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第393章 误会

    连修然拉开车门,弯着腰往里看。闪舞

    黑色保时捷的后座,窝着他的生命之光。她蜷起长腿,长发遮面,下巴磕在膝头。像个失足女青年似的低着头,完全没有和他相视一笑的意思。

    前脚才说要给荣立诚新添一道口子的女土匪,后脚就变成了消沉阴森就地画圈圈的小白鹅。

    “你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错,还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孺子可教,不用他上鞭子了。

    “我在这里站着就挺好。你也不需要解释,今天我没时间听长篇大论。”

    连松雨的身子动了动,她的枇股往里头移了几公分,大约是怕他又要扯领带严刑偪供了。今夜,他的三件套西装并未散发出拘谨古典的气质,意料之外的,它们更像是一种冰霜凛凛的萧索,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这车里没有司机,没有音乐,只有散发淡淡香烟味道的她。

    连修然松了西装外套的纽扣,曲起右手肘架在车顶,摆出长官盘问的悠闲姿势来。他的腰生的好看,里面那件紧紧裹着詾腹的马甲由上至下一排黑色小木扣,不是审讯胜似审讯,营造出来的气氛,禁忌又让人无法拒绝。

    连松雨的目光停在他摆在腰侧的手背,青筋分明,白皙骨感,他的食指有节奏地,轻轻地点着布料。

    “你和他的事,老头子都跟我说尽了。”

    车里的人不多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连修然并不意外,以他的经验来评判,这才是她应有的反应。他们两个之间从来不存在那种“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的古风对白。

    苦大仇深或是涕泪齐下的沟通和交流太费脑子,也太费时间了。既不环保,又影响身心健康。

    这方面,他和普通男人并无两样。

    他也很讨厌那种正事还未说上两句就哭成泪人的姑娘,如今可是法治社会了,不似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一言不合直接棍棒伺候,敲晕了拿土一埋,万事大吉。

    “马德里这么好玩,我也很想抽空去看看。”

    “实际上”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对于今天听到的一切,我不做任何评价。而且你看到了,我也并没有生气,对不对”

    “可以,我闭嘴就是了。”

    “在你闭嘴之前,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老实地回答我。”

    连修然的冷静自制经过多年的驯化,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下意识的反应。什么话不该往心里去,什么故事情节不该去钻牛角尖,那杆标尺在他心里从未偏倚过一分一毫。

    因此,这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男人最终问出来的问题,就是一句直奔主题的点睛之笔。

    “你喜欢荣立诚吗”

    照片送抵的那一日,他背着她摔锅摔碗摔花瓶,弄伤了手,流了一地的眼泪。现在大少爷最不希望让她看到的,就是那种嫉妒到发狂的失态,他早已不再是周到细敏的学生会长,他是让家里不争气的姐妹赶鸭子上架,被迫戴上皇冠,运筹帷幄的集团主理。

    即便今天真的无能到被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牵着鼻子走,他也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所以,他唯一的问题,就只有它了。

    “不喜欢。”

    “这是真心话”

    “是。”

    连松雨侧过脸,看向车外的他。

    她不晓得他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车外,只有他心里明白,如果不站在那里,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必然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面对这不省心的爱人,连修然的膝盖一直很软,他实在很怕她会摆出那种凄惨伤心的表情来,告诉他,她也不知道对荣立诚究竟是哪种感觉。毕竟世上多的是吃东家饭,睡西家床的女人,她们最擅长的,就是不分主次,全面开花。

    然而,在这清幽到只闻鸟啼风起的湖畔,她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她说不喜欢荣立诚,她坦言这都是真心话。

    “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连修然把车门更拉开了一些角度,坐了进来。

    他没有去驾驶座,他直接坐到了她身旁。那股熟悉清浅的香味涌到车厢里,那是他的味道。连松雨垂下眼睫,咚咚的心跳在加速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确实还有问题,他想要知道她的选择。

    连修然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彻底转向自己。他要她看着他,对着他的眼睛说实话。

    低而哑的声音响起,他清冷如水的目光温柔地包围了她。

    “那你到底要我,还是要他”

    她精雕细琢如画中人的杏眼微动,眼眶发红,只用了三个字的咒语,就把他从阿鼻地狱里拯救出来。

    “我要你。”

    在朦胧昏沉的暧昧气氛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连修然,我要你。”

    他镜片下那双瞳色极深的眼,专注地盯着她。他呼吸沉重,逐渐和她的交错在一起。它们离她越来越近,眨了一下,又一下。

    抓起连松雨的手按在脸上,他歪着头,贪恋地蹭着她的手心。

    “你要我”

    “对。”

    “那么麻烦你现在证明给我看吧。”

    “现在”

    他颔首,摘了眼镜折好,再将它利落地扔到了前座。

    湖面依然平静,车里却起了雾。

    连修然使出毕生功力跟她做了一次示范教学,讨饶和诡辩是没有用的,和平谈判的唯一出路就只有一个字。

    干。

    夹着腿从瑞士回国后,连松雨以为理论上怎么着也该是终章了。

    然而她又错了。

    不仅仅是错,还是大错特错。

    今年的中元节是八月十五,可这还没到节点呢,就有个耐不住寂寞的妖怪要出来刷点存在感了。

    荣立诚的倾情回归,在爱意绵绵的初夏悄然降临。

    有了面见过连建元的底气,这一次出场他就没怎么客气。反正以他的本事和姓氏,想要登上squire杂志的封面,不过是打个响指那么简单的事罢了。

    那遍布大街小巷的封面照,晃得人眼晕恶心加呕吐。

    他的车祸和崩溃,他嘴角那抹讥诮的伤疤,他的涅盘重生,还有他的感情世界。整整十页的硬照和文字,编辑只恨没能专门做个别册,把这位身世显赫的权贵之后好好吹捧一下。

    黑白时装硬照里,荣立诚穿着没有熨烫过的衬衫和亚麻裤子,光脚踩在自家露台的拼色马赛克地砖上。手里端一杯咖啡凑在嘴边,头是低着的,只有那双眼型漂亮到无以复加的桃花眼向上看,直视镜头,带着一抹狡黠的锐气。

    这张照片把此君的精髓抓到了极致,他就是这种阴险嚣张的神经富二代。

    以那些世界对我的误会为主题,荣立诚给世人展示了自己文艺的另一面。

    读书时成绩属于第三梯队的他,如今是艺术品拍卖界的新贵,背景和资金一样雄厚,没念过任何艺术管理的专业,却有着不让明珠蒙尘的识货能力。

    他不但经手古典名作,还建立基金扶持有才华的年轻艺术家。他投资,他搞慈善,他女伴不断却从未真正有过什么铁板钉钉的实锤。

    当谈及“最大的遗憾”这个话题时,荣立诚话锋一转,从理性投资人变成了感性小男孩。他没有透露她的名和姓,而是相当迂回地把旧事重提了。

    “犯错就不能回家,这是她教会我的事。分开的这么多年里,我只记得她,我只等她原谅我。”

    圈子里知道的人一听,就晓得他是在说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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