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公主:将军驸马很难追》第五卷 恨君不是天边月,只愿相随无别离195. 双眉久不描

    黎明总是悄无声息的到来,想要追忆作业的美好的时候,一切都会暴露在光明之中,可是白天与黑夜有哪里是泾渭分明的,在黎明到来之前往往是最混沌黑暗的,看不清楚这世间的景色,就像来到这世界之初,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

    高晚悦睁开眼望着这邺城还未亮起来的天,一股寒意袭来,这怕是就是拂晓来临的寒潮,缩回被子里,越发抱紧了安幼厥,她曾经学着桓鸩的样子拥抱寒冷,与寒冷为伴,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

    可是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温暖的滋味可以让人这么的堕落,她好想黎明不到来,太阳永远不会从东方升起,那么这一刻就能成为永恒,

    安幼厥意识到怀中的人儿有异动,微微睁开双眼,也是抱紧了她,将被子往上拉着,轻声问道:“可是冷了”

    “嗯。”高晚悦慵懒的点了点头,这一刻才意识到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是多么的重要,能带给自己温暖,让她远离寒冷的人,才是对的人。

    那元怙看似温文尔雅、隐忍内敛,看似温雅实则冷漠,将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有人阻碍他前进的道路,无论是谁,都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

    华丽冰凉的珠翠,薄透轻盈的绫罗,皆是过眼云烟,其实在美好的世间繁华,也敌不过眼前的这一腔热火,一切的就像是虚幻的美好与无华的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选择不同所获得的结果也就不同。

    天已经大亮,高晚悦依旧瘫在床榻上不愿意起身,这榻上残存的温暖,却发现身旁一空,马上便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在屋内寻找着安幼厥的身影。

    可看着空荡荡的屋内并无一人,心又沉了下来,或许昨夜的一切都是如梦境一般,也或许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可能这一切根本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也不曾感受到那炙热的温暖,

    天亮之后高晚悦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华服,又要裹上厚厚的茧,能真正的自己封闭起来,做这一国的长公主,就要抛弃所有的喜怒哀乐,伪装着自己真的情感,不让任何人觉察出自己的真情,这才是在宫中长久的生存之道。

    文妍阁的门被推开,安幼厥端着清粥小菜走了进来,“晚晚,可睡醒了”

    那她进门的那一刹那,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或许昨夜的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发生了,他们又重归于好了,那这一层一层的重峦叠嶂的华服也都不需要了,就是是淡妆素裹,白玉簪将秀发轻挽,最简单清丽的自己。

    “才刚睡醒,见你不在,便要出门去寻你呢!”高晚悦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青黛,描眉画眼,透过铜镜观察着安幼厥的一举一动,似乎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能逃脱她的双眼。

    安幼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高晚悦的面前,看着她画出来的眉毛不禁笑了笑,“夫人果真是爱长眉入鬓!”

    高晚悦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本就细长的柳叶眉已经画入秀发,不禁赶紧拿手搓去,可奈何这青黛漆黑如墨,越蹭越脏,也只好拿清水擦洗。

    可呆呆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眉淡若无,才发现自己在安幼厥的面前,竟会是如此的慌乱,即使是坐在太极殿正殿的帷幔之后,垂帘听政,坦然的面对文武百官,也从来没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可如今这般竟然是这样的匆忙。

    “我来为夫人画眉吧。”安幼厥接过高晚悦手中的青黛,小心翼翼的为她描眉,往日的回忆涌上心头。

    他曾经拿着刀枪剑戟、挽弓搭箭的手臂,一只手画眉却在微微颤抖,只能用另一只手扶助,才缓解了颤抖,她心里知道那时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为女子画眉,所以担心画的好与不好。

    而现在再来画眉,多了几分淡定与从容与当初生涩的手法完全不同,他也是精心的描摹,这百炼钢也会有绕指柔的一天。

    安幼厥轻放下手中的青黛,执起铜镜摆在高晚悦的面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柳叶双眉,狭长纤细,喜不自胜,高兴的说道:“多谢夫君。”

    这一刻高晚悦也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也不在于这一国长公主的地位自居,而是与他专心的做一对平凡的夫妇。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铜镜中自己银灰色的双眸,总是流露着寒光,仿佛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狠厉决绝,眼神中透露着算计与阴狠,一点儿都不温婉可人。

    这一刻她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容貌,他算是略有姿色,但不如从前的裴嫔风情妩媚,也不如那两位薛嫔颜色艳丽,她开始在意起自己的眼角,这么多年得多愁善感,似乎又多了几条细纹,她的眉梢之间总流露出哀愁的神色,但这似乎并不讨喜,没人总愿意待见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面容。

    她试着想让自己笑起来,可镜子中自己笑起来的模样又是这样的虚假,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把微笑当成了一种伪装的手段,愤怒的时候她会用微笑掩饰自己的不满,心虚的时候会用微笑掩饰自己的恐惧,可是无论怎样,就是感觉自己看起来并不是极其的美丽,算不上容色倾国,那这样的自己又凭什么能长久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自己也是没了自信。

    “快来吃早饭吧。”安幼厥看着她沉迷的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色,已经无法自拔,只能出声叮咛。

    拿起碗筷摆在一旁,为她舀着白粥,也只是纯白粘稠的清粥小菜,配着煎得金黄的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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