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八十九章 只有两条路可选

    小尼姑踟蹰了下,道:“他,他在柴房劈柴……”

    老尼姑眉尖动了动,没有说话。

    灰色的布幔,硬邦邦的床让她切实地感受到了冷落和凄凉。她又想起那一夜,四月的池水还残余着白日暖阳的温度,并不是很冷,让她感觉到冷的是葛黎对自己的决绝和厌弃,后来被一队侍卫看到救起,男女难免肌肤相亲。如果传出去她能选择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嫁给那救人的,再就是青灯古佛终老。

    懵懵懂懂间她被送回了谢府,一睁眼便看到父亲震怒的脸,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哀伤……从来都是宠溺她的父亲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拂袖而去,接着连夜命人将她送到家庙,他说:“……若是想再回来就安安分分地呆在那好好反省!……”

    她向来聪慧过人,她能猜到父亲可能为了自己的清誉向葛黎妥协。

    葛黎,她狠狠地抓着身下的薄被想象着是抓挠着她那张甜笑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从床上爬起来,道:“笔墨拿来。”

    小丫鬟楞了楞忙送过来。

    她提笔凝神,斟酌着字眼一字一句地写了,再细细读了遍,封好交给小丫鬟,道:“你想办法把这封信送给杨小姐,小心点不要让别人看到。”

    小丫鬟点头小心地藏了。

    写了信,发泄了怨气,心里头好像舒服了许多,她往外面看了眼。月光正好,夜晚的家庙宁静清冷,夜风中有不知名的花儿香味,虫儿的呢哝声。

    她道:“出去走走。”

    小丫鬟应着,跟在她的后面。

    家庙距离相国寺不是很远,平日里有专人整理休憩,除了庵主还有数十个小尼姑休憩在禅院里。因为谢相的德高望重宵小之流不敢过来骚扰,一向比较安全。

    转过一座假山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吓得她尖叫一声,脚下一滑像是踩着了什么东西,直直地撞了出去,好久爬在地上都没有动弹。

    小丫鬟吓坏了,忙着去扶她,“小姐!小姐!……”

    谢婉莹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般,呻吟着努力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去却是个瘦嶙嶙的乞丐,头发蓬乱,一张脸掩映在幽暗中看不清楚,他笼着身子战战兢兢的模样。

    旁边歪着一只破碗,一碗稀粥倒了个干净,一个黑乎乎的馒头滚在一边,很显然,这个乞丐正在吃饭。

    丫鬟扶着谢婉莹勉强站起来,指着对方喝道:“你,你哪里来的乞丐怎么敢私入此处来人!来人!”

    几个尼姑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瞧清楚了,一人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小施主讨碗饭吃,师太可怜他不是周全人便留下了他。”

    那乞丐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是个哑巴。

    谢婉莹惊魂稍定,嫌恶地瞧了他一眼便调转开目光,冷冷地道:“这儿是谢家家庙容不得外人进出,

    即使是个哑巴也是个男子,去告诉师太,撵了去。”

    小尼姑嗫嚅了声,应了下来。

    谢婉莹气呼呼地扶着丫鬟的胳膊回去了。

    小尼姑看了眼那呆立在原地的乞丐叹息道:“你真是个呆的,晚上躲到这儿做什么走,贫尼先领你去柴房歇一夜,明儿禀告师太再说……”嘴里嘟嘟哝哝着。

    乞丐低垂着头,似乎被吓得傻了,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跟在她的后面。只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他抬头向谢婉莹消失的方向看了眼,那眸光幽亮如野兽的眼。

    武安然踌躇再三还是迈进了宫门,小宫女笑眯眯地引了她到了桐,道:“主子等傅夫人有些时辰了。”

    岛上遍布的梧桐树正值浓荫避日之时,如一柄柄遮阳华盖,滤尽了暑气。

    葛黎面前摆了长长的案几摆了木盆碗之类,她低着头忙得正欢,暗影和几个小宫女在旁边打下手。远远的,藤椅上百里君临正惬意地躺在那,随意地翻着几本折子,脚底下还零零散散地扔了几本。

    她脚步滞了滞,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暗影见了她很恭谨地行礼,“傅夫人。”

    她善意地笑笑,目光与葛黎对接有着一刹那的尴尬和疏离,这是自那夜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想,过去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因为,人已经变了。

    葛黎绽开个笑容,如往常一样灿烂甜美,道:“武姐姐,你来得正好,瞧瞧我刚刚做了冰镇木瓜你来尝尝。”

    武安然走过去,她献宝似的将一个木桶里的盖碗取出来,“尝尝。”

    武安然抿了口,清甜可口,口味独特,让人食指大开。

    葛黎像是讨赏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眸子像是浸在水晶盘里的黑葡萄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心疼心软。她不由地伸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就你能折腾!”

    葛黎撒娇地蹭了蹭她的手。

    武安然微微一笑,踟蹰了下,“小葛儿,听说婉莹她……”

    葛黎嘟了嘴,道:“是不是因为她你才来找我”目光莹然有泪。

    武安然明明知道她是假装却也见不得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按了按额角,道:“我觉得我们几个是一起长大,你年龄小些,向来把你当做妹妹看。如今,她变成了那样也是让人难过,可是……”

    葛黎敛了泪,淡淡地道:“我猜着她会请你来做说客,不过她没有说原因是不是”她嗤笑一声,“我最是看不惯她那般矫揉模样。”

    武安然道:“我也不喜欢她那模样,不过,若是老是呆在那只会耽误了她,我,我还是不忍心。”

    葛黎歪头道:“既然武姐姐求情,我应了便是,不过,姐姐也得应我一个好不好”

    武安然猜到她会说什么,苦笑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不怪你,也不怪他,只是……”她嗫嚅着却不能说出所以然,一

    手下意识地抚在肚子上。

    宫那夜,傅禺书为了保全她将她囚禁在房间里,她情急之下要挟看守的人送她回了武宅,并且甘愿做人质只想救母亲嫂子侄女,但是经过那番惊吓和折腾,她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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