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第300章 301,有惊无险,撒娇卖荫

    昔日精美的园子,已然面目全非,曾经住过的小楼,烧掉大半,漂亮的围墙倒得倒,毁得毁,塌得塌,屋后那幢小楼,也已被炸得移为平地。

    黑烟袅袅,余烬还在燃烧。

    园墙外,围起了警戒线,不少路人围在边上指指点点。

    警方的人,消防部门的人,在里面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勘察着现场。

    蔚鸯冲出车子,欲往里面跑,却被守在警戒线边上的人,被一警察给截住,“什么人,这里被人为爆毁,任何人严禁入内……”

    “我住在这里。放我进去。”

    无比冷静,蔚鸯目光灼灼地盯着母亲住的西卧房,昨天母亲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她想知道真相,不想被蒙在鼓里。

    “这位小兄弟,让她进来吧!”

    花坛后,一个迷彩军人走了出来。

    蔚鸯看了一眼,是慕戎徵的手下:胡八。

    那警员放了走。

    蔚鸯飞快跑进园子,径直往主楼走去,曾经华美的宅子,现已成一片焦碳,满地狼藉,无落脚之地,她想进,却不想再度被拦住,“对不住,现场需要被保护。不管是你是谁,都不能随便进入。”

    胡八站在原地,转头瞅了瞅跟着的苏喆,低声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吗怎么就把人给带来了这里”

    “你什么时候能让四少在下了决定之后还能改变主意的”苏喆淡淡反问,“这个蔚小姐和四少是一样的脾气,你觉是我拦得住”

    胡八:“……”

    真的假的呀,这小姑娘会这么难缠

    他转头冲那个一身无害的小女生瞄了又瞄,看不出她能有多大杀伤力。

    但是,能让营长动心的女孩子,本身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胡八,慕戎徵呢”

    蔚鸯忽然冲她走来。

    那语气,很是不善。

    胡八听出来了。

    苏喆也听出来了,暗暗刮了刮额头,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是想吵架吗

    “在……那边的园子。”

    胡八冲废墟后方那个位置指了指。

    蔚鸯明白了,他现在在新宅,转身就往那个方向杀了过去,没一会儿出了被炸毁的后门,一路狂奔,到了新宅,打了电铃,不过几秒,有人来开门,是慕戎徵的手下赵大白。

    “慕戎徵呢”

    “呃……在客厅。”

    她把人推开,飞也似冲入。

    身后,苏喆和苏冉紧跟而至。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了”

    “不管我们了,快跟进去劝架。”

    苏冉叫嚷着。

    虽然她认得蔚鸯不久,但是,她深信一点,蔚鸯最讨厌被人欺瞒,这回,公馆出这么大的事,又事关程蒽,蔚鸯这小炸药包肯定要炸了。

    客左门口守着几个警卫,不是慕戎徵的人,看到她直奔而入,立刻拦了去路,“什么人,胆敢乱闯”

    “蔚小姐,您怎么来了”

    门内,老沙快步上前,挥了挥手,示意让开。

    蔚鸯不说话,闪了进去,见客厅没人,寻觅着找去书房——这是她第一次来这边,不知布局,撞了两处门,才找到书房。

    彼时,慕戎徵正和杨翦低低说着什么话,听得开门声,抬起了头。

    “蔚鸯”

    慕戎徵讶然。

    “我妈呢”

    问得直接了当。

    蔚鸯一步一步走上前,咬着的字音清晰分明,“是死了,还是受了重伤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蔚鸯!”

    慕戎徵重重地冲紧跟而来的苏喆剜了一眼,对方很是无辜地倒着回去,转过脸,故意不和他接视。

    四少,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你女人太难缠了。

    “不管是怎样一种情况,我都有权利知道实情不是吗”

    蔚鸯压着心头的大痛,耐着性子求真相。

    “没死,也没受伤。”

    几步走近,慕戎徵扶住她的双肩。

    “那人呢”

    蔚鸯困惑。

    “不见了。”

    这三个字,他吐得有点困难。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大明白。

    “昨夜我们从平山飞来温市,抵达这里时,房子突然被炸,营长以为你在楼上,不顾安危冲向上楼时,不见你,也不见蔚二太太,就连杨妈都不见。”

    是跟进来的赵大白作了回答,“营长额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被炸伤的。”

    蔚鸯不由得又冲慕戎徵额头那醒目的白纱睇了几眼,“好,现在和我说说看,你突然从平山赶来的原因。平白无故,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们还有,是谁要害我们”

    “是荀苍。”慕戎徵低低回答:“我去平山,但为清缴荀氏余孽,不想他带人跑来了温市,并且在公馆埋下了炸药,撒下火油,计划在我们踏入公馆时重创我们。”

    “还好,营长机警,金刚狼上下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只是公馆却被炸得炸,烧得烧。营长是怕你忧心蔚二太太下落,这才没有告诉实情。”

    赵大白一味替慕戎徵说着好话。

    当然,这本来就是实情。

    “我本来想今天白天查一查清楚,看有没有线索,如果能把情况查清,把程姨找回来,最好,查不清楚找不回来的话,晚一些我会和你说。蔚鸯,明天是你期末考,我不想你分心耽误了考试。现在这件事,急也急不来。”

    这句解释让蔚鸯发不出脾气来,因为她心里明白,慕戎徵这么做,出发点是不想让她担心,一切皆是好心。

    不能发脾气,可是她偏偏想发脾气:他这种知情不报的行为必须改掉,虽然他是军人,有很多机密是不该说与她知道的,但是,只要事关她,他就不该瞒。

    她讨厌被他瞒在鼓里。

    “慕戎徵,你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往后头,你要是事事瞒我,就算你的出发点是为我着想,我也不接受。

