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本少好高调》第205章 204.吃上瘾的男人(甜)

    古堡空旷的走廊上,没有任何人经过,安静得宛如深黑的夜里一般,只有寥寥两个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扯得极长。

    没有对峙的硝烟弥漫,没有愤怒的声嘶力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声。

    安静得可怕!

    洛晨背对着他,云鸠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能听到那向来清越的声音此时孤寂而冷漠。

    似乎想起了那一幕幕,洛晨垂眸,轻轻地扯了扯唇,“我心里的云傲越,无论我做了什么,他不会用我妈妈和子荌要挟我,他会理解我;他不会派人来杀我,他会费尽心思地只要我平安;他不会问我要一个不杀我的理由,他会用他的生命来保护我——”

    向来笑意吟吟的声音,褪去了所有的明媚,在偌大而空旷的古堡响起,徒留枯漠飞雁般的苍白。

    “只是所有的一切,在云若芜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微风拂过,似乎轻轻吹散了那一丝喉咙里死死压抑的冷嘲,而后飘散无痕。

    所有的情,仿佛断在了这一刻。

    洛晨转过身来,凤眸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刚刚的脆弱。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薄唇抿成了一直线,似乎融不入任何暖意地看着她。

    洛晨垂眸,任由深褐色的刘海遮住自己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云傲越,不是对等的爱情,我不要了!”

    死一般的安静里,似乎可以听到雨淅淅沥沥落下的声音,似乎在安静地哭泣。

    他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见她垂眸,一滴眼泪掉下来,那滴眼泪,犹如烧热的铁板一样,在他的心里烙下了去不掉的印。

    云鸠只觉得心突然被一只手死死地捏紧了一样,痛得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么

    明明,她对云傲越绝望了——

    明明,她痛了——

    他该是痛快的!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会疼得这样

    怎么会痛成这样

    是云傲越么

    如玉般的手狠狠一缩,缓缓地攥成了拳头,他极力忽视身体里那一股强大的力量,驱着他去把她抱起来,亲她,哄她。

    冷鸷地站在原地,云鸠浑身弥漫着极致的杀意。

    冰冷的古堡里,一股强烈的杀意突然像散开的血腥一样,席卷了洛晨。

    心里的疼,扑天盖地般地撕裂着她,洛晨忍不住扯了扯唇。

    他,还是决定杀她!

    男人颀长的身姿快得犹如鬼魅,在洛晨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骨节修长的十指落向了她的颈脖,洛晨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啪——

    一声入肉的声音微不可闻地响了起来。

    砰!

    紧接着,便是狠辣的枪声响起的声音。

    男人似乎在一瞬间移到了她的面前,一个转身后便将她护进怀里,一只大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压进他的胸膛里,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身后那那血肉模糊的一幕。

    同时,他眼神冷鸷,如玉般的手一动,子弹已经毫无偏差地射中了那人的眉心。

    “少爷——”喃喃又不敢置信的声音响了起来。

    站在洛晨身后不远处,被洛晨一脚踢晕后醒过来的温家保镖,第一次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少爷竟然会杀他。

    那个人伤害了小姐,少爷怎么可能还会护着他

    没有得到答案,血一下子就从眉心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脸,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了,保镖拿着消声手枪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而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倒了下去。

    云鸠压紧了洛晨的头,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直到那人毫无声息地倒下来时,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被那坚实而温热的胸膛轻轻放开,洛晨抬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洁白的衬衣包裹着男人颀长而俊美的身姿,只是,粗壮的左臂上,鲜血缓缓地漫了出来,像绽开的血红玫瑰一样,浸湿了洁白的衣袖。

    刚才那硬物入肉的声音——

    原来,是子弹打中了他。

    无论他变成怎么样,他的内心里,还是住着云傲越。

    用生命保护她的云傲越。

    洛晨双手捂着脸,慢慢地蹲了下去,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膝,第一次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安静的古堡里,连一丝细微的哽咽也变得尤为清晰。

    灼热的气息很快把她包围起来。

    一双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身上,她便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抵在了墙壁上。

    他沉沉地看着她。

    洛晨抬头,男人俊美的脸上被氤氲在浅碎的灯光里,看不清楚。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她挡那一枪

    云鸠沉沉地盯着洛晨,似乎想把她的样子刻进骨血之中,“能伤害你的,只有我!”

    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可以伤害你!

