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715．分家

    715．分家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却有些出乎杨德明的预料。

    自从有了第一次，杨德明很感谢这个胖胖的女子让他知道了女人是什么做成的，也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实质性的内容是什么，很知道了那些男人嘴里常有的荤段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随后的半个月的时间里，这个车神还不止一次的和周宁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过不止一次的交流和接触，就和那些抽大烟、吸海洛因，还有溜冰的家伙一样有些不可抑制了。

    很快的，杨德明和周宁的感情迅速的升温，杨德明也把周宁领进了天官牌坊，让她到自己家里做客，当然就会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看见，也会被老虎看见，老虎慢吞吞地走过来，用漉漉的鼻子闻了周宁一下，周宁吓得大叫了一声，老虎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打了一个喷嚏，有些不高兴的走开了，这是老虎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表现，杨德明知道，周宁不知道。

    在那以后，两个人的双方家长见面和一对恋人准备拿手续结婚就很快的摆在议事日程上了。可是令杨德明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选择和决定居然遭到了这栋大楼几乎所有人的反对。

    "我听说你曾经答应秋燕姐在她毕业以前不谈恋爱，这可是一个承诺，男子汉大丈夫可得说话算话。"文学清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下可好，几天没见面，居然要结婚了，不会是和小仙女一样晃点我们吧"

    "老大，可惜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当然一定会遵守承诺的，给秋燕妹妹留一大袋喜糖，让她一次吃个够，那个丫头不就高兴了，什么事也没有了吗"杨德明根本不在意:"人家毕业以后就是白领了，就成了坐办公室、敲键盘、接电话、挣大钱的人了，我的那些糖不定人家能不能瞧得起呢。"

    "这么大的事，说办就办，为什么不先给家里通个气，为什么不事先征求一下你爸爸的一些建议你是他儿子，他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事你爸爸看得很准的，对人家不闻不问，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会说些真心话的吧"杨大妈发愁的唉声叹气:"你也可以和你的那些朋友们一起商量一下的嘛，秋燕可是你的妹妹，这么大的事也应该可以给秋燕一个消息，听听她的意见的。"

    "老妈，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婚姻自主、自由恋爱可是已经实行了快一个世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自己做主，老爸从来没有说过我的不对，再说人家周宁也想早一点把关系明朗化，想走进天官牌坊来给您们做儿媳妇，不知道这管人家秋燕妹妹什么事人家是你的干女儿可不是您的儿媳妇。"

    田大妈就第一次在二十四号楼的那个小广场上看见怒发冲冠的杨大妈哆嗦着嘴唇，狠狠的打了杨德明一耳光，肖外长也第一次在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见杨大妈伏在杨大爹的膝盖上哭泣，不知在说些什么，杨大爹什么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夜幕下的天官牌坊的飞檐。一阵风吹过，颇有些寒气。

    到了周宁的父母到杨家拜访的时候，出面的人中间没有杨大爹，只有杨大妈，还有肖外长和啸天。肖外长代表的是这栋大楼的所有住户来欢迎客人，啸天是代表他师傅接待客人。家大少文质彬彬的说着:"很对不住你们了，师傅正在闭关修炼，就由我来代表我师傅接待大家。师傅是道教中人，闭关乃是练法的大事，需要心无旁骛，专著于一，故而进展也会要比平时快许多。到了一定层次，往往就能一日千里，得大本领，打扰不得，敬请谅解。"

    话都说到那一步了，谁敢说个不字。

    肖外长就陪着周宁的父母说话，从那个老大难的朝鲜半岛无核化、奥巴马失败的经济政策谈到居高不下的楼市，从我国的核心利益、封锁中国的包围圈，金砖四国和发展模式谈到峡州的风土人情、山川地貌，当然也有天官牌坊的传说，"紫气东来"的神话，峡州的物价、路灯的又一次更新，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一直谈到程耀东出面，请客人到他的酒楼"喝杯水酒。"这又是一个例外，南正街的待客之道，尤其是至爱亲朋都是在家里忙忙碌碌的劳作好几天，做出一大桌私家菜给客人尝尝，杨大妈也不例外，可是这一次却风风光光的到耀东酒楼去了，也是一种改革。

