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第二十四章打击靳家

    只见钟离嫣然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裙裾上绣着金丝边清莲,秀发绾成如意髻,挽着一支碧玉玲珑簪,正迈着莲步而来,体态丰盈,美目微垂,艳唇轻抿,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风韵,宛如一朵开得正为灿烂夺目的牡丹,美而不娇,只一眼便能惊艳所有人。不愧是四美之一的“柔美人”。

    她身旁跟着华衣少女,年方刚及笄,乌发如漆,肌肤如玉,那一点朱红的唇轻轻扬起一抹淡笑,行走间带着俏皮和活泼。

    钟离嫣然温柔地福身,动作间都是太子妃标准的端庄,“嫣然见过父皇母后,靳王,妄丞相。”

    一旁默不作声的妄如初也微微作揖。

    靳皎皎也似钟离嫣然般行礼,念及墨北辞时,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和喜悦。

    “皎皎,见过表哥。”

    墨北辞只是淡淡的颔首,并未看她一眼,倒是抚摸起一旁乖顺坐着的雪儿。

    靳皎皎愣在原处,眸中的欣喜被暗淡所替,却很快又掩饰过去。

    “墨儿,汴洲瘟疫纵横,又多发水灾,轩儿已前去视察,怕一时无法抽身,而他和嫣然的成亲之日就定在月底,父皇有意让你替轩儿处理些娶亲事务,不知你意下如何”后凉皇笑着,眼里却有不可窥视的异样闪过,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钟离嫣然一愣,索性低头不语,心中却带着殷切。

    墨北辞却端起茶盏,头也不抬地拒绝道:“兄长娶亲,未曾有过要让弟弟替其准备事宜的说法。儿臣认为大可全权交给皇嫂和俪妃娘娘处理,毕竟一个是皇兄心爱之人一个又是皇兄的生母,定能比儿臣更了解皇兄,准备起来也妥当些。再则,儿臣腿脚不便,更不能担此重任。”

    听此后凉皇故作为难状,对钟离嫣然说道:“嫣然,那你和俪妃便辛苦些,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添置就是。”

    钟离嫣然脸色微微发白,心口像堵住一块石头,气闷得难受,又像丢失了什么重要而珍贵的宝物,全身蔓延着一股惆怅若失的痛苦。她定了定神色仍不失端庄地点头,“嫣然谢过父皇。”

    她微微垂下的眸中隐藏的失落一闪而过,这个美如冠玉却危险至极的男人,是她一生追寻的英雄,是三国五俊之首,是她所想嫁之人。可到最后她却因背负家族荣辱而要嫁给他的兄长!那一声声皇嫂,不过是最寻常的称呼,却将本就不瘟不火地关系彻底割裂,只剩下身份之别的疏离。

    靳皎皎低着头,眼里有痛快闪过。她望着墨北辞,带着热烈和漫天的喜欢。

    墨北辞却对她的爱意视若无睹,望着上方的后凉皇和靳贵妃,说道:“父皇母后若是没事,儿臣便告退了。”

    靳皎皎顿时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赶紧上前几步,手绞着帕子,忐忑不安却又带女孩子家的羞涩说道:“表哥,皎皎今年已经及笄了……”

    靳王立马呵斥道:“皎皎!”

    “哎,无妨。”后凉皇笑呵呵地挥了挥手,带了几分好奇地看向墨北辞,“墨儿,你意下如何。”

    这才是靳王的最终目的,墨北辞虽然双腿尽残,可睿智聪明,是鲜少的人中龙凤。他自出生便威震三国,上得各国君王的礼让,下得民心拥戴,连敌人都畏惧七分,威名高盖太子。看着儒雅温柔性子淡漠,可一眨眼回眸间就能决算千里,这样的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靳家往后千秋万代便能延续富贵,成为天下第一大百年门阀。

    靳皎皎脸上染上绯红,娇涩的低垂着头,似乎认定墨北辞会同意般,心中万分欣喜,仿佛已经能预见往后的幸福。

    靳贵妃眼神沉寂着,没有说话,却是紧紧盯着自家哥哥的脸。

    妄如初低头瞥着墨北辞,见他神色毫无波澜,依旧是一副不上心的淡漠模样,露出几分看好戏的笑意。

    墨北辞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眼皮都懒得抬起,不缓不慢地说道:“父皇母后,唯有与儿臣般出色的女子才有资格做儿臣的皇妃。”

    靳王和靳皎皎的脸色顿时发白,他们都以为当着靳贵妃的面他定会答应的才是,可如今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雪儿赞同般举起前爪舞动一番,眼睛雪亮地闪着,而后又舔了舔掌心。

    墨北辞静静看着,突然他竟低低笑起来,很轻很柔的一抹弧度,像是被冰封的湖面瞬间有了一道好看的裂痕。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似黄昏时看见日落西山而余晖犹存的感动。

    墨北辞温柔地点了点雪儿的鼻间,柔声道:“雪儿说,它也同意。”

    雪儿蹭了蹭他的手,而它的原意则是说,靳皎皎连给它舔脚掌都不配。

    竟被一只畜生指手画脚,靳王羞红了脸,沉声道:“小女尚且年幼虽未曾有过功勋但也是常理,自然不能与殿下相提并论,况且放眼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能同殿下般是天才神童靳家自开国便是忠臣门阀,两百多载伴随七位君王身侧,靳家的百年荣誉又岂能容一只畜生亵玩!”

    畜生一词出口,靳王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心下一紧,竟有些生畏地望向墨北辞。

    墨北辞眸光一寒,脸上虽未有多大的变化,可那温润的双眸泛着的浓浓怒气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动怒了,而且很生气。

    雪儿也眸光暗沉,本是坐着的它缓缓站了起来,满是毛的嘴脸都清晰可见怒气,它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像是发现了猎物准备发起猛烈的攻击,吓坏了所有人。靳王的神色更是慌张,不禁对它产生畏惧之意。

    墨北辞轻抚它身上的毛发,雪儿不情愿的温顺下来,不开心地在一旁坐下,舔着自己的爪子,似乎在压制着怒气。

    “畜生”墨北辞的语气骤然冰冷,似十二月的天气,阴寒刺骨,欲将人冻成冰雕。

    “靳王,轮战功你不敌长安郡王钟离容止,轮政绩你不如妄丞相,轮官爵你不比忠国侯。靳王能有今日的雍容华贵靠的皆是开国先祖的殊荣。”墨北辞字字珠玑,丝毫不留情面,“而雪儿是姬如氏第五代子孙,既有的荣誉都靠它自己身上的宝贝。若说它是禽兽,那靳王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却人人都明白他在骂靳王禽兽不如。

    后凉皇并不打算替靳王说话,他眯着眼睛,脸色也有些阴沉。靳贵妃也不为自己的哥哥说情,心下默默地叹息一声。

    “靳王莫是忘了,就在后凉,忠国侯的女儿钟离千落便能与本皇子相配”

    此话一出,靳王皱纹满布的脸忽然一紧,似乎能夹死苍蝇。他的手无意识地抖了抖,眼中有错愕还有不敢置信。

    靳皎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除了惨白还有愤怒,她紧咬牙根,险些要大吼争辩。论出身她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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