    洛晨一笑,蓦地推开了他,却又被他用力抵在墙上。

    洛晨望进他的眼眸,唇角逸出一抹笑,却有些哀恸,“云傲越,你想让我疼,是不是”

    “是!”云鸠冷冷道。

    “如果我爱上的是云鸠,是不是就不会疼——”

    男人重重一震。

    她说,如果她爱上的是他——

    模糊的眸光里,男人的双眸暗得深得无法描绘,一双眼睛又冷又烈地紧盯着她。

    “你会爱上云鸠么”

    说完这句话,男人屏着的呼吸几乎压抑在喉咙里,只有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似乎要跳出胸膛。

    他在等着一个似乎不可能的答案。

    一分钟

    两分钟

    ……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慢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云鸠。”

    男人的脊梁蓦地一僵,“你——”

    她认出他了。

    “你为了云若芜,要挟我的那一晚,我便认出你了。”

    听到她的话,云鸠一怔,浑身的冷冽杀意顿时像春暖大地,冰雪融化一样缓缓的消散了。

    蓦地,她曾经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其实女人内心里面,应该也是深爱弟弟的。女人不会不察觉,只是她发现自己也爱上了弟弟,弟弟更不需要冒充哥哥,因为他可以给予女人想要的幸福,代表他很了解这个女人,这跟他是不是他的哥哥,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心脏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跳动,云鸠抿唇,看进了她的眼里,双眸亮如晨星,“那你——”

    那你会爱上我吗

    不是因为云傲越,只是因为云鸠!

    第一次,男人幽墨色的双眸犹如星辰般耀眼,褪去了所有的杀謬和嗜血,犹如孩童一般无措而纯洁,仿佛在奢望着一份不敢属于自己的珍贵的爱。

    洛晨阖上了双眸,眼泪从侧脸流了下来,“云鸠,如果不是爱上了你,我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因为你对云若芜的好,而嫉妒和难过——”

    洛晨余下的话,被锁进了彼此的唇舌里。

    他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流着泪,任由咸咸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嘴里。

    ……

    没有人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古堡偌大的房间里,偏生了纠缠的糜烂气息——

    谜黄的灯光下,莹莹发白的身子圆润而姿满,修长至极的双腿,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男人幽深的眉目看着身下的她,却是又暖又柔的神情。

    明明是嗜血冰冷的男人,却偏生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疼她,无比的小心与温柔,像是呵护得之不易的最珍惜的宝贝一样。

    钢铁化作绕指柔。

    洛晨心一酸,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勾住了他的颈脖。

    感觉到她双手环住自己,似乎无言的鼓励,他便忍不住吻她,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锁骨上,她肌肤的每一处。

    身体的纠缠,犹如灿烂的烟花,在黑夜里的最后一刻“砰”的绽放。

    结束的一刻,仿佛刻骨的欢愉,他重重地吻着她,平息心底的颤抖。

    ……

    整整三次,云鸠将洛晨搂进胸膛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左臂被子弹射穿,不给包扎就拉着她运动,还整整三次,饶是钢铁巨人,也有疲惫的一刻。

    洛晨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俊美的脸庞宛如上天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好看的让人颤抖。

    洛晨轻轻地拿开他的手,似乎察觉到她要走,他便更加用力地环紧她,孩子气地把俊脸贴紧她的脸,反射性地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

    连睡着了,都是霸道又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洛晨一边轻轻安抚地吻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离开了床,洛晨捡起了地上所有的衣服塞进柜子里,房间收拾了一番后,再围上胸前的白布,套上了自己的t恤。

    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任由风吹散房间里的糜烂气息。

    ……

    半晌,房间里的气息消散得差不多了,洛晨这才打开门。

    门外,金发的俊美男子不满地抱着手,道,“三哥,怎么这么慢”

    洛晨蹙眉,压低声音,“闭着嘴进来。”

    阳昕莫名其妙,却见自家三哥不悦的神色,还是紧紧地闭着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熟悉而俊美的男人。

    男人双眸紧闭,似乎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空调被,露出而强壮的胸膛。

    阳昕眉头一跳。

    这不是那个折甄红漪的腿的男人——

    叫什么云傲越!

    他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纵欲后的样子

    而且,他怎么会这样躺在三哥的床

    阳昕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间,一阵轻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逸进了他的鼻子。

    阳昕像狗一样狠狠地嗅了嗅鼻子,“三哥,你能不能闻到一股纵欲过后的味道”

    阳昕话还没说完,却被一个栗子重重地敲在后脑勺上。

    砰——

    “三哥”阳昕顿时委屈地看向洛晨,却见她双颊微红,仿佛洗干净的苹果一样,娇艳欲滴。

    “闻什么,动作快点。”

    阳昕撇了撇嘴,走了过去。

    ……

    “三哥,接下来我会使用睡眠催眠法——”仔细地查看了男人的眼皮,阳昕转头,低声道,“睡眠催眠比自然催眠更需要精神集中,那我现在开始了。”

    “嗯。”洛晨皱着眉头,站在了一旁。

    阳昕伸出手掌,在男人上空作离抚十五次后,便轻声道:“你现在睡得很香,睡得很熟,不会醒来的。但是,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听得很清楚。现在我叫你的名字,你就能答应,但是你不会醒来,肯定不会……”

    反复多次暗示后,阳昕两手由离抚而慢慢地接触云鸠的额头,从他的额头滑过身前,再轻轻地滑到两肩,力度渐渐加重,再由重转轻。

    “你的身体停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能动!”说完,阳昕将手拿开,轻声唤道,“云鸠。”

    男人唇微微一动,没有回答。

    阳昕也不泄气,继续问道,“云鸠,现在回答我,你在哪里——”

    男人神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汗,抿紧了唇,却没有说话。

    阳昕眉头一皱,难道没有催眠成功

    不可能的!

