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嫡女》第三百一十五章 削骨牢

    地室走到分岔路口,两边分成了两条地道,吴寒往右边的地道走去,又拐进另一条地道,整座地室就像个迷宫般,盘盘囷囷,不知所向。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类似天牢一般的房间,那宽阔的房间内,是牢房的构造,关押了无数的人。

    吴寒经过关着人的地牢,走到尽头,便听到“啪啪”的鞭子鞭打血肉的声音。

    吴寒蹙了蹙眉,嘴角的冷笑一直没有放下,映入他眼帘的是,云裳单薄的身体被吊在木架上,头发污垢杂乱,身上一身白衣已经被鞭子抽打得支离破碎,透出里面一条条血肉模糊的鞭伤,溢出鲜血。

    见吴寒到来,施刑的黑衣侍卫连忙停下动作,恭敬道:“主子。”

    另一名侍卫见吴寒还看着云裳,便连忙说道:“主子她还是不肯松口。”

    吴寒点了点头,走近云裳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何必呢,只要你替孤收集到卓兴军队的部署图,便不用受这皮肉之苦。”

    云裳半昏迷着,听到吴寒的声音,微抬起眼,脸上费力的扯过一抹笑,恨恨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让我背叛主子,除非我死!”

    “在孤这削骨牢,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那些人可比你熬得久,只要你答应孤,帮孤偷到卓军作战策略以及部署图,不就能活命了。”

    云裳冷笑道:“做梦!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你休想。”

    “找个丫鬟给她换身衣服。”吴寒看了一眼云裳已经破烂不堪、透出红绸肚兜的白衣,挥了挥手,施刑的人连忙将云裳拖回牢房里。

    云裳被拖走时,回头恨恨的看向吴寒,目光冰冷:“早知道你是这样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人,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害死了三皇子,把我也杀了吧!”

    吴寒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刑房。

    待他走出假山,假山内的入口瞬间重新闭合,完整得看不出一点缝隙,就像一块完整的青石砖般。

    吴寒才走到房门口,便见吴国的相国吴擎站在门口,吴寒一愣,连忙走上前,问道:“这么晚了,相国怎么来了”

    “我接到苏斌的信,说皇上……怕是不行了。”

    吴寒眼中闪过意外的光芒,露出了难得见到的激动神情,他惊讶道:“真的”

    “恩,应该属实,听说太医连夜会诊,事出突然,我们赶紧回宫,乘二皇子还没有收到消息。”

    龙涎宫崂勤殿。

    卓兴端坐在御座前,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朝臣,拿起一旁的一本奏折打开,看了一眼那里面的内容,蹙了蹙眉:“吴国的仓帝重

    病弥留,将不久于人世消息是否属实”

    上疏这本奏折的卓国大将军陈曦的父亲吴滨连忙站了出来,躬身行礼后说道:“据探子来报,的确属实。”

    卓兴垂下眼思索,片刻后,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彩,说道:“吴将军,你带着十万将士赶往吴国霍尔保大草原,若仓帝一死,吴国发生内乱,便趁其不备攻入其境内。”

    吴滨连忙说道:“臣遵旨!”

    待文武百官都退了下去,卓兴才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他转过头问沈谦达道:“连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沈谦达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份密件,递给了卓兴。

    卓兴接过信,打开瞄了一眼:“果然当初未央宫闹猫之事不是许沐雨做的,那幕后黑手还在宫中。”

    沈谦达连忙说道:“老奴按皇上所说,对宫中的妃嫔主子们都暗查了一番,贤妃娘娘一心照顾大皇子,雅贵人也并无异样,就是最近,宫里有些流言蜚语……”

    吴寒一踏进吴仓的寝殿,便听见屋内传来咳嗽声,阴妃李氏接过宫女手中的青瓷莲花纹盖碗,用玉勺舀了一勺药汁送进咳嗽不止的吴国仓帝的口中,仓帝喝下几口,便摆了摆手,捂着口重重咳嗽出声:“咳咳咳。”

    明黄龙纹锦帕上点点血花鲜艳夺目,仿佛渐渐吸走了仓帝最后的阳寿。

    “皇上,世子求见。”仓帝看了一眼阴妃,见她梨花带雨,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回去吧,让吴寒进来。”

    阴妃放下瓷碗,站了起来,眼眶通红,临走时突然转头对吴仓说道:“皇上,别忘了淇儿才是您亲生。”

    吴仓没有回答,阴妃退了下去,一走到门口,便看见吴寒站在门口,面色冷峻,而他的身边,是吴仓的继后,吴寒的亲生、母亲,皇后严氏,她温婉的脸上没有一点神态。

    阴妃垂下头,向严氏行了个礼,然后对吴寒说道:“皇上让你进去。”说罢径直离去。

    吴寒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正想要跨步进内,结果手就被人抓、住了。

    吴寒垂下头,便看到严氏眼中的不安忧虑,还有手心的汗流津津。

    “寒儿。”吴寒轻拍严氏的手,说道:“母亲等我回来。”

    严氏紧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放开手,笑道:“好,娘等着你的好消息。”吴寒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走了进去。

    寝殿内,到处飘扬着浓郁刺鼻的药味,微苦。

    吴寒蹙了蹙眉,走到吴仓面前,便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枯黄,没有血色,再不复往日的英姿勃发。

    吴寒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父亲过世的那年,

    他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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