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坂本丸,御殿,偏殿。
石田三成、前田玄以、长束正家、增田长盛等四奉行、石田三成的兄长和两个侄子、三成提拔的七手组组头之一真岛光吉等二十余人皆被关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内。
几条秋刀鱼,若干米饭,一桶味增汤,摆在殿内众人面前的这几样,便是秀保为他们准备的吃食。
意料之内,除了茶壶中的茶少了些许,桌上的饭菜却是一口未动,就连碗筷也都摆放在原位,众人看都不看一眼。
“大人,您也喝点茶水吧。”说着,真岛光吉站起身,拎着茶壶毕恭毕敬地来到石田三成身旁,准备为他的杯中填些热茶。
“不必,”石田三成快速将手盖在茶杯上,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还是自己喝吧。”
“大人……”真岛光吉见状当即放下手中的茶壶,郑重地跪拜在石田三成面前,言辞恳切地说道:“卑职有负大人重托,还请大人治罪!”
“治罪”石田三成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我如今皆为阶下之囚,我哪有资格治你的罪呢你起来吧,要怪也是怪我自己,当初为何要提拔你们这些没有资历的家伙被别人说任人唯亲也就罢了,最终交给你们的任务一个都没完成……说到这,你倒还算是好的,大谷和鹭岛两个家伙更是可恶。”
听到这,坐在石田三成身旁的增田长盛则主动向他认错:“又卫门(真岛光吉)只是中了真野丰后守的奸计,并未有所背叛,还请大人原谅他。若真说有错,那错便是在下,没有和利兵卫守护好本丸,让贼人有了可趁之机,这才铸成大错。”
听到增田长盛提及自己,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长束正家也不好继续缄默,他脸色难看,神情沮丧,说话间都透露着失落和绝望:“是啊,错都在我们……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横竖都是要在六条河原相会的,真的没必要为挣个对错浪费时间。”
“利兵卫,闭上你的臭嘴!”前田玄以脸色煞白地望着长束正家,怒目圆瞪道:“贫僧岂会和你一样,只要高台院在,贫僧就绝不会有事!”
“高台院”石田三成的兄长石田正澄冷哼一声,不无挖苦地说道:“现如今,右府还怕高台院不成别说高台院了,没了我们,没了其他大老的制约,恐怕少主和淀夫人都不会被放在眼里吧。”
“只怪我小瞧了右府,高看了速水那帮家伙,早就应该明白,他们自始至终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石田三成一想到没动一刀一枪便丢了整座大坂城,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是啊,跟我们一同行动,可现在被关在这里的却只有我们,真不知他们想了什么法子,竟能就此逃脱。”增田长盛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石田三成虽说对起事失败失望至极,但关于七手组,他倒是看得比较透彻:“这次大坂未动一刀一枪便被右府拿下,不都是速水他们的功劳吗况且七手组中不少都是跟随太阁多年的老臣,宽恕他们,更能为右府赢得人心。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相对于我们这些奉行,七手组都是一群武夫,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参与中枢的决策,因而不会对右府今后的执政有什么威胁。相反地,我们这些奉行,以及德川、毛利、上杉三大老,都有很强的影响力,因此,右府必是除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这么说,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前田玄以虽说不愿相信,可
猜你喜欢
- 张鹋
- 可能会让你不适的内容:已婚 女支院 感情复杂
- 残殇遗梦
- 伶舟梦
- 音懿大陆王朝霸域,几经更迭。后人书写的《音懿野史》中,记述了数不清的恩怨纠葛。那万仞高峰上,有一座渺生殿,渺生殿里有一个古怪的女孩,她四年时间都在重复三件事:挖地洞、讲故事、找食物。后来,她终于踩着姐妹的鲜血走出了渺生殿,本打算从此绝情弃爱,却不料一生为情所困。伶舟起“遗君之铃,望君知我情深…然君却
- 它似蜜
- 普通青年爱情故事,攻受皆略病,1V1,HE
- 白袍将
- 南山北月瘦猿啼,风惊古水悲鸿鸣 霜草晶浪连天碧,寒山翠波去海莹 石榴花下颜常驻,白梅香来魂久听 此心仓皇同君去,剑锋冷彻血如青 本以为天命昭昭,谁曾想,当此乱世不过黄粱一梦
- 伽蓝遗梦
- 他是一国王爷,无心无情,却被她牵动心神 她是异世来客,无良,无耻,无下限,却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当她遇上他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星火呢 王爷,九王爷送给王妃的夜明珠 冷王:扔了 王爷,叶公子送给王妃价值十万两黄金的名画 冷王:烧了…
- 梦遗南江
- 连城 2012 03 01 正文完结内容简介 这是一篇短文,本文虐身心,兄弟,有雷者误入 类别:耽美小说-虐恋残心钰沫难全的关键字:兄弟,钰沫难全,梦遗南江
- 向晚鱼
- ─在白天,他不是不在,而是你看不見他,就像天上的星星,一直都在,一直默默地守護著 當太陽升起,月亮落下 一切將回到原本的軌道 就像煙霧消散般 變成點點星光 遺留在剩下的那一點黑暗中 成為天上的一顆星星 等待黑夜再次降臨 進入她的夢鄉 和她相識?相愛 即使看著她又忘了自己 看著她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模樣
- 有枝笔记
- 晋江2016-10-12完结文案“我从未隐了我的容貌,此九涯如何非彼九涯”薄雾之中,渊九涯自竹林之中缓缓走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是你已经知道你是谁。我用你的手指打开那张荷叶,看到你的名字,便只有笑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潜音淡然一笑“曾经最真心以待之人,却是后来不断欺瞒之人,究竟是记忆丢失,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