,似乎罪归祸首并不是她,不过几刻钟她便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花无惜倒是一直盯着墨北辞看,那眼神幽怨得能喷出怒火。平日里他总是习惯性轻挑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似乎有一股无形且有形的怒火在他头上烧得越来越旺,他没有说话,可他沉着的一张脸已经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墨北辞却一脸云淡风轻,眉目皆染着喜色,颇有些春风得意,也十分自然地忽视了花无惜能吃人的眼光,他竟也毫无顾忌的盯着千落,看着看着竟嘴角轻扬,看的花无惜更加火大,不知的倒还真以为他与千落之间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千落被看的很不自然,她有意咳了咳,忙拿起一旁的杯喝了几口茶,垂下的眼睛中除了无奈还有些看不清的东西。

    花无惜这才收起目光,气哼哼地拿起筷子,闷声道:“都坐着干什么都不饿”

    方言搓了搓手,有些小声的嘀咕了声:“早饿扁了。”

    花无惜斜睨了他一眼,小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方言,本候忽然很想吃兔肉,你去给我猎一只回来,现在去。”

    方言瞪圆了眼睛,愣在那,他不过随便嘀咕了一声,竟就被当作发泄的对象!

    花无惜不悦的盯着他,语气森然道:“不愿意”

    方言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桌上已经等他动筷很久了的饭食,十分不愿意的起身,恭敬道:“方言这就去。”

    千落终于抬起头,她看着方言忙开口:“念儿也去。”

    “不准。”“不行!”

    墨北辞和花无惜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对视一眼,倒是花无惜噌地站起来,一把拽过千落就往外走,方言也想跟着出去,花无惜却头也不回的吼道:“你给我留在这。”

    方言摸了摸鼻子,心里头却开心的不得了,转眼看向饭桌,两眼都能发光。

    墨北辞十分淡定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还舔了舔嘴唇,“还不错。”

    方言见了,很是不解,“殿下难道不担心吗”

    墨北辞不疼不痒的问道:担心什么

    “万一侯爷把念儿………”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有这个能耐最好。”

    时雨恍然大悟,自家主子是谁,可是墨北辞啊,哪容人随意窥视自己的东西。

    墨北辞吃的津津有味,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对一直沉默的然慧说道:“如初听说我们在晋城遇刺,已经连夜从途中赶来,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你出去接应。”

    然慧一愣,怔怔地点头出去,妄如初怎么会跑来!

    凉风阵阵,地上的水坑微微惊起波澜,空气中也残留着雨后湿润的泥土味,枯叶**的焉着,风一刮便沉闷地落了一地。

    “念儿,你和阿辞……”花无惜犹豫着问道,脸色也渐渐肃然,他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让她跟墨北辞独处才对。

    千落噗嗤一笑,眉目都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侯爷,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笑。”

    说着,她就笑得更欢了,想起饭桌上他盯着墨北辞的眼神,像被抛弃了的小娘子般,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

    花无惜看愣了,那一笑像是带着光芒而来的暖阳,忽然之间就把他生命中的黑暗都照亮了,那笑容就像带着某种魔力,将他的不开心都吸走了,这样开怀大笑的她很美,也很少见,连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花无惜有些别扭的看着她,被她的笑弄得莫名慌张。

    千落点了点头,她长这么大,还只见过父亲吃醋的样子而已。

    花无惜琥珀色的眸中映出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心情也不禁好了许多,他也轻笑起来,他伸出手捏了她的脸一把,“丫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

    千落拍开他的手,慢慢收起笑容,被他这么一说,她也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开心的笑过了。

    “念儿,出了晋城再走十里,我便要与你分开回华夏了,你真的不愿意跟本侯一起走吗”花无惜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千落点了点头,“侯爷保重,一路平安。”

    “本候早该死心的。”花无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抿着唇一声轻叹,他从腰间摸出一包东西,满目真诚的递给千落,“这是我自己绣的,等我走了再看。”

    千落愣住,他亲自绣的她隔着布袋仔细揣摩着,里面似乎是一双鞋子,可花无惜为什么要送她鞋子呢

    千落抬眸时,猛然瞥见他纤长的五指上几道细微的伤口依稀可见,她的心猛然一震,她看着他发现他的眸子很亮,仿佛如镜的湖面波光粼粼微微泛起的几道涟漪,揉碎了的湖面,洒落在他的眼底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眼里有他看不懂的迷茫情绪,她只觉得这份东西重的很。

    “念儿,以后我不在,你可要当心些,你再鲁莽行事,可就没人去救你了。”花无惜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眸子,语气坦然而坚定,“你再等等,等我真正强大了,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他一咧嘴,龇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闪闪发亮。

    千落眸光闪烁,那咧嘴的一笑,让她没来由想起了自己的二哥钟离客止,他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未等他强大,她就长大了,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等他强大了,巨大的悲切感让她心头一酸,像喝了一坛陈年老醋,酸得她眼泪都在闪烁,她静静看着他,温柔颔首道,“好。”

    木屋门前,枯黄的落叶缓缓飘入泥泥潭中,发出零丁的叹息。

    然慧倚在树干上盯着泥潭中的落叶,似乎在为他们感到惋惜,也为此染上几抹感伤的神色,深秋了触景伤情的味道更深了。

    “阿雨。”

    然慧闻声回过头,只见妄如初策马飞奔而来,明明头顶阴郁的天空,他却像划过天际的一道明光,直撞入她的心房,给予她满室的光热。未等马停下妄如初便急不可耐的跃下马,一个箭步冲上来,二话不说,便把然慧抱在怀里,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不见。

    然慧怔怔地回抱他,满身的寒气,冰冷冷的,她的额头碰到了他的脸也是一阵骇人的冰冷。可想而知,他到底赶了多久的路,又是怎样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明明他跟太子已走了两天的路程了。

    “阿雨,还好你平安无事。”妄如初用力呼吸她身上的气息,努力记住此时此刻她身上的味道,昨日他听闻墨北辞在晋城遇苗疆乱党的刺杀,一颗心便揪着,悬着。他立马就往回赶了回来,什么护送太子的重任,他也不顾了,他只想亲眼确认远方那个他思念的人儿,可否平安。

    “如初,你抱太紧了。”然慧推了推他,却并未用力,心里暖暖的,被一个紧紧惦记着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阿雨,你有没有受伤我看看。”妄如初急急的在她身上查看,那紧张的样子哪还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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