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夜行》第113章 活人祭

    屋里的苗人都紧握着拳头,仿佛空气中弥漫着冤屈的气息,让他们不得不将过去的恩怨再次拾起。

    白允和杨婉儿没想到,乔芸也没想到,原来两寨的恩怨竟是一个受害,一个含冤,那么到底谁是施蛊人

    大长老走到秦遇面前,对他身后的白允冷冷道:“现在可以带着南田寨的人走了吗”

    白允站了起来,胸腔的火辣还未消散,但他依然笑道:“走,当然是要走的,只是晚辈有一事不解,还请前辈指点!”

    他的声音变温和了,不像刚开始的模样,直指人心。

    大长老冷笑道:“你想问,为什么当年我们为什么没有合力彻查此事”

    “哼!若非南田寨的人一口咬定就是我晋勾寨人做的,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晋勾寨包庇杀人犯,还说我们品行不端,我们又怎么落到如此田地我太爷爷们为此还气到吐血,发誓定要找到施蛊人,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原来是迫于无奈,也是,外面不知真实情况的人,总会因为别人片面的猜测而大大宣扬,就算不是真的,也会被传成真实。

    白允又笑道:“我想问的是,若先辈们同意他俩在一起,你该如何”

    大长老手握拐杖,踱起步来,忽然笑道:“你想请神”

    “正是!”

    大长老笑容更胜,他可是主持祭祀的法师,能否请到神,他比白允更加了解,冷笑道:“还是请回吧,这种事不是你们汉人所能解决的!”

    这位大长老真不是一般难对付,白允暗想还有什么破绽可以攻克一下,但突然发现,从大长老进来之时,一切都是由他来主导,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处于被动中。

    看来不化解他们的恩怨,是无法让两寨和好,只是若是查当年的施蛊人,短时间内很难查出来,而赵一痕一行人,说不定明日就要走了,他没有倚仗,会像今天一样被一掌拍死。闪舞

    白允犹豫了,查案不成,只能强行带走了,对大长老笑道:“也好,不过晚辈要带韩穷出去喝酒,不知前辈可否先不要罚他”

    大长老冷笑道:“想带他离开苗寨,永不回来”

    而后不由分说地抓住韩穷的衣领,便拉到身后,冷声道:“他是我苗寨的人,就必须永远留在苗寨中!”

    “难道大长老没有爱人,没有子女吗”

    说这话的人是杨婉儿,她说话总会可以直指要害。

    这话也很冷,平时杨婉儿都是和善的说话,而此时,她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冷。

    她确实是生气了,甚至觉得这个老头非常无理,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对她来说,简直人神共愤!

    大长老看着这个美丽的汉人女子,说话却是非常狠毒,顿时怒道:“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杨婉儿没想到他会动怒,心中虽有退怯,但看着这两个苦命鸳鸯,又道:“难道你想让他们的孩子从此见不到自己父亲吗你这老头为何如此无情想必你的孩子都会弃你而去了吧!”

    她的话又狠又毒,虽是激将法,却会过头,让大长老气得拿起拐杖就向她身上扫去。

    杨婉儿吓地连连倒退,白允心中一跳,完了,激怒这个老家伙了,随即拉住杨婉儿就向门外躲去。

    秦遇提剑而起,与大长老缠斗起来。

    大长老冷哼道:“今日你们都别走了!”

    他的拐杖劲气越来越大,每次挥杖都让秦遇压力越来越大。闪舞

    原来他是个高手,而且还是湘派高手!

    拐杖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剑不断地抵挡,他只能抵挡,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他看着杨婉儿在后面闪躲,想到赵一痕交代的任务,他突然弹跳开来,向门口冲去,他要让赵一痕看到,让他来救杨婉儿。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便被大长老随后而来的拐杖打趴。

    “噗……”

    第一口血,喷了出来,在荆州从未失手的他,到了成都以后,他便一直被打压,直到现在,受了伤。

    他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剑道之路,还很长,也很久。

    大长老冷冷一笑道:“都绑起来!”

    此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赵一痕还在回去的路上,多了一个人,果然很不方便。

    于是他将身后的女子放了下来,这里离那水潭至少二十多里的路,那里的人恐怕很难找过来。

    他将自己的衣服取回,女子倒在地上,努力地挣扎了两下,还是起不来。

    他没有扶她起来,任由她倒在草丛里,问道:“你是什么人”

    “天山派弟子!”

    赵一痕没想到,天山派的弟子竟然会到大理国来,不过来做什么,他就没兴趣问了。

    只要她不会蛊毒都好商量。

    他捏了女子的嘴,将酒灌了进去。

    女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粗鲁,自己能张口说话,自然就能自己喝酒!

    而且喝酒做什么

    她用尽全力挣扎起来,但赵一痕的力道太大,被挟制死死的,稍微动一下,两腮帮子就疼的难受。

    灌了半袋酒,被女子还浪费了一大半。

    他有些心疼地自己喝了起来。

    女子翻了翻白眼道:“能扶我起来吗”

    此时她已知道,今晚必然要在此过夜,故而她也认命般地请求着。

    赵一痕没有理她,他觉得坐着不如躺着好,毕竟他也要提防着她,并不能女子说是哪里人就是哪里人。

    他拧紧酒囊的木塞,预计着女子身上解毒需要的时间。

    约摸一刻钟的时候,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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