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沾染着湿意,许是因为其下瀑布翻滚咆哮不止,欲溅起天高的浪花水汽。
溪涧与之相伴,蜿蜒曲进,绕着山石青苔与低丘绿树前行数十里,水道渐宽,光线渐亮,在一处陡崖下,有一名白衣少年立于水上。
湍急的溪水在少年的脚下,变得温顺无比,没有一丝丝水波,仿若是静止了一般。
天星低头静静的注视着脚下的溪水。
溪水碧蓝清透,能够直接看到河床上的细沙碎石。
“还是没学会用筷子啊……”天星有些无奈。
不会用筷子就会显得和人类格格不入。那还怎么愉快的在这里玩耍……
从他睁开眼后,他已经在这处溪水旁呆了一月有余。除此之外,他还抢了一身衣服,就是现在他身上穿的这件白衣。那被他抢了衣服的人力气极大,还能招来金色闪电。
要不是他天生会御水,争抢之时又是在河边,靠着天时地利,他才侥幸赢了一合,否则他可能刚睁眼就一命呜呼了……
人间真危险!
天星心有余悸地抬起头。
天空云雾丛生,但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一片巨大的阴影。
一块漂浮在人类头顶的大陆。
人们称其为第二大陆,将自己脚下的大陆称为第一大陆。
没有人能够到达第二大陆。
天星凝视着那片阴影,目中满是追忆和不舍。
他从天上来。
薄雾此刻缭绕于天星身畔,光线洒在天星脸上,清风拂过水面,光线微动,让天星的脸多了些如梦似幻的色彩。
“唉,怎么就掉下来了呢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天星心中想着。
他顺着溪水的流动,于水面踱步朝前走去。
如若此时有人在一旁看到,恐怕会直接跪下高呼神迹!即便是武功练至大成的大陆武夫亦或道门牛鼻子道士,也定会心惊胆战,心想到底是何等天赋,才能在十六七岁的模样将轻功水上漂练至如此境界。
黑发披肩,踏水而行,仿若画中仙。
但其实,照少年天星自己的话说,他还只是个孩子。
远处高山耸立,隐隐有袅袅炊烟升起。
天星登上山顶,远远眺望着北方的一座村庄。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北。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钱!
……
水田村。
半夜三更,阎罗敲门。
一颗还沾着鲜血的眼珠子提溜地滚到‘武不极’家门前。
这颗眼珠子机械式地转了转黑色的瞳孔,随即就见其下竟是缓缓长出八只肉触,如同八只小脚一样,以一种别扭滑稽的模样爬上了武不极的家门。
它一路向上,最终被一只素手按下。
不知何时,檐角之上,已是坐着一名窈窕女子。
她一双**染着月夜,挂在檐边轻轻晃动,红黑刺绣镶十八恶鬼下江纹样八褶裙掩映着她最动人的私密处。
一件酒红底暗花织锦丝纱衫穿在其身,饶是漆黑夜幕下,依旧能隐隐看到镂空纱衫下的诱人**。
她面色煞白,右眼眶空空如也,唯有三道粘稠血液顺着下眼眶流出,在她右脸颊上‘画’了一个血色川字。
一顶高高的黑帽子随风摇晃,其上画着一个红色圆圈,里面写着一个大字。
阎。
她名纪如仪,乃阎罗殿黑无常。
“月儿摇,月儿亮,月儿快睡觉……”纪如仪轻声哼着一首童谣。
黑夜掩映了明月,亦缓缓吞没了她的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水田村的大黄鸡们还没有叫的时候,年仅八岁的武不极便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背着一个小竹筐偷偷的出了门。
武不极家很小,但收拾的井井有条。自从母亲上月莫名患病后,家里的一切都由武不极自己亲手打理。
他自己砍柴,自己烧火烧水,自己洗衣做饭……
他很乐观,他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治好母亲的病。
昨天药铺的伙计田二壮跟他说后山可以采到给母亲治病的三味药材,蛇首菇,千叶草和苍木老树皮。他准备去后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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