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冷哼一声,带着不屑的眼神似是看见肮脏东西,两只灵巧的手指从王老六捧着的飞钱一夹,连碰也不愿碰一下他,略微扫了一眼飞钱的数额,才欠身对李渊施礼道:“陛下,三千贯一钱不差。”
李渊点头从画屏手里接过那一把飞钱,递给了武士彟,微笑道:“信明,这三千贯朕就送给你当做去往利州的路费,你可不要嫌弃朕给的少...”
说罢,摆摆手,示意让王老六走开。
王老六看见这手势,心里一喜,跪地呼道:“陛下圣明,小人这就告辞。”
他也不托辞,连跪在地板时下裳粘的土壤也顾不得擦掉,轻步的弯腰缓缓退去,五官甚是恭敬。
“给,把这碧玉珊瑚树带走,陛下一言九鼎,卖了就是卖了。”画屏柳眉微微颦起,从姊妹手里接过碧玉珊瑚树递给了王老六。
王老六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他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抽自己的脸,为什么他要来应国公府,为什么手痒压价...
要是那价格稍微再往上提上一点,卖个五千贯的本价都比四千五百贯要好,他回去又怎么该怎么对县令大人交代,要是听到他得罪了太上皇,县令都有可能扒了他的一身皮。
尽管这油水大家都有数,可顶锅的不用想,就是他了。
接还是不接
不能不接!
王老六像噎了口屎一样,难受无比的接过了这碧玉珊瑚树,尽管这是稀世珍宝,可在他手里,却炙热的如火炭,烘干手里的油水,甚至灼透一个窟窿!
精神恍惚如同县衙不见天日的囚犯,王老六走出了武家。
“陛下!臣...”武士彟颤颤巍巍的接过飞钱,这是几十年头一遭从李渊手里接钱,以往可都是他往李渊身上砸钱,本以为国公就是回本了,但没想到...患难见真情啊!
看着武士彟即将跪下来的动作,浅饮着茶水的李渊心头一惊,手里茶汤险些撒落,这是要宣誓效忠的节奏!
他可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太上皇,就等着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嗝屁之后进行复辟,二十三年计划可不能刚开始就夭折。
得赶紧阻止!
虽然武士彟仅是个商人国公,但他出宫见旧臣就已经很犯嫌了,可不能让这件事在李二心里留下芥蒂,再加上李渊也不清楚画屏到底是谁的人,长孙皇后李世民
有些风言风语听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信明,你看你见外什么,跪什么跪”李渊将茶碗放下,扶着武士彟的手臂,连忙转移话题,呵呵笑道,“朕...朕这钱是用来...”
“陛下...用来...干什么的”武士彟被李渊这一扶,脑海顿时清醒了起来,心里很是后怕,就是因为他属于李渊一派,所以李世民将他派遣到利州这个苦寒之地当都督,现在要是脑子一冲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不是当都督那么简单!
这可与之前发牢骚的话不同,整个大唐士子骂李世民的人不在少数,他武士彟比那些士子还说的委婉,铁板钉钉的事实,就是李世民篡改史书,后人该骂还是骂!
与太上皇坐在一起怀念一下过去,骂几声很正常的事情,但...效忠就不一样了!
当今的天子是太极殿那位!
“听闻汉初有商山四皓隐居终南山,张良也曾辟谷紫柏山(属终南山),药圣孙思邈与朕也曾有旧,听闻已有八十六岁高龄,去岁所见依旧行走有如虎跃,健步如飞,朕如今已有六十高龄,垂垂老矣,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所期望者唯有一长生尔。”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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