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妖狂途》第六十八章:他的到来

    悠思只觉得耻辱,她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眼含泪水,死死咬着后槽牙,却是动都不敢动。

    慕容黎的视线全在殷童身上。

    见她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慕容黎更加得意起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慕容黎割开自己的手腕,他的魔之血瞬间喷洒出来,慕容黎指尖缓缓引导着它们,最后自他手腕洒出的魔之血全部冲向殷童体内。

    殷童顿时觉得浑身疼痛难忍,魔之血霸道狂傲,一入体内,便狠狠挤压着殷童自己的血液。

    迷迷糊糊间,只听慕容黎念着:“唯有上等魔族血液,融合你这上等妖族的鲜血,以此为血祭,方可唤出上古至阴至邪的鎏鸿,殷童,你该明白了吧。”

    殷童凄楚一笑,“明白了……都明白了……慕容黎……你好狠毒的心肠……”

    原来她从一开始,便已经走到他布好的局里,而她还浑然不知,与他称兄道弟,实在愚蠢至极。

    鎏鸿原来,不只是上等的法器,更是能与他这个大魔王相匹配的邪恶源泉。

    殷童终于明白了一切,然而体内的魔之血已差不多与她的血液融为一体了。

    一切,为时已晚。

    “以吾魔王之令,妖魔鲜血为辅,现唤鎏鸿降世!”慕容黎嘴里念念有词。

    刹那间,天地皆化为黑暗,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密布,整座穹山开始被无边无尽的黑暗吞噬,原本沉寂的火山口,开始自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鬼魅哭泣之声,凄厉哀婉,令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眼见一个个黑影幻化儿臣的骷髅头拼了命从底层冲出,直达天际,殷童却无能为力,任人鱼肉。

    最后,所有的鬼魅皆融为一体,浓浓黑烟之后,旋风将之吹散。

    滚滚岩浆自火山口深处悉数喷发,鎏鸿于万众哀鸣之声缓缓诞生,悬于半空中,浮于殷童身后。

    殷童顿时觉得后背被许多鬼魂包围着,她一瞬间仿佛跌落冰窖,痛不欲生,恐惧万分。

    “哈哈哈哈!”慕容黎将殷童弃之敝履般甩在一旁,继而飞身去夺鎏鸿,“鎏鸿,从今往后,本王便是你唯一的主人!”

    鎏鸿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刹那间发出咆哮,足以号令百鬼万魔。

    慕容黎此时此刻魔性大发,手握鎏鸿的他,无疑如虎添翼。

    “如今鎏鸿认主,本王一统大陆的夙愿,指日可待!”

    “痴人说梦。”

    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

    慕容黎一听,微微睁大双眼,继而笑道:“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顾君酌。”

    殷童被慕容黎甩在地上后,幸而三尾垫底,才不至于让她太过痛苦,当她听到慕容黎的话语时,眼前仿佛出现了曙光。

    “师傅……”

    顾君酌一袭黑衣缓缓降临在众人面前,宛若天神降世。

    慕容黎见他仍旧戴着面具,嗤笑道:“顾君酌,何必再戴着这么个玩意儿装腔作势?”

    顾君酌听闻,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去,顿时露出一副清俊的容颜。

    然而不同往昔的是,此刻这张脸上,额前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印记,为此平添了几分邪魅。

    映入眼帘的,正是日夜思念的人,殷童眼角的泪再度泛出,水珠在眼底来回滚动打转着,欲落不落,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师傅,原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师傅,童儿好想你……”

    殷童抿了抿唇,红唇轻启却全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委屈。

    顾君酌见她如此,忽然心生痛楚,心脏似被狠狠剜了一刀般疼痛难忍,此时此刻跳动的极为厉害,他闷哼一声,皱眉着,忍不住伸手去捂住心口。

    脚下宛若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情不自禁挪到殷童面前,最后蹲到她面前。

    “你,没事吧”顾君酌蹙眉着,手转而去抚摸她的脸。

    殷童的脸颊一瞬间烫了起来,周身终于感受到一丝温暖,她闭上眼睛,似杨柳遇着春风般,贪婪地蹭着他的手掌。

    舒服极了……

    “师傅,童儿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倒下。”

    她扯了扯嘴角,唇边的鲜血一瞬间染了他的肌肤,他抬眸去望,只觉得也染红了自己的双眼。

    “既然是他把你打成这样子,我便去帮你报仇吧。”顾君酌疼惜地看着她,末了,补了一句,“即使我不是你的师傅,你看这样可好”

    这一句,却叫殷童一下子睁开双眼。

    瞳孔中尽数是惊愕,她呆了,眼底划过千般万般的不知所措。

    “师傅,你在说什么”

    “你别怕,纵然我不是你师傅,我也一定护你到底。”顾君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此刻脑子里空空如也形同一张白纸的他,心思较之从前单纯许多,所有的目的统统只是为了护着眼前能够莫名牵动他心绪的女子。

    殷童见他抽离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她似是想起什么。

    下一秒,她立刻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着,嘴里全是凄楚的求饶之语。

    “师傅,徒儿错了,徒儿知道错了,但求师傅原谅!”

    殷童想,他定是瞧见自己的模样,知晓了自己的妖族身份,又加之前段时间九玄玲珑塔的事端,怒火中烧,这才对她说了如此这般的气话。

    可纵然是气话,她也只觉得恐惧无比。

    顾君酌抿了抿唇,“你何错之有”

    他不明白,上一秒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又来跪他他有这么可怕吗

    “师傅,徒儿深知,对您隐瞒诸多事宜,皆是过错,但这一切,徒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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