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宋止息难免一惊,不过看见阮清渊冰凉的神色,她也立即领命去了。
师允熠已经带着阮清深和马月言走了,阮清渊传书一封给行醉,命除了护送师允熠一行人离开以外,马月言的生死也一并交给行醉处置。
阮清渊没有在虎狮营久待,而是在宋止息走后不久去了兵器场,虽然宋止息说四个心腹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沙心国真派了凌云军过来保护阮清临,而引虫香一事也与阮清临有关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何
显而易见。
所以他必须保证阮山河的安全。
兵器场内,场工和场厮正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应该是有人提前告诉了刘迎良,所以阮清渊前脚刚到,刘迎良后脚就跟过来了。
“四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刘迎良是兵器场的场主,平日里没有多少事情,所以还算悠闲。
“余安平他们四个都在吗”
“在的,都在的,四公子找他们有事吗”
今天不知是吹的什么风,上午虎狮营的宋领主来了一趟,下午阮清渊又来了一趟,还都是找余安平他们四个,刘迎良不免有些好奇。
“麻烦刘场主带着他们四个去掩房一趟,我有事要同他们讲。”
语毕,他自己先去了。
阮山河应该有好些时候没有来过兵器场了,场内明显有些懒怠的气氛,阮清渊踏步进掩房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生疏。
那火红的炉子已经不烧了,假的九齿匕首已经不在了,好像真的九齿匕首也多年不曾听阮山河提及了,阮清渊心里第一次升起物非人非的荒凉感。
他在火炉边坐下,开始生火,直到火苗渐渐窜起来,才渐渐淡掉心头的荒凉。
刘迎良将阮山河的四个心腹带来了。
余安平打头,紧跟着是李存生、张谦和韩令远。
“刘场主先去忙吧。”阮清渊站起来,那四个也向他微微行了礼,刘迎良离开了。
“坐。”阮清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总共六把,余安平四个就坐下来。
“四公子找我们说什么事”开口的是韩令远,这人心直口快,也是四个人里头武功最厉害的。
相比而言,其余三个就比较少言寡语。
“确实有些事想问。”阮清渊突然笑起来,伸手拉过一把椅子,与这四人隔了些距离,长腿交叠,目光随意,“你们可知,祖父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城主不见了
四个人闻言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无一例外地露出惊恐诧异之色。
阮清渊敛去笑意,又问:“你们身为祖父的心腹,就算不是时时刻刻待在祖父身边,也应当留些心眼,现在祖父不见了,我问你们,这些日子可曾见过不相干的人,或者做过不该做的事啊”
他的目光逼人,心思难猜,纵然四个心腹每个人都比他大了两轮,也成就不了这等内敛又毒辣的锋芒。
“城主怎么会不见了呢!”张谦皱了皱眉,“我昨日里还收到城主的小信,让我过两日亲自护送一批武器去沙心国。”
小信、过两日、沙心国。
阮清渊又是一笑,不语,心里却已经是阴沉密布。
“四公子,城主何时不见的”
阮清渊眉眼一抬,见是余安平问的,遂开口:“发现的时候,是今日中午,我寻了一会儿没寻着,特地过来问问你们。”
“我们去找。”余安平的表情很严肃,他虽然不会武,但却是与阮山河最亲近的心腹,如此这般反应也合情理。
“我们一起去。”附和余安平的,是一直没说话的李存生,李存生生的有些肥圆,人也黑,属于丢在人堆里也丑的出奇的那种,但是人家有厉害的地方,他养了一条狗,极通灵性的狗,可以搜人,可以搜物,兵器场好多罕见的难得的材料,都是这条狗找来的。
现在李存生提出来,定是要那条狗去找的。
阮清渊刚准备点头,话茬就被韩令远接过去——
“你着什么急你倒是把前因后果摸清楚了再去啊!”韩令远不屑地哼哼,随即站起来对阮清渊道,“四公子,我知道你着急,但是城主人不见了,茫然去找就是大海捞针,所获甚微呐。”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阮清渊并不着急,他交换了两条腿的上下位置,嘴角勾起极浅的讥诮。
“这……”韩令远不成想阮清渊会有此一问,一下子有些噎住,得亏张谦拍了拍他的肩膀让韩令远坐下,解围道:“老韩的意思其实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城主去哪儿了,若是没有个目的乱找,反而耽误了时间。不如四公子先带人去找,我们四个去阮府找找线索”
张谦的五官分布紧密,脸盘子却大,笑起来脸就有些扭曲。阮清渊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的其他三个都有些坐不住了,看的张谦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他才勾了勾唇,桃花眼笑笑,懒懒地应了声“好”。
吐出这个字以后,阮清渊灭了炉子里的火,脚步急切地走了,留下的四个人是何种情况呢
要说明在是只猫的话,阮清渊就是一条狐狸了。
他根本就没有走,走出掩房便一跃而上,踏过片片屋瓦,无声无息地落在掩房的房顶上。
他内力深厚,即便在屋顶,依然可以听见房内的声音。
余安平最先说的话:“既然你们俩想去找线索,不如你们俩去阮府吧,分头行动,我和李老头去帮帮四公子,正好李老头今天还带了狗来。”
“也好。”李存生照旧附和。
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随后阮清渊就听到拔剑的声音,他脸上的讥诮之色更深了,提起腰间的阴阳剑,破瓦而下。
长剑,抵在韩令远的脖子上,他的脚,重重踩在张谦的头上,而剑尖刺落的瓦片,将张谦和韩令远手上的剑一一打落。
韩令远和张谦脸色突变,余安平还有些呆滞,直到李存生问:“老余还好吗”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掩房内,最后一道声音是阮清渊的——
“阮城的叛徒,沙心国的俯首之臣,你们真是能耐。”
刘迎良协助阮清渊将韩令远、张谦两人押去虎狮营的时候,宋止息已经回来了,看见这阵势,不由一愣,又立即开了两间牢房,将韩令远和张谦分开关了起来。
“四公子,城主他”随同过来的余安平面色不是很好,多半是被这两人的拔刀相向惊到了,此时,韩令远正对着他们瞪眼,张谦在进了牢房以后就很安静,阮清渊看着他们,颇觉好笑,回答余安平:“祖父很好,只不过有些人心急,暴露了手脚。”
一边的宋止息心里还存着震惊,越发觉得自己除了用刑没什么用了。
余安平和李存生留下来看着这两个叛徒,宋止息面色冷硬地带着阮清渊走了。
“城主不愿来。”两个人走远了,宋止息幽幽地对阮清渊说了一句,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因为宋止息莫名觉得,如果此次是阮清渊回府,一定是能将阮山河带过来的。
闻言,阮清渊仿佛意料之中地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你审问他们两个吧,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这之后,阮清渊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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