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2034.血海深仇

    2034.血海深仇

    我和佛爷、山田先生、梁姨和区杰良把那个索尼的随身听里面录下的关芳蔼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说出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连那些完全听不清楚的呓语也进行了认真的推敲,因为那就是那个血腥之夜惟一的目击记录。佛爷的面孔变得铁青,连眼睛都在冒火,粗重的喘着气,就像一头马上就会跃起的猛兽,因为那是他的血海深仇,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就是试图要找到解开那个谜团的蛛丝马迹。

    区杰良除了一脸的茫然,就是一脸的惨白,因为那个夜晚如果不是自己的贪玩,无疑也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含冤九泉,只是区家大少仅仅只是继承了他母亲的俊美,却很少传承他父亲的勇猛和刚烈,佛爷有时候对此还是ting遗憾的: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可为什么偏偏我的儿子就会是个书生

    我们峡州认为,儿子多半像妈,女儿才多半像爸爸。我在解释说:南正街的所有人都说我长得很像我妈妈,可是我见过妈妈的照片,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女人,根本不像我这样脸上坑坑洼洼、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

    别把自己不当回事,那些海珠北路的女孩子背地里都把你叫做靓仔呢!山田先生在宽慰佛爷:想想吧,一个白面书生的儿子,一个文武双全的干儿子,你就知足吧;我如果不是找到阿年这样一个中国儿子,就只有一个日本女儿呢!

    那天在听着那段关芳蔼的录音的时候,梁惠英的眼泪从来没有停止过: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一天正是因为小姨子的撒娇,身为姐夫的佛爷才会躲过那一劫,否则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是满门抄斩、灭门之灾;可是她一直对自己姐姐的死心存愧疚,如果她拉着姐姐一起去吃夜宵,关芳蔼的爸爸和妈妈就极有可能会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凶手就极有可能会扑空,历史也许就会被重新改写。可是按照山田先生的说法,如果那样的话,凶手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就极有可能会达到预想的目的,后果也许更不堪设想。

    我却记得那个长年累月穿一身帆布工作服,扛着两条船桨和渔网走出南正街(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的关芳蔼的爸爸会停下来叫我一声:罗汉,想不想学打渔

    我把头点得飞快。

    于是,我就在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撒网捕鱼,知道如何张开胳膊、用力的扭动着腰部,就好像功夫中的借力发力一样,顺势把大大的渔网撒出去。撒出去的渔网一定要像蘑菇似的又高又圆,这样才能落到江面上的时候在尽可能大的范围网住更多的鱼。当然还得把自己的脚在船上站得牢牢的,不能将自己和渔网一样也撒到长江里去了。

    我当然也学会了划船,虽然关家的渔船上早就装上了柴油发动机,可是在从大南门的镇江阁到西坝庙嘴的那一段江面的时候,关芳蔼的爸爸却一直坚持要我一个人从三江航道中划过去,他说那是锻炼身体、增强耐力的一种手段,所以以后我在郑河的时候,我的驾船技术和捕鱼水平是最高的,那个瘦瘦的马法师就送了我一个沅江小龙的称号。

    关芳蔼的妈妈在关芳蔼还是一个女婴的时候就经常把我叫到她家里,关上门、拉起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两个鼓鼓涨涨的奶袋子让我吃奶,疼爱的momo我鼻尖因为用力过猛冒出来的汗珠,认真的帮我擦去嘴角边留下的奶迹,笑眯眯地对我说:罗汉,小媳妇把给她留的奶都让给你喝了,以后长大了,嫁到你们王家,你可不准欺负她!

    我永远记得自己使劲点头的样子,所以那帮凶手也和我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那是关芳蔼在戒除毒瘾的过程中身体虚弱到了极限、精神处于崩溃边缘、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痛苦的折磨的时候,脑海里才会奇迹般的又重现了她当年所看见的那血腥的一幕,重又使她回想起那个令人发指的惨案现场最关键的其中部分,才会在有些昏迷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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