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到泰州不近,若是步行需得花费许多时日,但对孔宣而言并不远,一个时辰便到。
进入泰州,二人皆施展藏气术收敛气息,到得莫家庄时,孔宣自门外降落在外等候,徐慎之独自遁地而行,进入莫家庄。
正屋是一家之主的房间,里面住的是莫长歌和他的正室夫人,莫云星的母亲并非正室,自然不会住在正屋。
莫云星的母亲虽非正室,在莫家的地位却也不会太低,便是大院正屋住不得,也有可能住西院,因此徐慎之便遁入西院。
进入西院,徐慎之于一角落现身。西院不是很大,但比起一般人家要大上不少。此时已是丑末寅初,莫家上下早已睡去。
徐慎之施展观气术细看西院,不看则已一看惊人,西院中有十多道气息,多数气呈白色,一人气呈红色,还有一人气呈蓝色。
那道发出红色气息可能是莫云飞,至于那道蓝色气息是谁散发徐慎之并不清楚,不过那道气息带些阴柔,想来是个女人。
蓝气只有丹劲高手、阳神真人以及斯陀含僧人才能散发,莫家并无玄门中人,因此散发蓝气之人应该是名丹劲高手。
莫云星的母亲是江家大小姐,江家亦在泰州,而且也是一个武林世家,虽然底蕴并无莫家深厚,但族中也是高手辈出,因此莫云星的母亲可能也是一名武道高手,甚至可能就是那散发蓝气之人。
不过这仅仅是他的推测,他并不能确定那散发蓝气之人究竟是不是莫云星的母亲,因此他不敢冒然进入那人的房间。
即便那人真是莫云星的母亲,他这样进去也不合礼法,男女有别,莫云星的母亲此时已经睡下,他又是一个晚辈,深更半夜进入其中并不合适。
但老在院中等着也不是办法,徐慎之便再次遁出莫家,与孔宣会合,二人找了家客栈。
此时客栈也已经打烊关门,徐慎之懒得再动手敲门,直接以灵气冲断门闩而入,店主闻声以为店里进了窃贼,披着外衣提着菜刀,蹑手蹑脚的摸黑走出。
那店主看到两道黑影,举起菜刀就砍,孔宣上前一把夺过菜刀,徐慎之画写一道火符,将店内灯烛点燃。
“哪里来的野道,竟敢……”那店主话没说完,孔宣便自怀中摸出几两碎银扔了过去。
那店主见了银子,立刻两眼放光,弯腰将银子捡起,放唇边咬了几下确定是真,立即赔起了笑脸。
“开两间上房。”孔宣说道。
那店主得了银子,不敢有所怠慢,便殷勤进到柜台后面取了钥匙,告诉他房间。
二人拿了钥匙上楼进屋,徐慎之上榻盘膝打坐,凝神聚气,捱到次日清晨,徐慎下楼吃了早点,也没有叫孔宣,再次前往莫家。
遁地而行进入莫家西院,徐慎之朝那散发蓝气之人的屋内遁行而去,为了避免找错人,他便悄然现
身。
他现身之后,便快速跳上房梁,仔细打量屋中之人。屋中有三人,当中的是个贵妇,年纪当在不惑之年左右。两边是两个十几岁的丫鬟,正在侍奉那贵妇吃早点。
徐慎之仔细打量了那贵妇两眼,发现此人眼睛有神,鼻梁高挺,与莫云星、莫云飞有几分神似,很有可能便是这二人的生母。
那贵妇虽然是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长相颇为美貌,可见其年少之时不失为一美人,难怪莫长歌和陆逍遥当年都会为之倾心。
要问她莫云星是否回来需要与之单独相谈,但她身边还有两个丫鬟。徐慎之略作沉吟,心中有了计较,屈指往她后背弹去一道灵气。
这道灵气去势很是缓慢,无甚伤害,那贵妇被灵气点中后背,随即对那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去扯些布匹回来,我想做几件衣服。”
那两个丫鬟应了声是,离开了房间,待得脚步声远去,那贵妇头也不回地道,“她们已经走了,现身吧。”
徐慎之跳下房梁,那贵妇见来得是个道人,微感惊讶,“你是何人”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神霄玉真掌门扶摇子,见过夫人。”徐慎之稽首行礼。
“你就是那个当初在金国参与道佛斗法的扶摇子,神霄派大宗师林真人的亲传弟子”那贵妇问道。
“如假包换。”徐慎之点了点头。
“你找我有事”贵妇再问。
“令郎可是莫云星”徐慎之反问。
“是。”贵妇点了点头。
“莫大哥与贫道乃是八拜之交,贫道此前听闻莫大哥有难,特来问问夫人,莫大哥可曾回府”徐慎之问道。
“不曾。”莫母摇了摇头。
“贫道与莫云飞也是熟识,况且前些时日贫道来过莫家,夫人想必是见过贫道的。”徐慎之说道。
他这句话的用意是告诉莫母,倘若她怀疑他的身份,可以把莫云飞叫来问问,况且他前些日子闯入莫家,对抗太史邢隆以及莫长歌等人的联手攻击,当时莫家不少人见过他。
“他真的不曾回来,你既然与他是结义兄弟,就该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若是返回莫家无异于自投罗网,”莫母摇了摇头,“我现在被禁足这西院当中,不得外出,虽然听闻你当日来过莫家,却不曾见过你。”
“夫人若是不信,可叫云飞来见贫道,是与不是,一看便知。”徐慎之知道莫母还是有些信他不过。
莫母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且在此稍等。”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莫云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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