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录》第七百八十三章 太微洗澡

    显而意见,司陈楠识破安平来头,好在先前与司北结下善缘,苍云府表示尽量装聋作哑,前提是别特么没事找抽,否则漏你个底儿掉。

    不日便要重返北域,上官晨下得密室打开石门,见心态灰暗的安子缝头垢脸面容憔悴,盘坐在身伸出左手食指,指尖飘着根金线正嗡嗡作响。

    “师弟。”上官晨轻声道:“有为兄在,就算妖女修得通天大能也休想得逞。”

    “我担心的不是她。”安子收了金线若有所指。

    “那是……”

    “师兄,当年我助寒霜悟得绝情道,照那个老妖婆所说,他若想证道就必须杀了夏候芳;我特么造了大孽!”

    “一切自有因果,无须多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安子愣了,碎嘴道:“你很像蜀山剑派玄天宗的师傅孤月大师。”

    “孤月大师你在北域结识的前辈”上官晨懵逼。

    “咳找我什么事”

    “咱们明日动身前往荒仙谷,你有何安排。”

    “此番行动对你而言是针对韩逸,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你先去断情阁等着,我回玄阳宗,咱们伺机而动。”

    “嗯我同意。”

    “对了,通讯器的零件你哪还有没有”

    “当然,为兄早有准备私下又做些许。”

    “呼”安子轻吐浊气万幸之至。

    有了大晨子,再加个绵鹏,只要寻得机会那韩逸必死;至于死后会惹什么出乱子,安子没想过,因为他觉得那时候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翌日,安子顶个鸡窝头出关,破衣烂衫浑身都剑痕窟窿眼儿,拄个拐捧个碗就是丐帮弟子;上官晨见此摇头无奈,这位师弟性格怪异,整日琢磨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天知道又想干什么。

    骑驴上背与上官晨出府直奔城外,入得无人之地驾上穿棱机升入掩月低空轨道,待夜幕降临准确落于北域玄阳宗以南五十里处。

    “师兄,那边是断情阁,这边是玄阳宗,相隔不过百里;两宗关系尚算可以,至少不是敌对。”说话一边左右看看,凑近小声道:“留意一个叫章凌的执事,这娘们好像有来头。”

    “修为怎么样”

    “暂时不知,但肯定没你强。”

    “嗯”

    “好啦!咱们荒仙神武会再见。”

    “等等。”上官晨叫住,问道:“师弟,在苍云府你是故意支开我和司晟的吧”

    安子知道瞒不住,破绽太多,道:“那位妖女是我在四道界的一段孽缘,本以为能以事教化,没想到弄巧成掘,是我太过自为是才搞成今天这般局面。”

    “所以你想偷偷放了她”

    “我怕司晟被情感冲晕头脑受其控制,他可是苍云府的后继之人。”

    “唉切莫再犯。”上官晨能说什么叹气摇头消失在夜幕。

    得高手相助,安子胆儿肥了,荒郊野外骑驴独自慢悠穿行,跟个叫花子似的轻车熟路重回玄阳宗,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无比感慨命运的神奇。

    “嗯老子木屋了”抬头望,十丈树;空也野,巢不在,顿感人走茶凉,撩嘴就骂上了:“妈的老子还没死啦!”

    实在可气,大半夜的下驴跟条野狗似的“咣咣”砸门,二蛋偷偷在后面翻白眼。

    没过两息门分左右,那位百里飞尘抄家伙怒眼横冲杀将出来。

    “瞪个,老子的屋啦”

    “安小子!”飞尘愣惊,一拳打在锦花下巴差点脱臼。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太意外,刚说完又见这厮一身破衣,蓬头垢面得意了,笑道:“呵呵小子,外面不好混吧”

    “废什么话,老子问你我的屋啦谁给拆的是不是你”

    “是老夫干的又怎么样想回来哈”说罢转身“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嗬没几天你这老小子涨能耐了”安子气不过,后退数步一溜小跑蹦起就是一飞腿。

    “轰隆”

    甭问,门肯定塌,动静之大惊得两边小屋冲出数百弟子,柳骞寒还以为荒仙谷打上门,冲出殿门准备带领从弟子鱼死网破……

    安子一点不慌,冲其一招手:“嗨”

    “……”众人集体傻冒。

    三分钟后掌门殿……

    “小子,你当玄阳宗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柳骞寒可逮着机会,非狠狠教训教训。

    “老大,我走的时候可没说退出宗门。”

    “那又如何难道老夫就不能逐你出宗门”

    “行,没问题,那我走啦!”

    “等等,你要去哪”

    “情断阁啊!我哥们在那。”

    “飞尘,两时辰内修好那间木屋。”

    “……”百里飞尘。

    “嘿嘿老大,既然我没被逐出宗门,那我还算是玄阳宗弟子吧”

    “当然算,有何问题”

    “没问题。”安子阴笑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儿应该是奉的日子吧”

    “……”柳骞寒。

    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那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什么玩意儿!柳骞寒骂了两句直接将安子哄出殿外,稍带手百里飞尘也没幸免,谁让他善做主张把木屋给拆了。

    一阵叮叮当当后天光大亮,不仅木屋重建好,连大门也是焕然一新,百里飞尘那脸黑成了张二爷含恨闪人;说来也怪,至六道界以来,刨去自同道合的几个哥们,余下认识的人中没一个不恨他的。

    进屋铺好被褥小歇片刻,起庆后涮个锅子吃得满嘴流油,二蛋瞧得直淌口水愣没敢吱声,安子则视而不见,可见气还未消。

    吃饱喝足,打着嗝下树很自觉的看大门,无聊之际顺手堆了个三丈来高的雪人戳门口,颇有些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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