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俞寒半眯着眼睛从沙发上醒来,屋内非常凉爽,透过阳台传来的光线被玻璃窗死死隔住,偶尔透过来的热量,也迅速被空调净化。
屋内并不安静,除了空调传出的噪声,还有电视机里传出的激烈对话声。
“这是哪里”俞寒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脑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一下便跪坐起捂住脑袋。
“小寒,你睡昏了不成都懒在家一天了,放假也没你这么玩的,赶紧起来去帮我把菜买回来。”
熟悉亲切的女声在俞寒耳边回响,俞寒睁开眼,便看见一位中年妇女坐在他旁边,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妈...”俞寒愣住了,为什么老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老妈没有理会他,拿起茶几上的国产智能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急匆匆地说道:“都要到五点了,得赶紧准备,你爸快要下班了,小寒,你还楞在哪干嘛,赶紧去买菜啊!”
俞寒回过神,赶紧起身点头道:“好,妈,我马上出门。”
刚走了两步,俞寒又掉了个头,对着老妈嬉皮笑脸道:“妈,我忘带钱了。”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跟你爸一个样,毛毛躁躁的,”老妈抱怨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交于俞寒后又道:“只准买菜哈,现在下午的菜都便宜,省着点用。”
俞寒的兴致顿时被削减,像霜打了的茄子般接过大钞,准备出门。
老妈也急匆匆地跑到厨房里面去,看样子是打算准备些什么东西。
俞寒走到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望客厅,还是熟悉的模样,可,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回荡在心头。
俞寒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感觉甩出脑海。
穿上凉鞋,拉上门,急忙向楼梯下奔去,就好像是在逃离某块地方一样。
街道一如既往,水泥地筑成,蜿蜒盘绕着这座边陲小城。
即便已经快到下午五点,天空之中无半点可以遮蔽太阳的白云,突兀地让烈日怵在哪里,丝毫没有落下去的意思。
这种天气,俞寒刚一出门,就感觉自己像是冰箱里的一块肉,还没经过任何处理,就被架在了火炉上,连体内油脂都在不断融化。
大街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再多走几步,便又碰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在烈阳下嬉笑打闹奔跑着。
俞寒怔怔看着他们远出,干笑道:“小孩子就是有活力...”
路过一家游戏厅,俞寒走过又倒了回来。
透过游戏厅敞开的大门,俞寒可以看见里面空无一人,他抬起看了一眼招牌,又陷入了沉思。
这家游戏厅他明明记得不是因为没有客源,早就关门大吉了吗怎么现在还能开着
俞寒摇了摇头,他总感觉自己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比如说现在,在他的记忆里,他明明记得这家店是已经关了的,可是,他偏偏就这样存在于他的面前。
越想越乱,俞寒赶紧跑开,直奔菜市场去。
买菜时,他又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情。
有家店明明是卖鲜肉的,现在却是一家卖着豆腐的店,而且连摊主都换了人,由一个中年大汉换成了一对青年夫妻经营。
卖鱼的地变成了卖禽类的地,正方形的摊位布局变成了圆形布局。
俞寒买完菜站在大街上,却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突然跑起来,走到一家卖电视冰箱空调的店,向正在吹着风扇歇凉的阿姨问了一个平生他觉得最蠢的问题。
“阿姨,今年是几几年”
那歇凉阿姨开始便注意俞寒,但看他的相貌打扮,也不像来买东西的人,便没有管他,依旧悠闲地吹着风扇,看着电视。
直到听到俞寒的一句话,阿姨‘扑哧’一笑,转过身笑道:“谁家的娃儿傻了不成今年是一五年,七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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