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鱼》一件棉袄

    记得有个小故事,说得是农夫和蛇,那是个挺好听的一个寓言故事。在幼儿园的那会儿,老师总讲这个故事给小朋友们听,许是听得太早了,那时候的孩子们还不能分辨那故事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唯一还能理解的也只是农夫和蛇而已,自然,孩子们就更不能理解蛇也许真的只有那一条,但是农夫却不一定只有一个。

    三分钟,彭程老远的跑了过来,奔着想南的方向,他看见她,玩了命的冲刺,像是要飞来的一个惊喜。

    迎风而越,他细白的脖子上,针扎一样的疼,一针密似一针,连成了一片。再也搂不紧的衣衫,随风抖擞,全身都疼,没穿也不过如此。北风裹挟着刀片,劈头盖脸的扫了他一路了,小伙子已是满面绯红,他早也顾不得门口站着的姑娘了。想南微笑着迎上前来,伸出的胳膊被他顺势拉住,一条直线冲进旁边的自助银行里。

    “傻猪,冷呺”瞎子也看得出来他有多冷,他哆哆嗦嗦的瑟缩在提款机前,弓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哼唧。想南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紧贴着他的背,她闭着眼很是享受,他牵着她飞奔进来,像是假的一样。

    彭程就那样的佝偻着,佝偻着等待身体舒展开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好受点了,回头把想南抱在怀里,紧贴着她,是温热的,渐渐的他的胸口变得热络起来。她们都是温热的,彭程想起了同样温暖过他的贝贝,只有他自己,他总是冰冷的:“媳妇儿,老冷了,给我冻完了都。”

    “那你咋不打车呢”想南娇嗔的责怪,她依偎着男人的胸口上,胳膊圈着他更紧了。

    “媳妇儿嗷,那个商场门口那得有车呀!那地方你看见过车吗”彭程松开了想南,拽了拽衣服:“我这还在那等了一会儿呢!你一着急我就冲出去了,出去给我冻的,外面也没有车呀!我都跑到这儿了也没看见车。”

    想南灼灼的眸光让他害怕,那女人的注视有种赤条条的**,他臊得躲避她。他走到银行门口的玻璃大门前,朝外面看了看:“你看你看,你看看这风。”彭程指着大门外面,风刮着似乎能看得见的斜角,他心有余悸的摇头:“媳妇儿,我这孩子最怕冷了,这风操,能刮死我。”

    “那你还不穿衣服。”想南也走了过来,朝外面探了探头,她似乎也没怎么走心,彭程硬生生的挣脱了自己的拥抱,或许让她不痛快了。

    “我穿啥呀!哪来的衣服呀!”小伙子特意的挑高了调子,这是特意说给她听的话了,哪来的衣服呀!

    “今天就是风大点,其实还行。”想南说着挽住彭程胳膊,她喜欢她,愿意挨着他,但他的特意,她没听懂。

    “哼,行,这你可厉害了,这还不行呢这都要我命了。”彭程看着窗外,像是看着别人的事儿,突然幸灾乐祸的笑了。

    “那你回家找件衣服呗!”

    彭程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扭头,看着想南轻描淡写的,她也毫不当事儿,一个家底殷实的少爷,只要回家便是什么都会有的。她坚信这莫须有的,从未置疑过,甚至置疑彭程和贝贝合伙骗她的钱,她都不曾置疑这莫须有的前提。她只觉得那是外面的那个女人坏心眼儿,跟她的彭哥毫无关系,他是不得已的,她坚信不疑。

    “那不行,那我不能,我不去。”彭程说着甩开想南,他像是害怕什么朝后面退了两步,这让人不得不理解为他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想南,无论是心爱的女人还是他男人的志气都容不得他跟任何人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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