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纪》第七十章:东风自来

    听到舞沫略带哭腔的声音后,洛尘猛地吸了口冷气,这才缓缓清醒了过来,松开紧握的锤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见到血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放心吧,我没事了。”

    洛尘低头轻声说了一句,随后缓步走了过去,说道:“杀不了你,但打残总是可以的。”

    伤了右臂,又失去食尸鬼这一杀手锏,此刻邬厉已再无手段可施展了。

    不过,这时候邬厉看上去又恢复平静,阴冷的低声喝道:“小子,真以为就吃定我了吗。”

    “在这里,没人能杀的了我。”

    洛尘嘴角不屑的一撇,不理会他絮絮叨叨的威胁,手间真气涌动,挥拳就朝他的丹田处砸了过去。

    忽然,院内白芒轻闪,一杆长枪径直地刺了出来。

    于此同时,路口尽头的拐角处一声吆喝声响起。

    “我当是谁在此闹事,原来又是你这小子。”而吆喝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个刑堂曹执事。

    长枪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刺向两人面前。

    未临近,洛尘就有种利刃割喉的错觉,连忙朝后闪去,翻手拿出铁锤朝前砸了过去。

    “嘭”

    猛烈的反震下,洛尘不禁呼吸一顿,胸口的伤溢出一股黑血。

    不过庆幸的是,那要命的一枪因此也扎进一旁的雪堆里。

    “小结巴,你没事吧。”舞沫两步跨了过去,轻扶着洛尘的手臂,顺手将一枚银丹塞进他的嘴里。

    “不碍事,还死不了。”

    洛尘心有余悸地瞥了眼身后的长枪,暗道侥幸,而后转身冷眼朝着路口走来的人影望去。

    “昨日念你初犯,本座不与你计较。”

    曹执事好似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依旧不急不慢的走着,淡淡的道:“哪曾想到,你却三番两次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这时,邬厉脸上才露出喜色,爬起来躲向一旁,垂首说道:“曹执事,此事我也有不对之处,甘愿受罚。”

    “罚,你二人都逃不过重罚。”

    轻飘飘的一句话后,曹执事便不再理会他,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洛尘。

    “主仆两人倒是演的一出好戏,小女子佩服。”舞沫眉头紧皱,跨步挡在两人中间。

    “此事和你无关,少说两句。”

    洛尘心中一阵欣慰,但不想因此牵连太多人,悄然抬手将她拉了回来,转身交给一旁的丘三皮。

    丘三皮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轻声叮嘱道:“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没事的...”

    未等洛尘说完,曹执事就开口说道:“以为还会有人替你出头吗,真是可笑至极。

    “曹执事,今日怎的有如此闲心,来管弟子间的琐事呢。”

    人群后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转头细看,来人正是牛大力与阴怜奴二人。两人为何结伴而来,是巧遇,还是诚心就无人可知了。

    “哟,竟巧遇曹执事,奴家就说今日抬头就见喜鹊。”

    阴怜奴对着洛尘眨了眨眼,偷笑着就两三步扭上前来,脚下一扭,朝曹执事靠去。

    曹执事脸色不由大黑,若是别人倒还好说,可偏偏是这两个人。

    一个身后站着那位主子,另一个是个男人见到都会发怵,最主要的是背后也站着剑奴这个护短的主。

    这时候,伸手也不是,推开也不是,一时间竟陷入尴尬的局面。

    就在众人都错愕的时候,院内传出稳健的脚步声,随后一道笔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洪会自家的事,就不麻烦牛师弟和阴师弟了。”

    虽说平平淡淡的话语,但迎面那股令人窒息的枪芒,不由让人有锋芒在背的错觉。

    邬厉起身快步走到那人身边,凑到耳边低声说道:“大哥,你看此事...”。

    “容后在于你计较,退到一旁吧。”那人并未过多理会他,挥袖从容的走下台阶。

    两人对话轻微至极,但在场众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洛尘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眼与其相对,所有的因果都归结于此人,洪会掌舵人,赵如龙。

    牛大力眼神微变,拱手说道:“赵师兄,都是同院师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弟子琐事,没想到引出这两个难缠的人物,看来这屁大点事很耐人寻味啊。

    “阿赵,可想死奴家了,你怎么才出来呢。”

    阴怜奴轻微愣神后,也不再理会一旁难为情的曹执事,转身扭着莲步就走了过去。

    赵如龙嘴角微抽,脸上神色不变,抬脚就跨了过去,权当作没看见阴怜奴。

    “哈哈,那我还得感谢你二人咯。”他两步逼了上来,死死的盯着牛大力,丝毫不显退让。

    “你...”

    一时间,牛大力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下去。

    “我怎么了,难道感谢都不对吗。”赵如龙儒雅的淡笑着,转身朝四周礼貌的询问到。

    看似沐如春风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却让人有种如鲠入喉的感觉。

    见陷入两难的局面,洛尘阴沉着脸,喝问道:“赵会主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洛某人何时得罪于你。”

    “师弟,这句话就错了,赵某何时...”

    这时,人堆后面一阵嚷嚷声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疯子,你恬着脸去难为一个楞头小子,这我管不着。”

    “可这当这么多师兄弟面前,不给我青衣的面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也就在这时候,院内某个窗口几个人影缓缓退回房间。

    “杀婴炼尸,如此歹毒之事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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