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581．那是一头犟驴

    581．那是一头犟驴

    只有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的那些老人现在还敢把这位大名鼎鼎的大哥大称为和尚，外面的人不是一句"张哥"就是一句"老大，"都是恭恭敬敬的。以前的名声在外，没有人不尊重，现在人家是商人，又是工商联的副，自然又是一番模样。只是现在办事有手下、大事小事动动嘴就行了，可谁也知道这个光头和尚不动则已，想办成什么事可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当天晚上张广福就打电话叫快餐店的老吴炒了几个菜，还要了些又辣又麻的卤肉，自然是叫那个的吴姐端上楼，两个人抽空就做了一些那种男女之间的事，吴姐可不像杨秋燕那样扭扭捏捏，人家可是自觉自愿，而且主动极了，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等吴姐收拾清楚离开以后，已经得到了满足、有了些轻松的张广福就把杨德明叫了进来，两个人关着门喝了的酒，说了的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清晨杨秋燕红着脸去和尚家里想帮着收拾房间，也想看看张哥努力了的结果的时候，公交车司机已经骑着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去上早班去了，屋里只有张广福一个人还在闷着头抽烟，满屋的浓烟、满屋的酒味。

    "广福哥，是不是谈崩了"香车美人将窗户都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楼下已经有些小学生背着书包唧唧喳喳的说着话上学去了，可是杨秋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其实德明哥是个很固执的人，你应该好好和他谈，不要强迫他……"

    "我算是服了那个笨家伙，当然会承认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承认自己从小就很喜欢你，也承认两位老人本来就一直是把你当作儿媳妇看待，还承认自己就是到现在还对你有感觉。可就是放着河水不洗船，就是不敢和你一起……"脾气火爆的张哥提起昨晚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口口声声说什么人言可畏，我就给了他一个大，谁不知道他是小雪的爸爸，和你在一起顺理成章，人们背后是怎么说周宁的，那才真正叫人言可畏呢。"

    "德明哥就是这样的人。"杨秋燕的眼圈又有些发红:"我就弄不明白，我一个都不害怕，他还怕什么"

    "我苦口婆心地劝导他，还对他讲了你在我那里的那种表现，还有你说的那些话，那可都是真的，任何意志不坚定的女人肯定会答应我的那个条件的，可你就是不答应！"和尚很有感触:"如今什么烈女不吃香了，可是忠贞不二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的美德却一直没变，我就告诉德明，你就是那样的人！"

    杨秋燕脸上有些红:"后来呢"

    "那是一头犟驴！"和尚把狼藉一片的桌上的半杯冷酒一口气喝了进去，叹着气，显得很头疼的样子:"那个家伙先是说他很感动，可又说什么自己对你的那份情谊不敢当，还说当年没有等你回来，就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现在就没有必要旧话重提了，我都差点没用拳头把他给打死！"

    "我知道，德明哥也是那样对我说的。"香车美人眼里有了些泪花:"我们两个人都已经错过一次了，而且老天爷已经给了我最重的惩罚，我才明白了自己的今生今世离不开德明哥，他就是我的一切，我不会再错下去了。"

    "可不是的，我说了不知多少这样的的故事给他听，还告诉他，现在的这个社会他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也幼稚可笑。"张广福摇着头:"我还告诉他在现在这个崇尚金钱、崇尚权利、崇尚事业、崇尚阴谋诡计的社会里，像秋燕妹妹这样纯真的女人几乎是凤毛麟角，珍贵得很。"

    "谢谢广福哥。"香车美人喃喃的说:"德明哥怎么说"

    "我告诉他应该把握机会，而不应该让机会再一次从手里白白溜走。"张广福吐了一大口烟雾:"那个笨家伙却说自己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决定绝不能自己，才决定不能为了自己的那点可怜的感情把你留下，说你会有很美好的生活，还说了一大堆狗理来启发我，差点把我气死。"

    香车美人心灰意冷，有一首歌把杨秋燕的心情描绘得十分贴切:"你让我心灰意冷，不计较你爱她那么深，别再让我对你有恨，别再让我为爱心疼。你让我心灰意冷，我不想听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