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语》第90章 局中局

    十一和陶桦一前一后回了家,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在寿宴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十一捂着肚子下楼,陶桦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十一开口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陶桦抬头看她,她已经换掉了身上的礼服,穿着便服,蓬松的短发调皮的翘了起来,看上去十分乔丽。陶桦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轻轻的撩拨他的心似的,一下子就想到在崇德路边樱花树下,他轻轻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间的感觉。

    十一迎着他有些灼热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怪怪的,脚下一个打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陶桦的动作很快,冲过去的时候十一已经扶着楼梯站稳了,两个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

    陶桦讪讪的收回伸出去的手,皱了皱眉,不悦的说,“怎么总是那么毛毛躁躁”

    十一脸一热,没说话,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跑开,一股脑冲进厨房。

    陶桦讪讪的摸了下鼻尖,回过身追着她的身影看向厨房,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染了几分笑意。

    十一做完饭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时候,陶桦已经乖乖的在餐桌上摆好了碗筷,乖乖坐着,身正体直,身前还搭了素白餐巾。

    十一嫌疑的翻了个白眼,把右手端着的红烧排骨放到他面前,左手的清蒸鲈鱼放在自己这边,瞄了眼他打在桌面上的手,转身又折回厨房,再出来时,手里端着汤。

    浓郁的饭菜香在客厅里弥漫开来,仿佛给这有些冰冷的房子平添了几分烟火气儿。

    陶桦心里微微发热,开了瓶酒,眯着眼睛看对面的十一,“要喝么”

    十一愣了下,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陶桦低头往杯子里倒酒,十一双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拿着醒酒器的手一抖,差点把酒倒到外面,陶桦连忙抬头看她,皱了皱眉,“怎么不一样了”

    十一用筷子挑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笑眯着眼睛说,“特别和蔼可亲。”

    陶桦嘴角一抽,“我平时面目狰狞”

    十一眨了眨眼,“你跟着我屁股后面找我要爹的时候特别面目狰狞。”

    平白多了个面目狰狞大帽子的陶探长有点不高兴,抿着唇不说话,端起酒杯狠狠抿了一口。

    不要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十一笑眯眯的看着陶桦,吃了两碗饭,撑到捧着肚子去阳台上吹风。夏夜的晚风还带了一点点的凉,正好驱散了白日里的热浪,楼下园子里的花儿开得正旺,幽幽的香气从下面飘上来,整个人舒服得恨不能扑在花海里。

    陶桦正在楼下修剪花圃,十一从茶几上的果

    盘里摘下一颗葡萄丢下去,“噗通!”一声正好砸在陶桦的脑门上。

    陶桦皱了皱眉,猛地抬头看她。

    十一翻身坐起来,扒着阳台往下看,“哎,打到你了”

    “你说呢”陶桦手里的花剪“咔嚓”一声减掉一条多余的枝丫。

    十一耸了耸肩,脸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红酒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慵慵懒懒的,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娇软了几分。

    她身披着月光,慵懒的靠在阳台上往下看,院子里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他似乎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的容貌。

    陶桦叹了口气儿,“别闹了,回去睡觉。”语气不由得放柔了几分,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今天在美丽子的车上,有三个人。”十一突然说道,陶桦拿花剪的手一顿,皱眉看她。

    十一满意的看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那个人应该是后来上车的,美丽子上车前,我注意到车门把手上有血迹。不多,虽然被她很快的抹去了,但是我看到了。”所以笃定车上有另外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宴会大厅开冷枪的人。

    “还有,今天的宴会,四喜说你料事如神,你早就知道龙源帮会去闹事儿”十一皱着眉头说,不管怎么想,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陶桦低头不说话,十一生气,捻起一颗葡萄丢下去,陶桦伸手接住,丢进嘴里,淡淡的说,“管你什么事儿”

    “你”十一气结,陶桦吐掉葡萄籽,微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以后少接触莫夜,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一愣了下,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陶桦背对着她,伸手拉住一根多余的花枝,抬手剪掉,“闻登闲有意把女儿嫁给莫夜。”

    十一“啊!”了一声,皱了皱眉,“包办婚姻我看那位闻小姐是个新派女子啊,不会接受的吧!”

    陶桦哼了一声,“接不接受不是她说了算的,闻登闲没有儿子,莫夜要接手青帮,势必要娶闻媛媛的,所以你最好少接触莫夜。”

    十一摸了摸鼻尖,哭笑不得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陶桦回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这人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神儿也不好使。”

    十一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你才瞎。莫夜带着舒眉去的寿宴,青帮要找人麻烦也是找舒眉,管我什么事儿啊!”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陶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有点同情莫夜了。这姑娘天生粗神经,大概真的没察觉到莫夜的心思。

    “看出来什么”迷蒙的月色笼着他的脸,显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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