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七江湖行》第十二章：天霜绝阴脉

    杂街，街如其名，纷乱嘈杂，这里楼房陈旧破败倾斜，木漆破损无人打理，泥土暴露在的空气中，路行走的人每一步都会带起一阵干燥的沙尘，整条街被蒙蒙的灰尘笼罩，街道上的肉铺，果摊，的摊主一个个煞气冲很不好惹的模样。

    路上都是些衣服破旧的神色阴郁的行人，有的紧张兮兮的四处乱瞄，好似防备着什么。乞丐，赌徒，酒鬼，随处可见，手持武器的头戴斗笠的武者也多了起来。

    燕小七头戴斗笠，手持由龙剑，换上了一件麻布青衫，站在杂街的街道上恍如隔世，如果说金陵城是一片繁华似锦充满阳光的古代城市。那么这条街就像阳光之下的阴影，汇聚了金陵城所有的肮脏和罪恶，一条街上道赌场妓院居然占据了大半产业。

    甚至燕小七看见在一些角落里，有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人，正吸食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吸过之后漏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燕小七紧皱眉头，这种粉末状的东西让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仿若禁毒片中见过的东西。

    在金陵城的地图上，杂街的位置很特殊，杂街远离城镇中心，靠近城边，是一处不明显的街道，但就是这么一条街道，竟然和金陵城所有的暗巷小道交会相连，一时间竟有四通八达之意，像是金陵城的某种隐秘的核心。燕小七直觉这里必是外来人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聚集之地，当亲身进入这条街道的时候，燕小七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终于明白，为什么丐帮那名记名弟子在这里给他天生顽疾的妹妹看病，这种地方生存还真容易出什么鬼才怪才的医生。”这种地方燕小七能做的就是保持低调，微低斗笠，尽量不与他人目光交汇。

    燕小七深入街道，开始在杂街寻找分舵荒废多年的据点。

    ………

    荒废废弃的房屋里，本来身体的健全的恶徒们被燕小七一个离剑式全部肢解变成了残废，一个个倒地哀嚎鲜血直流。只听这少年道“上天唯一的错误就是给了他们健全的身体，我来替他收了回来”

    “利息收完了你们可以走了。”燕小七声音冷漠。

    几个人没有断腿的恶徒惶恐的站了起来，忍着痛意，扶着几个被截肢断腿的恶徒，一刻不敢停留的连滚带爬的走出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迹，房间内只剩下三人。

    虽然女乞丐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为何帮助他们兄妹，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必须感谢，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哥哥的后背。李大牛也缓过神来，神色激动道“感…感谢…恩公相救。”

    燕小七有看了看着，面容方正，体宽憨厚的汉子开口道“你是李大牛”

    “嗯，俺就是李大牛，恩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大牛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位出手相救的公子好像自己从来没见过。燕小七点了点头“好大有告诉我的。”

    “舵主！…”李大牛满是惊讶和惊喜，不过随后仿佛泄了气的气球，憋屈道“告诉舵主…我不会回去了…我妹妹还需要我照顾。”

    燕小七有些无语，这李大牛虽然老实憨厚，有责任心，但是有点木啊，你舵主这么长时间没找你，就已经不想管你了，找你回去的是我啊！！兄弟！

    女乞丐听到哥哥的话很感动…但还是反驳了李大牛“哥哥…我们回丐帮吧…我自己的病情，我自己清楚，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燕小七被女乞丐的话吸引了过来，转头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位是你妹妹”燕小七望向女乞丐，只见女乞丐面色苍白，嘴唇却晶莹如白玉的，面容清丽，气质冰冷而内秀，如果不是虚弱的表现，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怪不得那些恶棍对这女乞丐垂涎三尺呢，就算身患顽疾，也的确是个气质端庄的美人坯子’

    然而燕小七发现着女乞丐身上竟不时散发着幽幽的寒气，周边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几分，难道是所谓的顽疾带来的病症

    见燕小七有所指问，女乞丐虚弱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礼“小女子李冰冰，感谢公子出手相助。”随后地上的女乞丐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清冷的声音询问道“咳咳！小女子身患顽疾，自知时日无多…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为何公子不取恶徒的性命只伤他们肢干，他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最大恶极”燕小七没想到李冰冰会这么问。不过燕小七没正面回答“我只是替你们收取利息而已，况且他们还不配我亲自诛杀。”什么不配诛杀都是狗屁，燕小七没有杀人的原因只是是他没杀过人，暂时过不了心理这一道坎，就算斩断别人的肢体，他也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那…公子既然帮我们出钱还债，是否需要我们做什么”李冰冰聪慧，既然这位公子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真的人，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

    燕小七好奇，这女乞丐虽然病的不轻，倒是聪慧。“的确…我需要李大牛这个侍从…不过看来现在需要两个。”

    李大牛闻言…连忙摆手拒绝“不…不行…老麻医说过妹妹必须按时到他那里吃药治疗…我不能离开这里…。

    “哥哥！！”此时的李冰冰声音有些生气有些凄凉“老麻医说我的时日无多了，就算再治疗也没有什么效果，我的生命不过一个月，我想让你带我回分舵，我不想在这个杂街呆着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说着李冰冰的凄美的眼泪流了下来。

    “一，一个月”李大牛呆呆看着自己的妹妹，李大牛这时候才明白时日无多的意思，原来是个模糊的概念，现在变成具体的日期…自己的妹妹生命只剩下一个月了吗李大牛看着自己最后一个亲人居然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眼眶突然红了。

    看着煽情的两人，燕小七突然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么漂亮的妹子生命居然只剩一个月倒是可惜了。

    轻轻的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没想到你妹妹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月了，唉天灾**不可避免，也不知道你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我能帮助你们什么吗”只见这李大牛这憨厚的家伙居然抹起眼泪。

    边哭边回忆“俺妹妹生来体虚，妹妹三岁那年，一个云游道士到了我们家中，他看我妹妹气血虚弱，就为妹妹把脉，结果他说我俺妹妹妹是天霜绝阴脉，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