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女军阀》第162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八)

    容悦卿也感觉到钱幼芳对自己似乎不如从前热切了,心想:这样也好,凡是和我沾亲带故的女子都没有得到好结局,希望她和未婚夫能修成正果,忘记我这个不祥之人。

    在他心里,竟已把长欢出走之事算在了自己头上。他以为,是他那天的行为使得长欢不想嫁给钱斯年,这才逃婚的。他一定要将长欢寻到,问问她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幼芳小姐,我今日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之前是否察觉到长欢有什么异样她有否对你说过什么话,可能暗示了她要去的地方”容悦卿试探着问道。

    钱幼芳几不可察地笑了笑,略带讽刺地说道:“容督军还真是明知故问,长欢和你之间的关系岂不比和我‘要好’多了你都不知她的去向,我又从何说起”

    容悦卿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不知应该如何理解她口中这个“要好”,心说难道她也发现了我和长欢之间的事还是长欢曾经对她说过什么

    因着幼芳拒人千里的态度,他不敢再细问,也知道即便问了对方也不见得肯说,只好转移话题道:“也不知斯年何时会醒,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当心”

    钱幼芳悲悯地看着弟弟,幽幽地说:“我既盼着他醒过来,又怕他醒过来。我要如何对他说,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心上人竟然逃婚了”

    容悦卿也同情地看向病床上安安静静如同睡着了的钱斯年,他的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毫无血色的皮肤就像绷带一样白。

    “唉……”容悦卿叹息了一声,说道:“人怎可能永远如愿顺遂兴许这一切都是斯年的劫难,渡过去了也就成长了。既然总要面对,还是早些醒来的好。”

    钱幼芳听着容悦卿的话,感觉是这个道理。也许自己曾经对他的情愫也是不得不经历的劫难,毫无预兆地降临,又毫无防备地被击碎,就像一场不愿醒来却不得不醒来的美梦。所有的心痛,为的也只是让自己成长为一个更好的爱人,去爱对的人。

    “谢谢你,容督军。”想通了的钱幼芳忽然莞尔一笑,对容悦卿说道。

    容悦卿先是愣了愣,随即轻轻扯动嘴角回以一笑,温和地问道:“谢我什么”

    钱幼芳感觉自己在容悦卿面前终于释然了,她不再羞赧,不再忐忑,而是很自信地望向他的眼睛,说道:“感谢你曾入梦,感谢予我欢喜,感谢今令清醒。”

    容悦卿了然一笑,明白自己从此在钱幼芳心中除名了,但他对此非但不感到怅然若失,反而深深欣慰。

    “姐……”钱斯年那疲惫而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如死的病房里响起,打破了容悦卿和钱幼芳之间刚刚和谐起来的气氛。

    钱幼芳身子一震,狐疑地看向斯年,见他半睁着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终于相信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惊又喜地叫道:“你醒了斯年,你醒了!”

    容悦卿也高兴地站起来,迅速奔出病房去叫医生。

    斯年虽十分虚弱,不过头脑已然清醒。他环顾病房之中只剩姐姐幼芳一人,于是问道:“长欢呢”

    钱幼芳的脸色立刻变了,不过也只是一刹便恢复如常,柔声安抚着斯年:“你先别问旁人,告诉姐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醒来时可能会伴有严重的头晕,现在感觉如何”

    斯年见幼芳刻意回避,顾左右而言他,便觉事情不对,于是焦急地问道:“她怎么了姐,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