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记之武欲遮天》第66章 死棋

    费冰叹了一口气道:“能通过那些,必是天下第一绝情人,也是天下第一至情人,你或许会成功的,不过你想带着那苗女离开,恐怕更不可能了!”

    霍休云不觉诧问道:“这话怎么说呢……”

    费冰长叹道:“爹虽然自许为神仙,其实他也是一个人,既无至情,又不能绝情,所以他虽然能参悟成仙之道,自己却无法达到那境界,你若通过测试后,他一定会留下你去完成他的心愿……”

    霍休云仍是不解道:“这与梁超越有什么关系呢”

    费冰恨声道:“斩情灭性始为仙,你接受爹的条件,就必须放弃一切,连你那苗女未婚妻在内,你若拒绝爹的条件,他不会容你存留于世,两者都与我的一年之约冲突,因此你一定不能接受那些测验。”

    霍休云毅然地道:“我不管,我不想成仙,只想带着梁超越离开这儿,我想你父亲还算个人物,他总不能食言!”

    费冰大急道:“你这人怎么那样固执,你若通过测验,受了测验时的影响,完全变了一个人,定然会斩灭人性,自动地放弃那苗女!”

    霍休云仍然摇头道:“我不会变的!你别再说了,我要开始了……”

    费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看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跟我走吧!”

    霍休云拒绝道:“不需要,我有我的方法!”

    费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利用那一段藕就可以飞渡那十里水里吗你自己看吧!”

    说着用手指向湖水,这原是一片止水,可是霍休云先掷出的那段鲜藕,早已不见丝毫踪迹,后掷的那一段,也只剩下了巴掌大的一小块,还在慢慢地溶解中。

    霍休云不禁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费冰冷笑道:“这全湖都是毒水,任何东西都一沾即溶,你若贸然下去,片刻之后,脚下无处借力,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到!”

    霍休云望着她身上的湿衣,摇头表示不信。

    费冰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道:“你以为我在说谎!”

    霍休云点头道:“不错!你身上全沾湿了为什么不中毒”

    费冰笑笑道:“我是爹的女儿,自然服过解药,只有我与多两人能在水中自由来往……”

    霍休云低首深思片刻道:“我还是无须你的帮助,绝对要利用我自己的能力生离此阁!”

    费冰默然良久,才叹息道:“你是个最固执的人,算了,我走了,你别再试其他的方法,那都是行不通的,除非你能像一头飞鸟,冲天而去,你明白我的话吗”

    霍休云当然不明白,可是费冰不容他多想,纵身出了长窗,没入水中不见,潜泳了一段路,忽然又把头探出来叫道:“多想想我的话,见了爹别说我又回来了,自己多小心,记住我的一年之约,为我珍重此身……”

    湖面上一圈涟漪,渐展渐微,慢慢又恢复了平静!

    霍休云呆呆地望着水下,心中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沉思中作了许多无聊的试验,有时掷下几枚果壳,才发现费冰并没有骗他,那中空的果壳应该可以飘浮在水下不沉的,可是无须多久,果壳已化湖中无影无迹!

    假使他刚才不遇到费冰的话,现在一定也像那鲜藕果壳一样,溶化在水里了。

    于是,在他的心中,对费冰起了一种微妙的情绪,九分九的感激,另外那一点却是神奇而无法捉摸。

    于是,他开始回味费冰的话!

    “像飞鸟一样,冲天而去……”

    “可是我没有长翅膀呀……”

    无聊地抬起头,水阁顶上架设了承尘,承尘上绘着图画,那是一副秋景图,远山淡淡,长空寂寂,只有一列秋雁,排成人字飞行着。

    雁阵排列得很长,因为这水阁很大,一直到阁墙,雁阵似尚未完,靠墙之处,只有一个小黑点,领先的那一头,却足有一个人那么大。

    “像飞鸟一样,冲天而去……”

    他再次咀嚼这句话,心头涌过一道灵光。

    双臂一振,身躯凌空拔起,单直往上冲,冲向那头领先的大雁,双掌上拍!

    “克!”

    一声急响,掌力冲破了承尘的木板,身子穿空而上,到达了阁顶,掌力仍是未尽,继续撞开了屋瓦,停身在阁顶上,举目一望,心中不觉大喜。

    原来云雾封锁的回桥,此刻已清楚地呈现在眼前,桥栏,桥柱历历在目,连一丝云霞都没有。

    像飞鸟一样,冲天而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压抑住心头的狂喜,他双臂再振,果然像飞鸟一般,脚尖在桥栏上十几个起落,已经渡过了曲廊,停留在岸上。

    费长房没有食言,在岸旁的大树下设了一桌盛宴,据案自饮,菜肴都完全没有动。

    霍休云喜孜孜地走过去道:“喂!我走出来了,不知道可曾超过时限”

    费长房早就看见他了,表面上的平静掩不住心中的震动,直等霍休云开口说活,他才长叹一声道:“年轻人,你的确是个奇才,只有七个时辰,你怎么会参透那天衍大阵的奥秘,破坏了其中枢纽”

    霍休云心中暗生愧意,若不是费冰的指点,他只怕一辈子也出不了水阁,可是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毫不在乎地道:“那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到那神来之笔,只能说是巧合……”

    费长房不信地道:“巧合!神来之笔!这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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