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塘儿……”一个体型明显比周围人宽出好几个尺寸的胖男人,怔怔的看着晕死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一脸担忧与茫然的望着围观的众人。
“被深山毒蛇所伤,能回来已经是她耐性不错。”
人群中,一个莫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脸色很不好看,他就知道,今天不该带傻儿子出门。
胖男人闻言,不置可否的看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女孩。犹豫半响,蹲下身来,从挽着的棉袖中抽出热乎的大手在她身上摸了摸。
只是那手似乎不听使唤,不尽然的就摸进女孩的衣服里。
“把手放开!”
中年男人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声音里也充满了严厉。
那双游走在女孩身上的大手猛然缩了回来。
“爹,你看天气这么冷,塘儿,塘儿一定很冷,我……我想给她暖和暖和。”
地上的傻儿子怯生生的站起身,不甘的看了一眼满脸厉声的中年人,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了下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让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谁都知道这三呆子生来就呆呆的,人又长的难看,纵然是村里里正的儿子也没有姑娘愿意嫁,如今二十岁的年纪了,还是单身一个人,平日里见到姑娘就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整个村的姑娘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对那句‘想给他暖和暖和’,众人皆是听出了诙谐。
“早死早脱生!”里正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再瞪了一眼一旁委委屈屈儿子,长臂一挥,沉声道,“今天是南宫家家门不幸,走,去那娘们家里看看。”
一行人这才收住笑,想起正事顿时换做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向南宫家里走去,三呆子因为被父亲训斥,低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怏怏的跟了过去。
此刻,倒在地上的南宫塘却因为那有温度的一触灵识一动,慢慢的苏醒过来。下意识的动了动了身体,发觉全身发疼,而且她感觉脑海里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她记得跟师兄一起进入雅鲁藏布江的山谷探险,悠悠的小船被江水打落,昏迷前感觉师兄一只手把她拖上了一条漂浮的木板,迷糊中那只木板在飘啊飘,飘啊飘。
全身又湿又冷,混混沌沌,不知不觉就在木板上疲惫的睡过去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场景与记忆完全不一样。
完全望不到尽头的礁石海水被眼前一个个又破又矮的土屋子取代,远处断壁残垣尽显萧条之感。身边不远处有一条干枯已久的小河,里面仍满发臭的垃圾。身体下歪歪曲曲的小道延伸向村子深处。
南宫塘混乱的摇了摇头,果然,一整套从来没有过的记忆猛然跳入脑海。
萧条的小村子忽然变得熟悉起来。
记忆里,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被什么所伤。跟着记忆的变化,心头像是被人扔了一块大石,重重一沉。
抬头看着刚刚离去的那群人,当下也不顾身体虚弱,用力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跟着那群人跑了过去。
村子西边有一处破烂的院子,院门外的不远处正叽叽咋咋的围着一群人。人群中间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却美丽非常的女人,女人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迹,身上夹袄破烂,露出大块的劣质棉絮,一只手里还半握着一把泥土,另一只手里沾染了血一样,整个指头暗红。一只脚上的鞋已经没了踪影,满头秀发已凌乱不堪,好像刚刚进行过强烈的挣扎。只是现在,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女人再无任何反应。
女人一尺开外的地方,跪着一个缩成一团的瘦小男人。瘦小男人脏兮兮的长发挡住大半个脸,若是仔细,会发现这瘦小男人一双浑浊的双目正透过遮眼的长发朝人群打量。
“王麻子,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一个魁梧的男人自人群中向前走了一步,指点着跪在地上的瘦小男人问道。
“我没,没……不,我……我我有罪。”
王麻子脸上鬼鬼祟祟的目光隐去,额前的长发撇到一边,露出惊恐。
“问你犯了什么罪!”魁梧男子一脸严肃,威严的声音里有些不耐。
“是,是是……她……”王麻子手一伸,指了一旁倒在地上已无任何神色的女人,脸上的惊恐却在魁梧男人满意的目光中渐渐化成一丝谄媚。
魁梧男子轻哼一声算是满意,抬手抖开手里握着的一张白纸,草草的宣道,“黄氏与人通奸,根据村上的规矩,逐出南源村,家产充公。”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色的印章,用另一只手托着白纸,一个大红的印子就落在了白纸的右下角处。
听完宣告,王麻子如遇大赦,身体忍不住像后缩了缩。
此时,围观的几十号村民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地上的女人身上,指指点点中更多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王麻子缩在一团的身子趁机挪向人群后面,并向一直站在那里的胖女人怯怯的望去一眼,那胖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快速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王麻子急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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