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机关城》第三章:圣坛

    “唔……”

    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后脑上火辣辣的痛,这些人下手也太他妈狠了,然后我发现自己被塞着麻核,绑着双手双脚蜷曲在一个黑暗密闭的狭小空间内。

    这空间潮湿阴寒,四周皆是弧形,很像几十年前庭院檐角下放置的一种椭圆形用于盛水的大缸,只不过缸口并不是敞开着的。

    我忽然就想到了古代的一种残酷刑法——人彘。

    这种刑法凶残无比,刽子手会剁掉犯人的四肢,挖出眼睛,割掉耳朵和鼻子,然后养在泡有药水的瓮中,让人生不如死。

    我晃了晃头,不再去想脑海里浮现出的恐怖画面,谁知这一晃,竟将口中的麻核给甩了出来,舌头的麻木感登时便消减了大半,稍过片刻已能自如的活动了。我正愁着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把绑在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就听见缸壁外边砰砰砰节奏不快不慢的响了三声。

    是谁在敲我这个水缸我害怕是村子里的人在外,无意间碰在缸上发出的声响,不敢贸然出声,只好静静的等待着,留意外边的动静,只是响过那三声后,过了起码有十来分钟,再无任何的响动。

    我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有人来救我的希望破灭了。

    我手用力的挣了挣,绑在手腕处的麻绳特别的牢靠,一丝缝隙也不留,长时间反铐着双手,我的手已经从指间开始发麻,忽然又是砰砰两声,一长一短,清晰响亮的在我耳边响起,不过似乎不是敲在我所在的这个水缸上的,想来外边应该不止这一个水缸。

    难不成是他们哪个也被关在了缸里,正在向我发送信号

    我犹豫了片刻,用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指,在缸壁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砰的一声脆响。

    这一次很快,就有了回应,外面也学我响了一声。

    看来真的是他们,一想到他们也在这里,我觉得心安多了,大着胆子轻声说了句话:“你是谁”

    想到他也许和我之前一样,口中被塞了麻核,我接着又说:“用力晃头,那麻核很容易甩出去的!”

    紧接着我听到了晃动的声音,他尝试了三次,也许是因为我口中的麻核塞得比较浅,而他的比较深,没有成功,他又敲了敲缸壁。

    “好吧。”我说,“我问你,不是就敲一下,是就敲两下。”

    缸外传来两下表示同意的回音。

    我问道:“你是眼镜吗”,一下,两下。“李雪霜”一下,两下。我接着问,“涯叔”仍旧是两下。那就是刀疤了,刀疤本就不会说话,说不定已经将麻核甩出来了。

    “刀疤。”我叫道,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又传来了两声响声。

    不是刀疤我疑惑:“你是村子里的人”

    仍旧是两下。

    这人是不是不会敲一下

    我气问

    道:“你也是外来的人”

    砰的一声响过之后,再无回音。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外来的人,那么他到底是谁来了有多久了,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是不是也是和我们同一个目的,为了……机关城

    我问道:“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问过之后,好半天没有回应,四周一片沉寂,仿佛之前一直是我一人在自言自语。

    过来半晌,终于有一声轻响传来,接着一声又一声,我跟着一下一下的数,一直数到二十七,声音戛然而止。

    二十七……年他是二十七年前那伙人中的一个

    我激动起来,感觉所有的疑团都将在顷刻间浮出水面。

    我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正犹豫间,顶上的盖子忽的被人从外掀开,一束明亮的光打了下来。

    久在黑暗之中,乍见到亮光,眼睛被刺得生疼,好不容易适应过来,一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张格外娟秀的脸。

    看模样大约是个十**岁的少女,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滴溜溜一转,然后探下身来替我解开绳索,把我给拉了出来。

    头一伸出缸外,我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这里大概是一个地窖,空间极大,潮湿的四壁上闪烁着几根随风晃动,闪着青光,将熄不熄的蜡烛,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红褐色的陶缸,地上挤挤挨挨的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甚至嵌了一些稍小的陶缸在四面的墙壁上。而每口缸的缸口上都蒙有一块鲜红的方布,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酒窖,只不过这里没有粮食酒的清冽醇香,入鼻皆是难闻的腥臭味,一闻之下直冲脑门,耳中轰然作响,这古怪的味道我是闻过的,就在李雪霜他们身上。

    我当时在他们身上闻到的就是这样的一股腥臭,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现下还是救人要紧,我跳出缸外,问到:“你在哪儿”

    急促拍打陶缸的声音从地窖的西南角传来,我奔过去,一把掀开了红布,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缸里装的是那张老照片上的哪一个人。

    恶臭随着被掀开的红布扑面而来,在大量纠缠密布的黑色毛发中的那个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棍,和人彘一样,人棍的双手从肘关节处断裂,双腿被齐膝砍断,陶缸不知道多久清理一次,底下全是粪水,他快速敲打在缸壁上的手肘,因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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