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第364章 做梦

    一高一矮两条贼影,脚步凌乱地蹬下了楼。

    明人不走暗道的荣立诚这次迫不得已,带着脑筋不大清楚的心肝宝贝走了后门。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溜走,他也不十分懂。但既然把大哥打昏了,他一个后辈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晃出去好像也有点过分。

    鬼鬼祟祟地替她打开后门的门锁,荣立诚猛地扶住连松雨跌跌撞撞的柴火身板。

    “你有没有问题需要我抱你去车里吗”

    “不需要。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连松雨背上披着西装外套,抱牢青花瓷瓶死不撒手。被他扶稳了以后,又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轻伤不下火线。

    荣立诚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他看出来她是在避重就轻,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嗯,既然没问题,那你能不能把瓷瓶给我撂下!”

    少东家面色一僵,有点急,他伸手就要去她怀里掏古董,那玩意是真值钱,这女人倒是眼光好,套房里那么多凶器道具,就数这个价值最高。

    “做梦。今天你把我整的这么惨,至少得给点补偿。”

    连松雨的身子一扭,躲开了荣立诚的魔爪,她迈开腿就朝花园跑去。呵呵,这还得了!他咬牙切齿地走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你站住!回头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快点把它给我。这玩意可是元代的真货!”

    “元代”

    连松雨提高了话尾。

    “怎么可能,你省点力气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居然敢放在里吗我看那墙上挂着小皮鞭呢,难不成还是蒙古国王进贡的”

    她的冷笑好看得很,嘴角斜斜地向上一翘,又邪又美。连松雨没听他的,趁着荣立诚张口结舌目眩神迷之际,几步就跑到黑色宾利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石化完的荣立诚用手捂住眼睛,别的不说,就她那犟头倔脑抱着瓷瓶坐到他车里的行动,让他的小心脏噗噗狂跳又不受控了。哎!多可爱呀,像是遛完了呱呱的小白鹅,她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呢!

    罢了罢了,实在不行,回头再去整个赝品放到套房里吧。

    荣立诚拍了拍心口,随即也挪进了后座坐好,他简短地对驾驶座做出指令。

    “走。”

    车子缓缓在花园里移动着,到了这会儿,他紧紧吊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不过,才开出去十来分钟,他就察觉到旁边那个人的异常。

    连松雨窝在车窗边,渐渐出了满头满脑的冷汗,她也说不出是热是冷,但体能确实流失得极快,瓷瓶在她手里几次都快落到脚垫上了。

    荣立诚睨着她十分难熬的苍白面色半晌,他那隔岸观火的讥讽悄悄地散了。

    “难受啊”

    “不难受。”

    “那你还出这么多汗!”

    连松雨厌烦地闭上眼睛。她的鼓膜变得很敏感,荣立诚那呼隆隆的沙哑嗓音仿佛电闪雷鸣,搞得她焦躁不堪。

    他冷冷地观察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沉声叹息,低头整理完自己的衬衫,然后解开了扣子。

    连松雨闭着眼,只觉一股暗沉如松木的香味绕过了鼻尖,下一秒,有人抖开了带着体温的双排扣西装,紧紧拢住她冷热交替的身体。

    一双健壮如铁索的手臂自后方伸过来,环住了连松雨的小腹。荣立诚将她拖离了车窗。动作是轻柔的,没有太蛮横。

    她很冷,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冷感,像刚从秋湖里爬出来,站在背荫处瑟瑟地吹着凉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眼前的景象渐暗渐明,灯光和黯淡交替而过,他们是在过隧道吗

    荣立诚这次很轻易地就把瓷瓶从她怀里抽走了,随意地搁在脚边。真货不真货的,暂且不表。元代的宝物,或许比不上他臂弯里的这个赔钱货。

    他暖烫的胸膛贴着她单薄潮冷的背脊,源源不断的炽热烧了上来,她觉得自己落进被炉里去了。

    “现在舒服点了没有”

