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2044.铁路道口

    2044.铁路道口

    我还是叫你松叔吧习惯本身就是一个很讨厌的东西。在一辆破破烂烂、摇摇晃晃的面包车里,我给了张劲松一支烟:知不知道所有人的出生都只有一种方法,而死的方式可以有各种各样我不会有佛爷那样慈悲为怀,因为大小姐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所以希望如果你不想死得很痛苦,就希望你能有问有答,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个脸色蜡黄的老男人根本就没有听我说什么,他的那双已经很慌乱的眼睛一直盯着贴了遮阳薄膜的车窗外不时闪过的一些灯光,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车已经离开了那条宽阔的芳村大道,穿过已经归于沉寂的中澳村,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河边小路上颠簸着慢慢前行,也不知道我们会把他带到那里,因为他只知道一点:车停下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到来的时候。

    现在听好了。我很粗暴的拍了拍他的已经松弛的面颊:我的第一个问题是,那两个帮凶的尸体你们埋在什么地方

    他肯定没有料到我会猜到那两个人的结果,有些惊讶,可坚持保持沉默。

    我就叹了一口气,很熟练的戴上了一双线织手套,在工具箱里找到一把很有手感的老虎钳。我在拉过张劲松的手的时候,因为坐在他身边的赖广大比他的力气不知道要大多少,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我把他右手的指甲放在老虎钳的钳口的时候,又重复问了一遍,他还是拒绝回答,我就用老虎钳用力地夹紧了他的指甲。

    可以听见指甲的破裂声,也能听见手指骨的破碎声,更能听见张劲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每一个车窗都被关得紧紧的,他就是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帕瓦罗蒂,外面也一点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开车的程根球不喜欢听那种声音,扔过来一条不知是谁遗留在车里的满是油污的毛巾,要赖广大把他的嘴给堵上,不过张劲松没能坚持很久,我准备用老虎钳去夹碎他的第二个指头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拼命的点头了。

    他开始变得配合起来,那种钻心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得住的,不少叛徒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于是我们就知道这个色鬼其实是先在一家粥店认识郑俊杰的老妈并成功得手以后才认识他们家里人的。一次半推半就,郑俊杰的姐姐、马伟宗的老婆也就成了他的女人,只是两人来往很谨慎,没被其他人知道而已。复仇的主意是郑俊杰的老妈提出来的,但具体实施方案却是张劲松决定的,郑俊杰的姐姐不过就是提醒他们注意死人的眼睛会留下凶手的影像,所以他才会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弄瞎了关芳蔼爸爸的眼睛。

    张劲松详细的交代了他们对剩下的三个女人所采取的暴行,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挑断关芳蔼妈妈的手筋和脚筋的原因:我一直喜欢那个白白净净女人丰满的身子,有一次借着开玩笑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就马上翻脸不认人,又踢又打的,说自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所以那天晚上,我不仅要占有她,还要她在死了以后也要知道拒绝我会落到什么下场!

    我十分冷静地夹碎了他的第二个指甲。

    他当然会交代那两个来自宝安的帮凶被埋在什么地方,也会回答佛爷的那个关于为什么没进行第二次袭击的提问:你们说我想不想我做梦都想!可是马伟宗很害怕,不想干了,说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那会把自己都搭进去的;我还是想和郑俊杰再干一次,可是南海很快就把自己的产业交给了赖广大和程根球,我就知道即使杀了南海和他的儿子,那些财产也不会属于我,因为还有一个大小姐,南海的人都会向着她,再说也找不到机会……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这件事与啃牙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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