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发觉马伏生似乎很忌惮那个女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身后那女人距离自己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只见那女子眉骨突兀,眼窝深陷,小眼如豆,塌鼻大嘴,满脸雀斑,竟然是奇丑无比,连年纪都看不出来。她身上的穿着打扮也与寻常人不同,一条红红绿绿的裙子,上面缀满了银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枫哥,快走,不要去招惹她!”马伏生急促的说着,跑得更快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是谁”江枫心中疑惑,只听到身后的动静小了,再次回头时,那个丑陋的女人已经站在原地,没有再追赶他们。
马伏生拽着江枫一口气跑了几十米,直到看不到那个女人了,才停了下来。
“问你呢,怎么回事儿”江枫甩开他的手。
马伏生喘着气说道:“没看到她的衣服跟我们不一样吗”
“是啊,难道她不是汉人”江枫隐约觉得那女人的穿扮象某个少数民族的服饰,但又说不清是哪个民族。
“她是苗人。”马伏生答道。
江枫倒觉得新鲜了,在这个地方居然看到了苗人。他想起来了,电视电影上见过,苗族人喜欢佩戴银饰。
“就算她是苗人,你怕她做什么”江枫只觉得那个女人太丑了,丑得可以吓死人,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猛一见到,真会吓出心脏病。
“那苗女邪得很,碰不得。”
“就是长得丑而已,有什么邪的”
“枫哥,你是不清楚情况,这村里的人都怕她。”
“有这样的事儿,你具体说说。”江枫倒来了兴趣。
马伏生说:“这女的叫阿依,还有一个外婆叫阿乌,两年前,她们来到这个村子里。当时这阿依还长得挺漂亮,说实话,比冬梅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皮肤要黝黑一点。这祖孙俩很少跟村里人来往,就住在山脚下一座废弃的屋子里。那婆婆在屋前屋后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就靠卖那些植物为生。
后来村里人说,那个婆婆其实是苗疆的一个‘草鬼婆’,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蛊婆’,会下蛊,很邪性。更奇怪的是,那个阿依,本来挺漂亮的,结果到后来,居然越变越丑,到现在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有人说了,就是因为她婆婆是蛊婆,在苗疆那边害了人,所以报应在了她孙女身上。
后来,村里又有几个人得了怪病,大家都认为是那阿乌搞的鬼,不过折腾了一阵之后,那几个人又莫明其妙的好了。
起初我也不信邪,看到她俩身上银饰很多,就想弄点来卖钱。记得就是去年这个时候,有天晚上,我就偷偷摸摸去了山脚下,把摩托车停在远处,然后步行翻进了院子里,隔得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当时也没在意,进了院子后,就觉得不对劲儿,脑袋昏昏沉沉的
,象喝醉了酒似的感觉,我感到不妙,就打了退堂鼓。这时浑身觉得没了力气,就直接打开院门走了出去,谁料到,没走多远,感觉脚下踩了什么东西,疼了一下,我也顾不得看,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就跑远了。
离开之后,脚越来越疼,我就坐下来脱了鞋检查,想到肯定是踩到钉子之类的东西了,结果,你猜咋的”马伏生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难道不是钉子”
“真是见鬼了。”马伏生说,“当时我穿得是胶鞋,结果发现鞋底除了沾了泥之外,完好无损,但是脚板上的袜子却破了一个洞,而且对应的脚板上也有一个血孔,好象被什么东西扎穿了,但是鞋底为什么没有扎穿你说奇不奇怪而且我也感觉不到脚板心有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很痛。回到家里,发现脚几乎都肿了一圈,痛得要命,我还去医院检查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发展到膝盖以下的部位都红肿了,根本下不了床。
我心里就害怕了,在床上躺在了半个月,结果又稀里胡涂的好了。我觉得这事儿很古怪,就去打听了一番,有个老人告诉我,我肯定是中了蛊毒,具体说来,叫什么‘篾片蛊’。就是下蛊的人将四五寸长的竹篾施以蛊药,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路过的时候,篾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久而久之,篾又跳入膝盖去,如果严重的话,不出三五年,这个人便一命呜呼。这是苗疆会蛊术的人用来防止强盗小偷最常见的一种手段。
我的事儿传出去后,村里的人就更加忌惮这对祖孙了,我见了她们,也是有多远跑多远。人们说,蛊婆太厉害了,就是跟你说几句话,或是望你几眼,就可能让你中蛊,这阿依搞不好也会蛊术,所以我见了她就象见了鬼一样,说实话,就是见到她那鬼样也让人头皮发麻。”
“还真有这样的事儿。”江枫听得兴趣盎然,对于蛊术,养父母曾经提到过一些,但是他们对这个神秘莫测的事物也是半信半疑,倒是对‘千年苗医,万年苗药’的传闻有些相信,他们认为苗人的医术渊源流长,后来与汉人的医术互相渗透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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