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女军阀》第330章 南下金陵偶悬壶(六)

    长欢心中有了成算,又伸手探向薛老太太的右胸口,嘴里道了一句:“得罪了。”

    身后的薛楚卓见长欢竟将素手捂在了自己母亲的胸前,愤而出言怒道:“你干什么怎么对我母亲如此不敬”

    长欢没有理他,仔细感受着薛老太太右胸之下心脏跳动产生的微弱震颤,随后又将手挪到左边。果不出所料,这边震动更弱,几乎感觉不到。这下长欢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薛老太太天生异于常人,她的心脏长在右侧!正因如此,她患的并不是什么肺病,而的的确确是胸痹心痛之症。

    因为之前给薛老太太诊治的大夫都是男子,并无触及她心胸的可能,加之右心之人万中无一,许多大夫都未曾听说过此事,所以闻知是右胸疼痛便自然将心痛症排除在外。长欢若不是在寞愁寨中跟“老郎中”学习时看过古书上有所记载,也不会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之所以能够想到这种可能,一是因为薛老太太身形肥胖,应是恣食肥甘之人,这类人易患心症,而肺病患者则通常孱瘦,食欲不振,不喜荤腻;二是她的手非常冷,《灵枢》中说:“真心痛,手足清至节,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其中的“手足清至节”就是说心痛症发作之时,患者会手足冰冷直至肘膝关节,而肺病患者,通常应是潮热盗汗居多;三是丝萝曾说,老太太始终右胸短时绞痛、痰多且浊,而肺病患者一般是整个胸腔大面积刺痛,且干咳少痰。这三点足以证明,心症的可能性大于肺病,那么最好的解释就是她的心脏位置和常人不同。

    “喂,你这丫头!没听见我的话吗把你的手拿开!”薛楚卓仍在旁边聒噪。

    长欢没时间同他分辩,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苏合香丸塞到了薛老太太口中,又拿起银针准备为她灸治。

    薛楚卓大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吼道:“你给我娘吃了什么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齐之渠见他对长欢如此粗鲁,刚想过去阻拦,就听到身后响起钱斯年令人如坠冰窟的声音:“放开她!”

    原来,斯年在包厢内思来想去,仍觉不放心长欢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也换上军装找了过来。

    薛楚卓回头看了一眼,不屑地问道:“你是谁啊胆敢管本公子的事”

    齐之渠厉色说道:“放肆,这是我们少帅!”

    薛楚卓嘴角一勾,上下打量了斯年一番,竟嗤之以鼻地说道:“呵,什么‘少帅’,我当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子,仗着自己老子死得早,继承了家业而已。”

    斯年毕竟风度好些,没将对方的出言不逊放在心上,只是那只抓着长欢的手令他着实不爽,因此重复道:“我说,给我放开她!”

    “不放!这丫头刚才不知给我娘吃了什么,现在还要对她施以银针,若不给我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薛楚卓说着,一双眼睛又瞪向了长欢。

    长欢淡然和他对视,目光却如北方的二月春风,看似和煦,实则刮得人脸上生疼。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若不想你娘死,就马上放手!”

    丫鬟丝萝也对自家少爷的无理取闹看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他是关心太太的安危,但他这样的性格,谁都信不过,若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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