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仆人》第二十九章 利奥波德

    一路上尤利乌斯对自己的照顾,也是只因为自己为他挡枪而身受重伤,心中愧疚吧自己又凭什么认为人家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呢

    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编织出来的一场幻梦而已。

    现在梦醒了,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疼痛,可心上的伤口

    它永远也不会结痂,它会永远提示着她有过这样一段愚蠢的过往,受过这样一次无论如何也无法愈合的伤。

    夏洛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烦人的思绪全部抛开。

    自己也太矫情了吧世上那么多失恋的人,难道最后一个个都死了吗

    她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事,强迫自己努力振作起来。

    可是现在她被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就要死了啊!

    之前她渴望着尤利乌斯来救她,可现在她能指望谁呢

    该死!刚才尤利乌斯过来的时候应该向他求救的啊!

    就算自己不是他的心上人,可至少算是朋友吧自己有难他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尤利乌斯根本不欠自己什么,所以说不能把无辜的他卷进来。

    即使自己死在这里,也比因为要救自己而连累了尤利乌斯好。

    夏洛特又抱着腿蜷缩了起来。现在她的心里已没有任何牵挂了。尤利乌斯会过得幸福,她应该为他高兴。

    即使自己孤独地死在这里,无人问津,也无所谓吧

    夏洛特勾勾嘴角,想让自己笑一笑,眼泪却不自觉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曾几何时,

    当我卸下背上的行囊,

    当我停下疲累的双脚,

    当我摘下废旧的草帽,

    当我放下一日的辛劳。

    我不再孤单,

    不再彷徨,

    不再失落,

    不再悲伤。

    昔日的愿景都已化作浮云,

    飘散在那已逝的过往。

    我坐在乡间的小路旁,

    回忆那年少的痴狂”

    感情丰沛的朗诵声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中回荡,只见一个身穿破旧的西装、嘴边叼着烟的老头在摇头晃脑地念一首不知是谁写的诗。

    “这诗我好像没听过。谁写的”

    老头旁边的一个如冰雪女王般的女人问道。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你先说写的怎么样”

    “嗯还不错。”

    “哈哈,这诗是我刚写的,厉害吧”

    “哦我收回我刚才的评语。”

    “喂!什么意思歧视,你这是裸的歧视!”老头暴跳如雷。

    “安静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冰雪女王白了他一眼。

    “反正现在又没人”老头嘟哝道,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你先说,你凭什么知道是我写的了之后就说这诗不好”

    “我没说这诗不好,只是这诗由你写出来了就不好。”女王淡淡地道。

    “凭什么”老头瞪眼道。

    “因为这诗的风格主题什么的和你一点都不配啊!你这完全是在无病!”

    “我无病这些可都是我的亲身感受啊!”老头叫道。

    “是么你知道什么是孤单,什么是彷徨,什么是失落,什么是悲伤么”

    “这”老头语塞。

    “连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不再’,还不是无病”

    “我”老头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首诗用来说一个人还是挺合适的。”女王悠悠地说。

    “谁”

    “他。”

    女王说出了这个不知所云的答案,但老头却听懂了。

    “他的确是已经把这些都体会过了啊!”老头长叹道。

    “可他是永远不会卸下行囊,也不会停下脚步的。”女王说。

    “是啊,”老头又叹了口气,他以往一年内叹的气都没有今天一天多,“他是那种为了一个目标,就一直勇往直前的人啊!”

    二人沉默良久,女王忽然缓缓开口道:“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老头一愣,“这种词用在他那样的人身上合适么”

    “非常合适。”女王说,“他一个人走过了那么远的路,一路上不断地经历生离死别,他有过那么多同伴,可到最后还是孤身一人,,这难道还不够可怜么”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觉得那个老不死的人令人同情呢。”

    “那你还骂他‘老不死的’”

    “我这是为他好啊!”老头的目光飘向远方,声音也似飘到了远方,“对于他来说,死亡其实是一种解脱吧”

    子墨和艾尔莎来到了水果店对面的那家意大利面馆——“仲夏夜之梦”的前面。

    “进去吗”艾尔莎指了指里面。

    “等等,”子墨说着低头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我看看带没带钱。”

    “”

    过了一会儿,子墨抬起头来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走开一下,一会儿回来。”

    “喂,你干什么去!”艾尔莎冲着已经转身跑开的子墨叫道。

    “我没带钱,回去取一下!”子墨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地道。

    “”

    艾尔莎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子墨回来,不禁有些着急。

    这家伙去哪儿了

    正在她左顾右盼寻找子墨的踪迹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小姑娘,你在等人吗”

    艾尔莎愣了愣,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花格纹衬衫的骚包男人正站在她身后,冲她貌似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是谁”艾尔莎看着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家伙问。

    骚包笑了笑,道:“说起我的名字,你想必一定听过,我就是号称‘儒雅贵公子’的利奥波德拉尔特维尔斯诺克。”

    “名字这么长我没记住呀,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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