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一驾车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不疾不徐,平平稳稳。
午时刚过,恰恰好马车就停在了春风一渡的门口。
京兆尹程谨之也很守时,几乎在和薛琬同一时间到达了。
不过,程大人是骑马的。
骑马与坐马车不同。
虽然都是靠马匹的脚力御行,但赶车的人手中的缰绳牢牢地把控着马车的行进路线,相对来说,要安全许多。
骑马虽然轻快方便,但马匹总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譬如此刻,程谨之大人的枣红色大马被突然从角落窜出来的两只野狗惊了一吓,马蹄打滑,马腿不巧碰到了旁边的铁柱,马儿吃痛,马腿就是一软。
大马将倾,程大人脸色一时黑了。
他竭力想要将马身归置回来,但马儿的前腿已经跪了下去,马背一斜,他险些就要摔了下去。
程谨之灰头丧脸地苦叫一声,“哎呀,不好!”
谁知道,他的身子却没有落地,想象之中的剧痛不曾发生,反而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别人家的马车上。
他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眉目清俊却留着大胡子的青年风轻云淡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
程谨之余惊未平,却也知道是这个青年救了他。
他忙谢过,“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我……我没事。”
苏十一对着车厢内说,“小姐,程大人说他没事。”
程谨之怔了怔,“你知道我是谁”
马车的车帘掀开了,先是露出一张俏丽活泼的脸,“程大人,我们家小姐请您入内一叙。”
“这……”
程谨之犹豫了。
他虽然长得有些着急,但今年不过才二十八。
结发的妻子过门没多久就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
家里倒是着急让他再娶一位继室夫人,但他着急拼事业,一心一意要在官场有所建树,就没有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
莫说续娶,连个通房丫头都无。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他终于成了史上最年轻的京兆府尹,在皇城之中在陛下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丢丢的分量。
事业上有所起色,难免就要考虑生活上的事了。
所以最近,程谨之大人一直都在相亲。
今日来这春风一渡,虽说主要目的是要会一会他从前在江南书院的同窗好友。
但说到底,要不是好友说打算将自家妹妹介绍给他,他也很难在那么忙碌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来此一叙。
咳咳。
程谨之觉得,在这么敏感的当下,一位素未谋面的小姐,忽然要请他入马车的车厢见面,实在是有些可疑。
心细如发似他,不得不要怀疑刚才那场惊马的遭遇是不是也是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将他引入小姐的车厢
哎呀,如此说来,这车厢可是虎穴,哪里能进得
程谨之脑海中百转千回,面上的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知道变了几变。
这厢小花可就忍不得了。
丫头淬了一口,“亏你还是京兆府尹,怎么办事那么墨迹呢”
她伸出又白又嫩的爪子,三两下就紧扣住程谨之的衣衫,一个用力就将人拉扯进了马车,“不就是会个面嘛,难道还会吃了你”
哼,这什么男人嘛!
我家小姐都没有害羞,你犹豫个什么劲
程谨之几乎是被个小丫头抓进的马车,偏偏他一个大男人还半点都挣脱不得,心中真是又气又羞。
他刚想发作,忽得抬头看到一个姣丽秀婉的少女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她说,“谨之哥哥别来无恙。”
程谨之愣了愣,“你是”
薛琬目光微动,“我是国子监祭酒薛长安的女儿,我叫薛琬。”
没有错,程谨之曾在国子监就学,虽然她和他年龄相差有点大,但年幼时也是见过几次的。
不过,彼时,他已经是高大瓷实的青年,而她尚是拖着鼻涕的黄毛丫头。
和如今的样貌自然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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