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录》第六百三十九章 别疯了

    两动静闹这么大早该有人听见,只怪狙击大鸟威名赫赫,那帮门前等候的众修隔着老远看了半天白戏,又因疯婆子动了真怒,千不该万不该扇动蝉翼,结果惊动北辰。

    一身宽松儒装,发型油光水滑,背手浮空显尽儒家风范,溜着稀长胡须一眼瞧中紧盯目标没回头的安平。

    “师傅,这小贼偷了您的!”见着亲人,房仙子收功回营恶女先告状。

    人多眼杂,北辰先生并未当场表态,道:“回观再说。”

    “等等!”安子恨得不行,上前几步直接拿枪顶着房仙子脑门,恶狠狠斥问道:“疯婆子,说清楚,老子什么时候盗了狗屁否则老子一枪蹦了你!”

    “你敢!”

    安子快要失去理智,这娘们实在可恨,差点栽她手里,微调枪口撸动板机……

    “叮”

    瞄准大腿,子弹出膛的刹那,北辰伸手一指,房仙子面前一阵金环荡漾,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用电光石火都不足以描述。

    “你”房仙子害怕了,完全没想到安子真敢开枪,头回有了死亡恐惧,脸都吓白了。

    “说!”安子再次将枪口往前推,紧贴眉心瞪眼咆哮!

    “我我我师师傅”

    北辰神态平静,降下法体甩着宽大儒袍漫步而来,道:“炎族大尊通天之术想必小友以得入门,又何必为难小徒”

    “前辈”安子直勾勾盯着疯婆子,脸都没回,道:“在下一直退让,连所背器匣被她劫去也不曾反抗,更别提所有身家;结果倒好,老子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现在被逼入死角还特么耍疯,当老子是泥捏的!”

    “是又怎么样我师傅学究天人,随便指点一二够你受用一生,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

    “老子用不着谁指点,天道豁豁自有去处,小爷知道的你这辈子都学之不尽,妈的狗仗人势!”

    “你骂谁了!”房仙子又要疯。

    “徒儿!”北辰脸上挂不住了,自己徒弟什么个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再说炎族大尊又岂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是凡人因此对安平所言信有七分。

    “老子就骂你了,怎么着敢动下试试看老子手快你师傅的手快!”安子紧持大鸟三次逼近,眼神透着恨意和杀气。

    “够了!”北辰无奈,谁对谁错他很明白,挥挥袖子打出一道凉气,两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叹道:“身负重债使人疯狂,顺风顺水让其昂望,也许不该放纵。”

    ……

    待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张久维的非洲肤色面孔。

    “安兄,近来可好”

    “你怎么在这”安子看看四周,又摸摸身体,一切恢复,身处露门别院靠着墙根,器匣立于边上。

    “多年未见,你那脾气见涨啊!”禹枫就地而坐,呲着白牙调侃道:“怎么样成就劫天道体是否痛快”

    “痛快个毛线!”安子翻翻玉戒,除了狙击大鸟啥也没有,甭问,又被洗劫了;幸运好小石棒放在另一个介质,当下火气更大,愤问道:“那疯婆子了死哪去了”

    “怪不得你们会动手。”禹枫摇头苦笑,道:“让北辰先生赶去裂星城了。”

    “裂星城这儿还有城”

    “枫也仅仅是听说,那里只容纳星痕之地的土著,咱们是进不去的;对了,三年前我在沉星飞地遇见南宫旗,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我七年前才进来,我哪知道。”

    “看来劫天金玉道体的契合时间很长嘛!”

    安子没敢告诉他是因为和秀越纵欲过度造成的,转移话题问道:“跟你打听个人,有没有碰到个扛金笔的家伙”

    “周元”禹枫脱口而出。

    “你见过什么来头”安子赶紧问道。

    “大辰星域大周皇朝唯一皇子,修为神婴后期,善用神魂技法,对你我而言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怎么想打他的主意”

    “有人叫让杀了他。”

    “谁”

    “小友!”关键时刻,北辰先生神出鬼没现身插话,道:“你可是到过幽冥飞地”

    安子翻翻白眼没敢吱声,算是非暴力不合作。

    “房灵之事望小友莫要见怪,她的生世和成长经厉注定了贪财的个性;唉都是可怜之人啦!”

    “可怜个屁!”提起疯婆子安子就火大,起身道:“要不是你在背后替她撑腰,给她几个胆儿!”

    “安兄,星痕之地不比外面。”禹枫接过话瓣:“这里不出阳晶石,全靠百万年一次的外来者,房师姐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别见怪!”

    “看来咱们成猎物了。”

    “相互相承吧!”

    “小友,老夫问你一句,你所撑握的可是得至于围墙之上”

    “是啊!”

    “那又是从何处弄到的施展之法”

    “自己琢磨的,又不是什么难事!这玩意比传送阵简单得多。”北辰智商奇高,安子如实回答。

    “安兄有所不知,外界的一切道经、阵纹或传送之法全部来自星痕之地,这里才是修士的发祥圣地。”

    “不会吧”安子吃了一惊,有种深入敌巢的感觉。

    “齐天之资啊!”北辰更吃惊,自语感慨。

    “北辰先生,传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再说下去没准又扯出什么,正如老陆头说的那样,知道了都是病。

    北辰不予回答,打身后飞来个石制大棋盘,上刻纵横经纬之线,并以黑白色涂着正体八卦,没有阴阳。

    “下棋”安子莫名其妙,他最不善长的当属此术。

    “纵天子,禹小友与老夫交锋一百九十六手,你若能超过,老夫就将完整的传授于你,如何”

    “没兴趣!”

    “……”禹枫傻眼。

    “呵呵看来小友很自信。”

    “我的经历告诉我,人不可太贪婪,否则命运会便宜了别人。”

    “安兄,仙缘难得,何必执着于命运”

    “我这人不信命,只相信感觉。”安子扛上器匣对着北辰身施一礼,道:“恕晚辈说句丧气话,我虽不善长下棋,但对所谓天道有自己的理解;北辰先生的手段我大致看得出来,对虚空规则之力的洞察由衷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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