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鱼》你来舔一口(一)

    这天晚上,彭程跟澡堂子里的同事聚餐,有人过生日。

    都是些社会底层挥汗如雨的劳苦大众,也就是aa制吃顿饭,谁也都不占着谁的便宜。穷人的喜乐,总透着些计较,一股子酸气,到不是读书人的捻酸,是种不好揣度的酸,生怕人看不起。

    本来这顿饭,彭程已经拒绝了,他现在哪里还有钱跟人a饭吃,跟贝贝a着还债,他已觉力不从心,但他彭程自小就命好,下午他在二楼的走廊里看见了薛姨,薛姨说他的那份儿分子钱她都给完了,让他晚上一起去。

    “钱,姨都给完了。”老太太拽着彭程的胳膊,小声的告诉了他,临了临了的还眨了眨她那布满皱纹的眼睛,像是办了什么天大的大事儿,得意极了。

    彭程看了薛姨许久,这女人脸上的皱纹多了,表情也似更加丰富。已经给了钱还有什么可推迟的,他也很久没吃肉了,贝贝不来他就只能跟泡面和大酱拌粥较劲,也较了这久了,再如何的刚强也是要瓜怂的。刚开始的几天还真就凑合,后来吃着都酸心了,做梦都是泡方便面,然后那打着弯的面条,刷拉一下变成了一碗来回鼓甬的虫子,吓得他扑腾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冲进厕所里。

    也就指望澡堂子里那顿家常菜了。老板自古都是一个样子,尖椒炒土豆片,土豆丝炒尖椒丝,偶尔会有一道东北名菜,大白菜炖冻豆腐,那味道,久了真还不如大酱拌粥。薛姨是仗义的,只是她这笑让人不生亲近,但小伙子是真的感动了,彭程觉得嘴巴里一甜,像要吐血,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薛姨帮衬了自己,这可不单单是吃顿饭的问题。

    ——

    下午贝贝打了电话过来,把他惊得一身鸡皮疙瘩,想了很久,久得电话都挂了,他才回过神儿来,又想了良久,他回了个信息给贝贝,好在她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彭程准备了好几套对付贝贝的方案,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贝贝问起钱的事儿,自己该如何回答,想来想去那些个答案他心里都觉得不甚稳妥,于是便总指望着电话永远别响,永远别响,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跟她说些什么了。

    ——

    要说薛姨也是个另类的女人,按年级早该算是老太太了!五十多岁,有个女儿只比彭程大了五岁,早早就给她生了个外孙子,那小小子都比沙发高了。

    平常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八成都更年期了,可是薛姨却得天独厚,她似乎正值盛年。

    薛姨的老伴走得早,她女儿早都不记得自己的爸爸长成啥样了,爹,不就是家里那个不声不响的老头儿吗那是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演他爸爸来了。

    薛姨坚称自己的老伴是死了,可是死哪了,咋死的薛姨从来不说,逢年过节的也从不去上坟。她跟谁都说是死了,但谁也不真信,连她女儿不信,可不信归不信,她女儿也跟那些不相信的人一样,从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姨人很漂亮,到了这把年纪了依然朱唇皓齿的成天捣扯,一点都不含糊。她脸上的肉已经长得恣意了,再看不出年轻时的脸型,现在看着吧,有些显大。纤细的眉毛大体是九十年代纹眉的流行款式,又弯又细却很浓重的一小条,像是脸上割开的一道口子,假惺惺的,却是几许的娇媚。

    听说薛姨年轻的时候曾经迷倒了不少性功能强悍的男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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