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第487章 肆玖壹:少年侠气

    公伯胜满头雾水的听完窦冕的话,也没明白窦冕话中的意思,出了城池,窦冕与公伯胜两人巡着城墙走了一段路程后,两人登上了一座名为“城北酒肆”的酒楼。

    酒楼是用黄泥夯土堆成楼层,四处通风,几扇短木棍直起的窗子,让酒楼中显得不那么暗,简易的两层楼中间用一根根圆木隔开,二楼走过一个人,楼下就要落下一层灰土来,甚是简陋。

    公伯胜叫将马匹在拴马柱上拴好后,牵着窦冕走上二楼,寻了一处紧靠在窗口坐定后,酒保跑过来温了壶酒,端上来一大陶盆漆黑的煮野菜,然后退了下去。

    二层酒楼在这奉高城外就像一稀罕物,窦冕与公伯胜坐在窗口,看着周围矮塌塌的土房子,竟然生起一丝“登东山而小鲁”的错觉来。

    “公子,下来该怎么办”公伯胜说话间,拈起桌案上的筷子,挑了筷菜放进口中,随意嚼了两口,强忍着难吃的味道,硬生生咽了下去。

    窦冕拿起筷子,长叹一声,用筷子轻击桌案:“民穷,息起为盗贼,高祖是也,民富,官商以乱朝政,吕不韦是也,不知公伯叔认为府好还是穷好”

    公伯胜刚才被菜噎的有些难受,面露苦笑的对窦冕道:“天下本无两全事,不然何来那么多造反之辈何况如今有钱的大姓,钻营的也是不少啊。”

    “当年我从凉州回来的时候,在老宅遇到了我家堂叔,他喜欢玩鹰,其实我发现驭民犹如熬鹰,两者没有什么区别,不可使太饥,也不可使其太饱,饱则懒惰,饥则狠戾。”

    公伯胜拿起温热的酒壶,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身前的陶碗倒满酒,双手端起,豪迈的一饮而尽,大叫一声:“爽快!好酒!这可比咱们府中的酒有力气的多。”

    窦冕见这公伯胜一碰酒,当即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于是窦冕没好气的扭头看向了窗户外。

    窗外如今在这二月份,道路两边光秃秃的枝丫上,冒出了一丝新绿,有些花花草草已经张开了自己的花蕾,勾引着飞过的小昆虫。

    街道边的各个角落处,零零散散的聚着一些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孩子们,这些孩子无一不是在学着春燕,地上四处都是被浇的湿漉漉的稀泥。

    窦冕心有感慨,一双筷子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用着自己稚嫩的声音打算唱到:“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窦冕唱罢,坐在对面的公伯胜醉醺醺的大吼一声:“彩!”

    刚还乱哄哄的酒楼,这会已经被窦冕那一首荡气回肠的词压住了声音,一听见有人喊彩,众人齐声大呼:“彩!”

    窦冕被酒楼中震天的吼声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公伯胜放下酒碗,正要开口问窦冕话,忽听楼板上传来“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个慌张的声音:“刚吟唱的那位公子!有位老先生在格子间唤您。”

    公伯胜眉毛一竖,怒目看向还在奔来的酒保,呵斥道:“尔等是何身份也敢驱公子如仆役不想活了吗”

    酒保没想到公伯胜脾气如此暴躁,当即有些发懵,不过对于这种见惯了世面的酒保来说,搞定公伯胜这种脾气,手到拈来。

    酒保稍作停留后,马上换了副讨好的笑容,弓这腰,轻步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