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录》第930章 惹事的师侄

    阁楼正心,高七层,目测近百丈,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首的办公楼,身在阵道玄门,自己的一切肯定在监视中,安子算准方位,当杨阵的面露了一手,与堂内寻得阵眼直接连线绮春城,许是椰汁喝多了,中途打一饱嗝,震得洛书老头愣眼哑然。

    “小子,一颗风叶果价值十万两,三日后讲道若是老夫满意,就当送你,如若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

    “吓唬谁呐一个破椰果要十万当我刚道的菜鸟”

    “博天,一棵风叶树千年才结那么三十个果子,近四千年才熟,且根茎与地脉晶矿相联,那是万晶不换的灵果。”

    “那又怎么样想当年小爷在九宫星偷吃人参果的时候陆放也没敢收钱,吃几个椰子果怎么了”反正吹牛不上税,安子照死了吹。

    “人参果”杨阵。

    “那玩儿意比椰子果贵,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才熟,九千年还结那么三十个。”安子土地爷附体,越说越来劲:“凡人闻上一闻,增寿三百六;吃上一口,能活四万七千年,乃开天劈地的唯一灵根;哪像风叶树,满地都是,还十万一个,蒙谁呐!”

    “老夫说十万就十万,敢说半个不字,老夫送你点零碎,如何”

    “姓绮的,合伙欺负一个晚辈有意思吗”

    “相当有意思,呵呵”绮春城是张国字脸,皮肤粗糙胡须较短,歪嘴一笑像大傻,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奎安死后穿越了。

    “你们有种。”

    “杨阵,带他去妙算堂交钱,一百万。”

    “……”安子、杨阵。

    老话说吃亏是福,安子很相信这话,没上过当怎知人心险恶;摘的那串椰子满打满算就七八个,摆明了黑你,谁让人手里攥着把柄,安子暂且隐忍,然心中已有计划,不就一百万嘛,毛毛雨,哥玩儿得起。

    妙算堂堂主是个女的,风韵犹存的那种,从进堂口到交钱全程无话,连张收据都没开,安子刚要张嘴,杨阵一把捂住,未顾其挣扎赶紧托出去,一直到堂外才撒手。

    “你捂我嘴干嘛没收据姓绮的到时候不认账怎么样你赔我”

    “博天,柒堂主是出了名儿的冷面爆脾气,阁主都忌她三分,惹谁都行,千万别惹她。”

    “姓柒柒小珍是她闺女”

    “你在劫天秘境遇到小柒了”

    “拷我特么要知道非……算了,说什么也晚了,走,回堂口。”

    入夜,密室内安子没闲着,他要折腾,报复计划很缺德,也很惊天动地,他要扫光阵旋阁所有椰子果,实在不行全霍霍了,还不能留下痕迹,是个难度颇高的技术活。

    而在“七层妖楼”内,绮春城也没闲着,老祖宗叮嘱过,兔崽子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主,且手段灵活,随机应变能力极强,悟性奇高,别沟里翻了船;也就是说绮飞兰与安子简短接触,对其个性很了解,又是一场高智商的较量。

    所以,安子在密室的一举一动倍受关注,然刚到子时,监控投影无端黑屏,绮春城并不觉得奇怪,左手指尘紫凝暗光缠绕,口中念念有词:“天承地法,乾南洞元,暗阵启!”

    “刷”密室监控重新点亮,重现画面让人无言,安子摆开饭桌正胡吃海塞。

    “春城,我看这小子对暗阵之道一无所知。”边上洛书老头道。

    “但愿吧!”绮春城感觉很不好,脑海时刻回荡老祖宗的叮嘱,千千万万别玩儿砸啦!

    吃饱喝足已是丑时,凌晨近两点,安子打着饱嗝出密室,阵旋阁遍地道阵,监控投影画面切换飞快,一直跟到道纹堂大院才稳定。

    只见得安子昂首观星半天没动,绮春城纳闷,随手摆弄阵盘切换视角,才发现安子左耳挂着个新奇道具,左眼眶有块墨镜片。

    “春城,老祖宗是否估量过高”洛书老头啥也没看出来。

    “未必,听说这小子会什么星辰列阵之道,应该是自行修炼的野路子,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这个世界知道星辰列阵的,除了谷神域少数几个,就属那帮死党,有胆子出卖如此绝密情报,唯房子嵊一人尔;换言之,所有他知道的底细基本暴光,通讯器算是留的条裤衩儿。

    观星一个多钟头,掐指推算暗有所得,回密室的路上镜头始终对着那张邪气冲天的脸,希望能读出点信息,但那是不可能的;与震元大修斗智都没落过下风,绮春城又岂会得逞。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安子难得起早,其实一宿没睡;奢侈的混混摘下腰间葫芦洗漱一翻,刷牙差点差刷醉了,酒味貌似纯了不少;于是乎顶着一张红脸满身酒气晃悠出阁。

    阵旋阁以阵为名,自然无所遁形,九连城则不然,一来财力耗费惊人,二是没多大必要,只需在多个关键节点布上监控就得,比如说城门口,八镇相连的路面,否则杨阵没那么容易堵到安子。

    正因为对内城的管理手法特殊,从而间接影响经济和人气,谁愿意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赤果果的侵犯权。

    当然,明知二混子要报复,绮春城肯定要派人跟踪,得亏安平只在乾卦区转悠,没动用多少情报资源。

    溜溜儿晃了两时辰,临近午时,安子找到家卖吃食铺面,不大的客堂就两桌客人,其中有个脑袋光光,顶着九柱佛门戒疤、身着半边袍子坦胸露肩的和尚,肌肉棱角分明、血管暴鼓,桌子边撑把金纹禅杖,大为震惊。

    “卧槽难得那厮收徒弟了”安子未动声色,默默在其右边要了张桌子,余光淼淼瞅着鲁智深似的秃瓢在那拱食,一会儿的功夫杯盘罗列,满桌酒菜似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下肚。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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