    在两家大人见面的餐桌上，杨大妈的话很少，除了不停的给客人们奉菜，就是要肖外长好好陪人家喝酒。酒席上虽然还是酒杯高举、笑脸微微的，可是多少有些冷清，杨大妈不知为什么还有些伤心的感觉。人家周宁的父亲当然知道啸天的那个神医的名声，就想和这位主任医师说说话。神医拱拱手:"实在对不起，我今天第一次代表师傅，只能带着耳朵来，也带着耳朵回去。"

    只有肖外长知道，家大少这样做是万般无奈，这也是杨大爹的考虑，如果这个书生一时心血，或者和唐晓说的那样犯了傻，喝了一点酒就会豪气万丈，就会说出一些叫人啼笑皆非、或者叫人下不了台的话，想想就是，啸天一看周宁就说她有一种不安分的气质，还有什么太浅的人中，下巴也有些阴影，八字也不合，自然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的，而家大少犯傻和呆气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可杨大爹不想见人家，只好要徒弟只带耳朵去。

    下一次是周宁的父母请客，杨大爹依然没去，依然是杨大妈去了，没有了那种悲悲切切的表情，平静了许多。肖外长也去了，啸天躲得远远的，换了张广福去，人家当然认得，就会对大哥大说"蓬荜生辉"了。不过多了一个王美珠，漂漂亮亮的，就把精心打扮的周宁比得有些相形见拙了。小仙女还是代表她师傅来的。

    酒足饭饱以后，两家人就自然有些实质性的问题要谈，有些话也要进行商议。杨德明有自己的一套房，结婚没有问题，什么聘礼和礼金都由女方提出来，和尚叼着烟笑嘻嘻地说:"杨家也就是一普通人家，千万别狮子大张嘴，我这个兄弟可是个老实人，就是有我这个哥哥看着他也不过就是个司机，没什么钱的。"

    "嫂子。"王美珠甜甜的叫了一声周宁，还给她敬了一杯酒:"我是师傅唯一的女徒，在师傅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师傅师娘都把我看得很娇，师哥当然就不在话下了。结了婚嫂子就是我们自家人了，我师哥是个老实人，嫂子一定会让着我，也会体贴我师哥的，对吗"

    周宁根本没有细想，面对这个漂亮的小仙女，她只有点头的份。

    "关于师哥和嫂子结婚的事，我和师傅、师娘还有师哥商量过了，结婚是大事，得高高兴兴才是。可我师傅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为人从来又很低调，再说也没有必要在二十四号楼大操大办，这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小仙女侃侃而谈:"最后还是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也征得了师哥的同意。现在不是提倡喜事新办吗那就来一个旅行结婚，到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去度蜜月，一来可以让我的师哥和嫂子好好的过过二人世界，二来也免得打扰了我师傅的清净，还避免了那些繁琐的迎来送往、忙个不停、累得要死，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所有的人都在叫好，周宁的父母也松了一口气。知道南正街人的热情全市，如果到了结婚的喜宴的时候，某一个喝多了酒、有些晕晕乎乎的亲朋好友说漏了嘴，把周宁过去的那些韵事说了出来，或者被人家套出来，还说不定有什么结果呢。南正街的人古板而又倔犟，不会容忍一个新媳妇还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的。旅游结婚不正是一了百了的吗

    "瞧瞧，小仙女名不虚传吧想问题、作决定一气呵成，连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叹为不如。"张广福还是笑得很开朗，那个光头在灯光下显得很耀眼:"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个人崇拜，也没有什么权威，谁说的对就跟谁走，谁说的有道理就听谁的，德明，你说是吗"

    杨德明也在一个劲地点头，只是有些疑惑的问着:"美珠，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结婚的安排。"

    "师哥，你是我的大师哥。"小仙女一点也没有生气:"可是这样的计划和你商量有用吗当然得和师哥商量才是，你说是吗"

    大哥大和小仙女一唱一和，谁敢说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