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来得及去盛州”明在已经换上了自己的新衣服,阮清渊正在给明在查看尺寸大小,便听见小姑娘略有些担心的询问。
“来得及,你不用操心这个。”
明日是明在的及笄日,后天是魏子来的登基日,阮清渊明日将明在的及笄礼办了,还得连夜赶去盛州。
“四哥真不带我去”明在噘了噘嘴,有些不乐意。
阮清渊看完了衣服,这才直起身子笑道:“时间路程都太赶了,况且阮城这边也需要人照应着,我不过来回两三天,你又何必劳累”
此次魏子来登基,阮清渊得过去,明在自从结了业便跟着阮清渊学了不少东西,这次正好让她对付着,也提前让这丫头适应适应城主夫人的身份。
明在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多年不跟阮清渊分开了,心里难免有些小难过。
“脱下吧,别弄脏了,明日才是正经日子。”
“明日是什么正经日子”
明在突地停下自己准备脱衣服的手,眉眼带笑看着阮清渊,有些痞坏的样子,她稍稍离阮清渊近了一些,属于女孩子的甜腻的香气便打在阮清渊脸上。
“你不知道”阮清渊挑了挑眉,就着这个姿势将小姑娘的腰肢按向自己,望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像漫天璀璨星辰,然星辰也比不过的,这是她的眼睛。
“四哥,你原先可是说过,等我及笄之日,你便……唔……”
嘴唇猛然被人堵住。
阮清渊生怕这丫头的嘴里再冒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立马用最便捷的方式堵住了这引人犯罪的嘴唇。
这丫头的话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阮山河的服丧期已经步入尾声,没有原先那么多繁复的规矩,阮清渊便同明在亲近了些,谁料那日,姜纸砚正巧买了些满春盈回来,时隔许久,明在看见暖暖酒异常亲切,于是拉着他喝了足足有两小坛子,那又是浪漫多情的夏夜,两个人难免因此迷乱了些。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小姑娘向来没有太好的自制力,于是一时被酒迷昏了脑袋,抱着小姑娘一阵猛亲,亲到最后便亲到床上去了。
小姑娘的衣服被他扒拉的只剩下中衣,他的那双滚烫的大掌第一次闯入禁地,少女温热滑嫩的肌肤传递出的触感一度让他濒临崩溃,幸好后来他艰难停下,漆黑的瞳孔锁着小姑娘那张粉嫩的脸蛋,哑声道:“明丫头,你年纪还没有到。”
谁知小姑娘胆子颇大地在他身下回了一句:“可是就还有半年了。”
天知道他那时候的心情!
想趁着醉意,趁着两个人都热着脑袋,就地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办了,然而他终究是抱着明在,在小姑娘的肩窝上吐出一圈一圈的热气——
“半年……也得等。等你及笄了,才不会显得四哥禽兽。”
他记得那一晚,两个人紧紧相拥而眠,鼻腔间都是对方的气味,那拥抱几乎抱进了骨髓血液里,在淡淡的酒香里,描画了一个深沉又深情的夜晚。
谁知道现在半年过去,明在还记得这么清楚
放开小姑娘,阮清渊沉沉地看着明在,浅声道:“姑娘家的,在这种事情上要矜持。”
明在微微红了红脸,退出阮清渊的怀抱,转了话题又问道:“四哥去盛州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去给你收拾好。”
“不用,没什么紧要事,人过去就行了。”
两个人又说了阵子话,蓁蓁过来叫阮清渊,说是熹国有贺礼送过来,两个人便去看,正是阮清深和师允熠联名送来的贺礼,估摸着是猜到明在要及笄,送了全套的首饰和一套华贵的衣服。
阮明在见了,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首饰和衣服怎么都是大红大金的这不是成亲才用得上的吗
“这夫妇两个倒是狡诈,竟将你的及笄贺礼和我们的成亲贺礼一并送来了。”阮清渊在一边淡淡笑起来,明在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又说了师允熠一句小气,目光却停留在那婚服上——
这婚服,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好似在哪里见过。
然而想了半晌,愣是没想出个头绪。
这天晚上,明在早早就睡下了,为了让阮清渊有充裕的时间赶去盛州,她让沈贵将自己的及笄礼稍微提前了一些,又为了防止自己贪睡,也早早上床睡了。
梅花苑正苑。
蓁蓁沏了一壶茶进来,晚上的时候三瞬门的门主过来了,阮清渊吩咐沏壶茶过去。
蓁蓁倒了茶,又退出去,跟着姜纸砚给阮清渊和明在的衣服熏香,房间里,行醉跟阮清渊正谈着魏子来。
“公子这次不让我跟着去,出了问题怎么办”行醉稍有不悦,他特地赶回来,就是要跟着阮清渊一起去大泽盛州。
“你跟得上我”阮清渊睨着他,语气轻松,“我在盛州不过待半天多,能出什么事这些年盯着三瞬门的人不少,若是瞧见了三瞬门的门主跟我的关系密切,岂不是对我们造成很大困扰”
“可是魏子来受人控制,如果这一次遇见公子,再对你不利,又当如何”
“这三年,魏子来都没有过动静。”阮清渊轻声回道,他知道行醉担心他,但是盯着三瞬门的人太多,行醉已经越发不能时常露面了,“宋止息已经先行去盛州了,她会跟着我,我自己也会小心应付。”
三年前他们开始查魏子来有没有受人催眠,却毫无结果,这人便成了行醉的心腹大患,何况现在阮清渊还是去魏子来的地盘,他更加不放心。
“我会跟着公子,不让别人发现,公子如果有需要,我就会出现。”
这一次,行醉没有再听阮清渊的话,扔下这一句,他将杯子里已经转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径自大步走了。
阮清渊坐着,慢慢地品了一口,深邃的眉眼渐渐笼上一层忧思,他不想让行醉跟着去,还有一层道不明的原因,他不想损一又损二——此次去盛州,他早早就觉得不安心,也因此,他不想带着明在,不想让行醉跟着。
这种对未知的不安心,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可这又是头一次发出警告,他不知道真假几分……
次日,明在难得没有赖床,长命还没有到她便起来了,随手套了件衣服,顶着一头乌黑长发兴冲冲跑去阮清渊房里。
“四哥,快来为我绾发。”她一屁股坐在铜镜前面,对着阮清渊招了招手。
阮清渊刚刚起床,见状笑了笑,让明在坐好,他的匣子里还保存着一把梳子,是明在幼时常用的,他拿出来,顺着小姑娘的长发梳下去。
“长命去了偏苑找不着人,果真是跑到这里来了。”姜纸砚的声音响起来,两个人转眼看去,是姜纸砚带着长命过来了。
“还没有成亲你就随意闯进来,知不知羞”姜纸砚让长命坐下,去一边拿过阮清渊的衣服,忍不住又揶揄明在。
“我闯的次数还少纸砚哥哥难免也小题大做了些。”明在顶嘴回去,一转头,看见铜镜里阮清渊带笑的一张脸,心跳陡然快了些。
他给自己绾发竟是那般虔诚、愉悦的神色,那十指修长,在她乌黑的发间灵动自舞,动作轻缓,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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