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容易》58.回归平静

    隐言摇了摇头看向退到墙根的弦,南宫明溪也跟着看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他这样虐待你,如果他死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

    隐言闻言一愣。“”

    “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杀人以前不是都会说清楚好让对方死个明白吗”

    隐言无言以对。“……”

    ……

    靠近的裴疏一把掐住弦的脖子将人从地上贴着墙推起。“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吧”

    弦感觉喉中的空气逐渐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不……要……”

    “你放心,你在我的眼中已经彻底是一个死人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比较好。”

    弦艰难的摇着脑袋,两行眼泪莫名滑落。“不要……让……宫主知道……是……我……”

    隐言看着弦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我会替你保密,毕竟你都要死了,要是还带着一身的肮脏就太可怜了,但是请你下辈子活的像个人……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帮你保密,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事了。”

    隐言看着弦突然投过来的目光,内心极其复杂的闭上了双眸。“……”

    在即将窒息的最后片刻,两个字从弦的牙缝中挤了出来。“谢……谢……”

    咯吱——

    弦的脖子被拧断了,裴疏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人就这样无声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弦的尸体,裴疏沉默了片刻,说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拼命的去救商翎呢大概……是从商翎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吧,不想让商翎走上与自己一般的道路,害怕看见历史重合。

    至于弦,就只是单纯的感觉可怜又可悲而已,把这样一个笑话留在自己身边,总比放出去祸害其他人要强,至少可以给自己带来乐子,这种人从根本上就已经崩坏了,谁也救不了。

    大概是曾经身为炼心阁阁主的本能,让裴疏选择了最极端的相处模式,不过裴疏感觉这样是最好的,毕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用寻常方法能应付的主。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还是只会破坏而已,破坏了身边的一切……

    南宫明溪歪过脑袋一脸的匪夷所思。“说好的死个明白呢怎么连个走马灯式的讲解都没有我还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裴疏直接将南宫明溪整个扛上了肩头,南宫明溪挣扎。“你做什么”

    “我只是来杀一个人的,不是来和一群人打架的,走了。”毕竟,要是再不走,南宫明溪突发兴致命令自己杀了所有人,就真的没意思了。

    只见裴疏扛着南宫明溪一脚踏上窗台,在隐言惊异的目光中跳了出去,渐行渐远。

    屋里一片狼藉,被震碎的木门,一地的绳索还有脏兮兮的饭菜,以及弦的尸体和狼狈不堪的隐言。

    ……

    齐风继任王位以后,也就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南云王府了,有意留下白业,却遭到无情抛弃。

    第二日看见书桌上静候的面具之时,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唉,果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齐风拾起面具在手中斟酌了片刻。“父王已去,有些东西也应该跟着去了,其实弑血军从被父王舍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消失了……”

    面具被扔入火炉之中,点点焚烧。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无黑业此人。”

    ……

    小屋里,隐言提笔在纸上写下没事二字。

    白业若有所思的撑着侧脸看着隐言。“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白业回到行水宫已有数日,行水宫的所有变故也都逐渐稳定了下来,至于弦,被葬在了商翎的旁边,估计是商翎不太乐意吧,下葬的当天雨落倾盆,仿佛无声的控诉。

    隐言再次提笔,白业看着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再搭理白业,隐言放下毛笔起身推开已经修好的木门走了出去,拾起水壶做着从前天天都在做的事,浇水。

    白业拿起隐言写的这句话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在预示我的未来吗”

    隐言浇水的手一顿。“……”

    大风突起,白业手一松,轻薄的纸张随风而起,消失在天际。

    ……

    偏僻的东南小院里,唐香搀扶着已经可以下地的消风做着复健,至于书禾,其实那点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故意留下来调侃消风。

    ……

    凤芫阁,陆简羽看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微微皱眉。“这个陶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嘎吱——

    楚寒心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你在看什么”

    陆简羽做贼心虚般的将传书给收了起来一脸陪笑。“没、没什么。”

    楚寒心面无表情的来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拿来。”

    陆简羽微愣。“什么”

    二话不说,楚寒心直接一把抓住陆简羽在藏什么的胳膊生硬的掰了起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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