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到天快黑的时候,才站起来,准备去吃晚饭。
路边陆续摆起了大排档,白天不出门的人们,这个时候是他们出没的好时机。平时见不到的红男绿女,这个时候,遍地都是。
走到一家卖烧烤的旁边,艾艾停下来,问李凡,“我们吃这个吧!”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在吃饭的时候,他永远都尊重艾艾的选择。他们买了四十串肉串,拿了四瓶冰镇的啤酒,再次回到了公园。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两个人开始喝酒,吃肉。
酒越喝越起兴,喝到后来,艾艾开始唱歌,直唱到嗓子沙哑,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李凡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个活泼开朗的艾艾。
艾艾趴在李凡背上,喃喃地说,“李凡,你背我,好不好?”
李凡回头摸着她的长发,轻轻地说,“好!我背你!”说着,背起艾艾,静静地往前走。
艾艾伏在李凡的背上,口中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
“李凡,我想你了……”
“嗯……”
“你想我吗?”
“想……”
之后,艾艾就不说话了,好像睡着了。
“艾艾……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
“艾艾……快别睡了……要着凉了……”
“……”
她真的睡着了,她从来没喝过那么多的酒。
李凡走了一会儿,感觉很累,可是艾艾还是熟睡不醒。又走了两步,李凡抬头一看,看到前面不远处是一家宾馆。他迈开大步,朝那里走去。路上的人都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一进门,老板和老板娘乐呵呵地招呼着,他们可不像过路的行人。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开了房之后,李凡拿着房卡,把艾艾背进了房间,轻轻放倒在床上。他站直身子,舒展了一下筋骨,低头帮艾艾脱去鞋子,把她的身子放正了。
洗完澡,他重新穿好衣服,坐到床上,转头看着艾艾,像个熟睡的婴儿一样,安静……
无尽的长夜,此时也有了尽头,它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艾艾醒得比较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认出自己是在宾馆里。她转头看到了身旁坐着的李凡,靠着床头睡着了。
她笑了笑,感激地看着他,觉得李凡是上天赐给她的守护神,永远都是那么高尚,他是她心中唯一的君子。
她凑过去,把头放在李凡腿上,感受这个男人血液的流动,似乎能从这里听到他的内心。
李凡的腿一阵发麻,他睁开双眼,看到艾艾的头在自己腿上靠着。他伸手抚摸着她浓密的长发,轻轻地呼唤,“艾艾,你醒了吗?”
艾艾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李凡,也轻声地答道,“醒了!”说完,她坐起来,靠在李凡的怀里,这次她听到了真正的心跳。
李凡抱着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关切地问,“头还疼吗?还难受吗?”
艾艾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甚至有些让人措手不及。等李凡第二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艾艾……艾艾……”李凡喊醒怀里熟睡的艾艾,“该去上班了!”
艾艾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问,“几点了?”
“七点了……该起来了……”李凡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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