    应该是还没接触到他——

    再试一次!

    赶快集中回注意力,阳昕把手抵在男人的额头上,由重到轻,再由轻到重,道,“云鸠,你看看身边的景色,看看自己在哪——”

    阳昕话还没说完,男人身体一动,鲜血缓缓地逸出了唇边。

    洛晨神色大惊,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男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急又怕道,“怎么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

    阳昕收回手,第一次神色凝重起来,他看着洛晨,一字一句,道,“三哥,他的记忆被催眠了。”

    洛晨错愕地怔在那里,却听到阳昕的解释道,“因为他的记忆已经被催眠了,所以我无法进入到他的记忆里,也就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接收我的指令,并且我的指令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那有什么解除方法”

    “只有找出解除他的催眠的媒介,当解开他原来的催眠,这样我才可以进行第二次催眠!”

    说到这里,阳昕沉了脸色,“但是,要想找出这个媒介,真的比登天还难!因为这个解除催眠的媒介有可能是一句话,也有可能是一样东西,不是催眠者,根本无从捉摸,太难了!”

    “我知道了。”洛晨垂眸,淡淡道,但垂在手侧的双手,却缓缓地攥成了拳头。

    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究竟是谁伤害了他,催眠了他的记忆,甚至逼得他出现第二个杀謬人格,来保护自己

    无论这个人是谁,她必会让这人付出血一般的代价,然后后悔来过这个世上!

    只是,解除他催眠的媒介,会是什么

    “小六,你先回去吧!”

    说到这里,洛晨弯腰,轻轻地把靠着自己的男人放了下来,她微一弯腰时,却不小心让锁骨从宽大的t恤口处露了出来。

    阳昕一怔,错愕地看着她,“三哥,你——”

    洛晨垂眸看着宛如孩童般睡着的男人,心思都在男人身上,也没注意到阳昕的错愕,只不容置疑地淡淡道,“有事晚点再说,你先回去。”

    压着所有的震惊,阳昕深吸了口气,他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道,“三哥,那我先回去了!”

    “嗯。”

    阳昕走到门边,终于忍不住回头,却见那修长的身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男人。

    阳昕向来玩世不恭的俊脸此时抿紧了唇。

    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

    印在三哥锁骨上的,是一枚鲜红的——

    吻痕。

    但是,三哥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吻痕

    ——

    小心地擦干净男人唇边的鲜血,洛晨伸出掌心,忍不住用掌心的肌肤摩挲着他那长长的睫毛。

    那一晚,当他要她交出云若芜时,她便知道,他不是云傲越,而是云鸠。

    她的云傲越,一直在用他的生命来爱她。

    怀疑他对她的爱,那是一种亵渎。

    所以,唯一可能是,他是云鸠。

    她知道,云若芜对云鸠的重要性,但是,即使知道她绑了云若芜,那么嗜血,那么喜欢杀謬的男人,却只是用她妈妈和子荌来要挟她,却没有伤害她分毫,连捉着她的手,都是温柔的。

    那时,她蓦地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如果人格的变强有可能因为有了在乎的人,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

    她变成了那个云鸠藏在心底的在乎的人!

    而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她把自己给了云傲越后,云鸠会不断地挣扎出来!

    于是,她想证实,在云鸠心里,她和云鸠一直护在掌心里的云若芜,究竟孰重孰轻!

    第一次,她剥光了云若芜,扔回到风云传媒,却没想到,不仅云家没有动作,甚至温家也没有动作。

    云青恨她入骨,温夫人权势滔天,却都不敢伤害她,唯一的解释是,云家人得到的命令应该是,谁都不能动她!

    她心里第一次又是错愕,又是酸涩。

    即使他是云鸠,但是他内心还是住着那个爱视她如命的云傲越。

    她要让他好起来。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阳昕给他催眠,在转折关头,阻止第二人格的出现。

    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云鸠和阳昕在一起的契机。

    于是,她设计了密室古堡杀人案的拍摄。

    算计了他对她的爱,他会跟来拍摄。

    云若芜派人杀她,不在她的计划内,但是她借这个契机,去激发后续的计划。

    在云鸠面前,推云若芜下楼。

    但这个向来视生命为无物,对所有人狠辣无情的男人,在亲眼看到她推云若芜下楼,却依然不会动手,危险时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枪,甚至,看不得她哭——

    她一哭,他便会丢下所有属于云鸠的盔甲,笨拙又无措地哄着她。

    她开心,所以故意去哭看他无措的样子,但又心疼,心疼他明明可以站在云端,却因为她,硬是把自己放在尘埃。

    所以,她没有骗云鸠。

    她爱他。

    因为对她来说——

    这个世界,唯一的那个人,是云傲越。

    而云鸠的心底,住着爱她的云傲越。

    ——

    云鸠醒来时,怀里的人像一只猫咪一样,被他搂紧,小脸轻轻地蹭着他的胸膛,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鸠便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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