    “我不需要你处处保护,我也没你想得那般娇弱,什么也扛不住。如果我是那种什么压力都承受不了的人,不能和你一起承担问题,那这样一个女人,你要来有什么用。

    “我不想做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果你想那样的女人,别找我。我要的是可以在以后,和我喜欢的人一直面对一切困难,而不是我一无所知,你在殚精竭力……

    “听到没有,记住没有”

    这番话,她说得又凶又悍,眼神也很严苛,慕戎徵却扯着唇角,莫名笑了。

    嗯,这哪是在凶他

    分明就是在给他嘴里灌蜜糖。

    “听到了,也记住了,我保证以后有事不瞒你……”

    他手臂一伸,就将也给揽进怀,想要抱抱。

    却被她给推开。

    “不准抱。”

    她急叫了一句。

    “为什么”

    他有点小尴尬,四周好多人呢,他的小女人,一会儿给他吃甜枣,一会儿让他下不来台,真是太太太难侍候了。

    “有点小生气。不想被你抱。”

    蔚鸯挑了挑下巴。

    不给他长得记性,以后,他肯定还会犯,以至于一时忘了边上还有其他人。

    众人都笑了。

    这一笑,蔚鸯尬尴了,脸蹭得通红。

    而慕戎徵看到这一幕,抿嘴,笑得特别欢——亮灿灿的笑,看呆了所有人——他们都几乎没见过这位笑过,可今天,他笑了

    杨翦看罢,直摇头,想到一个词:一物降一物。

    想想啊,慕戎徵这个刺头,不管是在读书时,还是在部队里,还是现在行军打仗,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训斥过什么时候又这么乖驯过想让他和小姑娘腻腻歪歪,那简直比老天下红雨还难,但今天,他居然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俯首贴耳,还因为想抱不得抱,而乐得眉开眼笑。

    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得的四少好不好。

    一头让人闻风丧胆的狼,现在变成了一只乖乖的小狼狗,这画风,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而这些感触,也正是其他人心中所想。

    “杨参谋长,麻烦你们先出去,我有点家务要处理。”

    慕戎徵正了正神色,一脸正气赶人。

    杨翦笑笑,“行,那你处理。我们不防碍你们了。”

    他慢吞吞越过,直挥手:“走了走了,出去出去,你们营长发骚的样子,看多了,真让人受不了……”

    一边笑损,一边带人走了出去,还帮着把门合上了。

    蔚鸯难为情死了。

    “哎,小绵羊变母老虎了。”

    慕戎徵见她神情一味板着,俏脸却红红的,故意逗她。

    “还没过门,你就要让我担上一个惧内的头衔吗”

    惧内

    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蔚鸯一把拎住他的胸襟,又羞又恼,“明知道我现在心情差到极点,你还开玩笑说,是不是找到新线索了你再这么和我嘻皮笑脸,小心我真不理你。”

    呵,这个丫头,心思真敏感。

    他低头看揪着自己衣服的她,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在他身上这么动粗。

    嗯,那他干脆就顺势扶住她的腰,“小鸳鸯,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可不是,现在的她不怕他了,还敢凶他了,只因为她知道他在乎她:一个女人敢在一个男人身上为所欲为,无非是仗着他爱她,反之,也如此。

    “你能不能别卖关子,我都急死了。”

    她又气又无奈,有点拿他没办法。

    “昨天,我在平山发现了荀苍留给我的信,信上的内容是这样:慕戎徵,等着,我会把你的女人跺成肉馅,做成包子,发给你的士兵免费吃一顿人肉包子!

    “他是两天前从我眼皮底下逃回南江的,我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很急,连夜赶了回来。

    “回到公馆,又遇上连环爆炸,整幢房子全烧着了,我很着急,幸好,杨翦知道你在哪里,否则,我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该怎么熬过来。

    “昨晚上我让赵石头来重新勘察过现场,确认昨天夜里曾有辆卡车到访过,但很难确定荀苍是不是在那个时间点内把人劫走的。

    “早上我又查看了现场,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细细地,他把事件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什么新发现”

    蔚鸯问得急切。

    “程姨房间内的保险柜还是完好的,我打开查看过,少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东原皇城那张房契。我记得之前你把那房契还给程姨之后,程姨将它锁在保险柜了。”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蔚鸯记得。

    “你想说什么”

    她眯着眼思量起来。

    “你可以猜想一下。”他纵容着:“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公馆的火药,的确是荀苍埋的,西边电房内的墙壁上,他留下了几个字:血债血偿,等着,你会悔青肠子的。”

    这个人,还真是可怖。

    蔚鸯的思绪运转起来,慕戎徵和荀苍之间,的确会一场斗争,只是这场斗争,现在已经提前了,如果依照前世情况,这些人和她母亲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母亲也不会受困于他——他们自然不可能是冲房契来的,所以,房契应该是母亲取出来的,可她拿房契干什么

    “你是想说,我妈不是被人抓走的,有可能是她拿着房契自己走的”

    她大胆猜测着。

    “对,并且,杨妈应该是跟着程姨一起走的。我昨晚上跑上楼时,目测了一下,不管是你的房间,还是程姨那边的房间,或是楼下客厅,都整整齐齐,凭杨妈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束手待毙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就说明一件事:那些人来时,她们不在家。”

    慕戎徵顺着往下说出自己的推演,“重要的是,程姨房内里有本来有一只羊皮旅行箱,事发后,不翼而发——程姨的房间,没怎么浇火油,消防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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