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声》谈昏嫁 刻远执

    赵知只最后一句话听懂了,慌忙的把头缩进马车里。他们是友,他却不是。

    “知少爷,大少爷叫你。”赵知想当没听见,想起自己昨天还把尤凭比做“二爷”,同情了一番。结果早上起来就被人打脸了。

    “你叫我”尤凭拉他进马车里坐着,打开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发簪。

    “平常物件而已,不要嫌弃。”赵知跟不上古代人的脑回路。这又是为何。尤凭把盒子盖上,放到他怀里。

    “你似乎不明旧礼”赵知确实不明,礼教之书写的也不完全。而且他没好好记。

    “这是何意”赵知摆弄着手里的盒子。问道。

    “我说过什么昨天晚上”

    “你说太多,我忘了。”其实他记得,昨晚尤凭说的轻缓,而且每句话都好似肺腑。怎么会忘记。

    “亚国有律,凡是为人妻者。都要有夫方的信物。印有夫名。”赵知打开盒子,拿起发簪找尤凭的名字在哪里。他要忍着,不能生气。把人当东西一样吗

    “你没刻!”尤凭收拢滑下去的毯子。

    “我不留谁。”尤凭说的够清楚了,赵知心里好受多了,但莫名疼痛了一下。没想清楚,又听见尤凭说:

    “想刻什么在上面”在问他刚还说要刻夫名。赵知害怕,他现在的生活狭窄的很,以后恐怕也只生活在方圆之内。也不希望仰仗尤凭而活。

    如果单纯的想,尤凭是个值得交往的男朋友。所以……

    “尤远执!”尤凭手上的书啪的落在木板上。

    “我不强求。”赵知真的生气了,试探他什么他领悟力低,才明白尤凭的自卑。

    “你说过的,我千万般不愿也只会是你的妻的。”赵知真的哭了,他死而又生,不承认也把尤凭作了最亲的人。

    “尤家世代为将,而且以长子为最。十年前,尤家长子在众望之下,患了残疾。十年后,皇帝不忍,念尤家忠义,命尤家长子回京,授予军书职。双喜以迎。”尤凭轻轻念着一段话。后面的可能是圣旨的内容,赵知猜的。

    “赵家和尤家有什么约定。”尤凭冷笑。

    “没有,我也不知,赵家和尤家交集少,赵老爷或许糊涂了。”赵知还是不明白。

    “身体特殊的不只我吧,多了去了。求官的也不只赵家吧。”尤凭摇了摇头,他就知道,没人会和赵知解释他为什么突然要嫁人。所以才和他说那么多。

    “赵家的二小姐,是我父亲的新妾。”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尤凭欣赏他的脸色变换。他觉得赵知比他还没人气呢,现在看着舒服了些。

    “什么都别想了,我会考虑完全的。”赵知大抵摸透尤凭的性格了,藏匿自卑极度自傲。

    气质中和了,世人说君子如玉如竹,如是眼前人了。他拿起发簪比在头上,尤凭见他怎么都插不好。抢过放下了。

    “日后有重要场合再佩戴就好。”尤凭觉得赵知有时候表现的想个刚出世的孩子,正在认识新的世界。只是直觉,赵知不知道,不然……知道他也不会向尤凭坦诚他是个异世鬼。

    “能说一下尤家的情况吗”先了解,才好对策。尤凭却摇头。

    “对比赵家也差不多了,我是长子,你的辈分也高。除了家里祖父母,父母亲,其它人你不用过于理会。”哪里是不用理会呢,怕是没人想和尤凭这一枝扯上关系,这样也好不用麻烦。

    赵知就这样,又和尤凭同坐在一个马车里了。尤凭说,等一下他们会经过合州,那里有亚国最大的出海口。合州的府官是尤老爷的官场死对头。文武不和,文与文才最不和。

    赵知不明白,利益冲突才会不和,文文有什么冲突。尤凭告诉他利益有共同的也有个人的,而有些看重个人利益。但是,合州府官的少爷都是他的学生。

    “我以为你无朋无友。”

    “强者人人趋之若鹜”赵知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一路上无聊。尤凭说他可以看车上的书。然后,他发现里面有本史书,尤远执著。

    “你们怎么认识的”赵知非常好奇,其实他以为尤凭不食烟火。就像曾经他觉得陶渊明不食烟火一样。是他看低了人间烟火。

    “慕名而来,拜我为师。”尤凭正搅和着手里的陶罐,方才刘管事拿进来的。赵知看不过去。

    “刘管事也辛苦,城外荒凉,不体谅他也体谅自己的钱不是。”尤凭很乖的等着赵知喂他,低头看赵知的时候,他觉得赵知温柔极了。他觉得赵知沉淀着岁月的风味。他却不知,赵知重活两世。

    “没有什么快速的医治方子吗”八岁才患,应当不是天生。

    “药汤渗肉生骨,没有便捷的。”十年应该也够久了。好好的人都被药水给泡坏了。

    “以后可以弄个拐杖,平时无事试着走走。”尤凭其实一直在尝试,只是走的不远,最多十步。赵知看到他喝完药之后,一直在按着腿。见赵知看过来。

    “我不喜欢让那些下人近身”能够想的到,尤凭腿上的肉有点软,摸着确实让人害怕。恐怕是以前哪个仆人惹他恼怒了。

    “需要我帮忙吗”尤凭思考了一下,点头。赵知帮着按了很久,之后就靠着车厢睡觉了。尤凭慢慢的向车门挪过去,看书太久,放松一下神经。

    “少爷,怎的出来了,今日过霜降。风怪冷人的。”车辕上的老刘察觉后背的帘子被掀开了。

    “只出来一会儿,别吵。”刘管事老怀深慰,少爷心情比起晨间好了很多。

    “王龙少爷听说你来,想见你。”尤凭不能久站,听见刘管事的话点了点头进车里去了。刘管事想大少爷心情那是好了太多。合州府的王龙少爷都愿意见了。

    “你总在看书。”赵知睡前见尤凭在看书,睡醒他还是在看书。

    “你只知伊始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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