    荣立诚抱着连松雨东倒西歪的身体,低声在她耳畔问道。

    美人愁眉紧锁,点着头。

    他轻嗤,她当然是舒服的,难过的人是他嘛。

    荣立诚知道,今晚又栽进去了。古书上那种需要大和谐才能解毒的蒙汗药,必然不是她吃的这一种。

    试问娇羞在哪里,瑂眼如丝在哪里袁大哥也太不解风情了,病急乱投医,随便抓了一把药就给她喂,也不怕吃出人命。

    荣立诚抓着衬衫袖子替连松雨擦汗,薄荷味的呼吸喷在她头顶。

    “喂,我跟你讲啊,是药三分毒,假如实在熬得受不了记得我在这里,可以随时提枪上阵。”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轻微地哼哼了两下,蛮好,是在笑他不自量力了。可见还有神志,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唉那个臭不要脸的孙子,也不知道给她下了多大的剂量,闹得冰肌玉骨的仙女浑身冷汗,揪着他的西装,干涩地眨着大眼睛。

    “万万使不得。你的枪太矜贵,一定要留给有需要的同志。”

    荣立诚闻言哈哈地大笑,歪着头,吧唧一口亲上连松雨的颧骨。他知道她没力气躲,所以亲完了又亲昵地去闻美人乱糟糟的头发。

    “哎哟还有力气跟我打擂台呢其实我看你现在就挺需要嘛,不要客气,我这个人很大方的!”

    “荣立诚,你别喊了行不行,我耳朵疼!”

    她在他怀里左右挣了挣,发现这绵软的挣扎完全是徒劳,于是身子又一瘫,窝了回去。

    “呵呵,好个没良心的!你看,让我抱一抱,你不是好多了吗还耳朵疼,矫情,你怎么不去死。”

    确实如此。被他吼完,她的血液循环逐渐回到正轨。此君沙哑破碎的声音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好使。

    不过他虽然讲话难听,该有的良知倒是一个都不缺。荣立诚摸摸她的额头,再去摸自己的。

    “你肯定什么事也没有,额头比我还凉呢。不要怕,你回家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全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倒是松了口气。总算还知道把她往家里送,是个明事理的人。

    “我没有怕。”

    胡扯,怎么能不怕呢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狼狈成这模样,君子如他都想就地解裤链了。

    “嗯,你不怕。我看也是。就你这爆脾气,我觉得要是那家伙强上,能被你活活咬到断子绝孙。”

    他的确有本事,可以用最短的句子说最难听的话。连松雨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

    可她并不能在这里跟他一般见识。贵公子荣立诚嘴里必然吐不出象牙来,这已经成了常态。再说,她要是回他一句狠的,他可不就更来劲了么。

    “怎么,这就不说话了我以为你有力气继续跟我吵呢。”

    “我没有。我还要留着力气回家洗澡。”

    被他的胸膛热热的一烤,连松雨觉得即将升天的灵魂好像又回来了。可惜最难过的劲头才刚过,现在她就又生出了新的感触,暖烘烘地让他围着,她简直困地快要昏死过去了。

    “是不是想睡一会儿”

    荣立诚低声问,在她听来,他的声音却离得很远,语速还特别慢。

    强效的药劲卷土重来,连松雨的头一点一点,下巴尖不停地磕在他凉凉的表盘上。

    “你别吵我,快到家了叫我一声。”

    荣立诚抿嘴,眼尾含笑。他的视线集中在连松雨蜷起的双膝上,绷着西裤的它们多小巧呀,那个姿势显得她的长腿更加纤瘦了。趁她意识渐远的机会,他拨开她的发丝,低下头去,带有伤疤的嘴角抵住她的耳廓轻轻地蹭着。

    “嗯,我不说话。睡吧。”

    奔驰的夜路里,荣立诚双臂拢紧,将手指用力交握起来,像是要把不省人事的她揉到血肉里去。

    他没有送连松雨回到那个所谓的爱巢。冷冰冰的临江顶级社区,哪有城郊温馨的乡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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