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席子上的手珠微微流动着水一样的波光牵引着李凡的视线。李凡捡起手珠审看着,那个用冰冷目光看着他的旗装女人,玉白的手腕上戴着黑色的手珠,那串手珠上流淌的光芒星一般划过。
李凡把手珠放回到盒子里,将那个盒子拿在手里问乱翻东西的两个人:“我和安兴腾要到别的房间看看,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两人急急忙忙下地准备去寻找新的宝物。
“汪先生也一起去吗”李凡问坐在炕边吸烟斗的汪昊天。
“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背靠着墙壁吐出一团一团的烟雾看着房梁上的镇宅小兽。
李凡把木盒子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从地柜里拿了蜡烛,找来块木板将院子里的积雪推出一条可供人通行的路,绕过主屋通向安兴腾所说的那个院子,屋后高高的柴垛,安兴腾刚才大概就是从这里拿的柴草。
储物间在院子的东面,比起主屋简陋了些,窗上的纸也破了,不停往屋内吹着冷风。屋角堆着装满稻谷的麻袋,几个大缸里放着菜干,风干的菜叶上挂着白色的盐霜。
李凡走到屋角,拿开堆在地上的一些麻袋绳子之类的杂物,下面露出一块木板,木板上有一条粗粗的麻绳。
“这个是什么”冯成天蹲下来看着露出的木板。
李凡拉动绳子掀起木板:“没见过地窖吗”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地窖”
李凡侧目看了看提问的冯成天:“因为我是乡下人,乡下人当然会知道你这样的城里人不知道的事。”伏在地上手臂伸直将点燃蜡烛放进去,烛光照亮几阶木梯,看到烛光没有变化,李凡收回手臂,把蜡烛交给蹲在一边的安兴腾,踏着简陋的木梯下到地窖里,安兴腾把蜡烛递给李凡,自己也下到地窖里。
“里面有什么”映蝶看着地窖里飘动的烛光,也跃跃欲试要下到窖里去,冯成天一把拉住她:“不要下去,谁知道那里有什么万一里面有老鼠,有蛇……有鬼呢。”映蝶迟疑着收回伸向窖口的腿,又不放心的看着窖里晃动的烛光。
地窖里寒意逼人,墙壁上结着厚厚的冰霜,闪着细碎的亮光,烛光中现出一个个木架,架子上挂着木牌,牌子上刻着弯曲多变的图案,图案的线条涂着黑、白、红三色的彩漆。
“这好像是什么符咒”李凡拿下一个翻覆看了看,两面有不同的图案,木牌下还系着木铃。
“为什么是木铃”清脆的铃声从记忆的深处传来,节奏强烈的鼓声敲击着他脑中那个遗忘的角落:“在哪里在哪里听过……”李凡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额角想要记起那鼓声的来源。
“为什么不是木铃你见过这种东西吗”安兴腾好奇的问喃喃自语的李凡。
李凡忽觉自己失态了,笑了笑,把木牌放回到架子上,木铃摇动发出沉闷的木击声,李凡脑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黑色的迷雾,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现了一下又沉入黑暗中。
“这里还有冻肉呀。”安兴腾摘下挂在头顶结满冻霜的猪肉条:“住在这里真是方便,天然冰箱。”
“是呀,要是把你也挂在这里一样可以保鲜。”李凡举高蜡烛,头顶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冻肉,冻鱼,冻鸡鸭。“这家存的年货还不少呢。”
“住在这种地方,还不是和越冬动物一样,把食物存足了,好几个月不出门,窝在家里。”安兴腾曲着手指敲着坚硬的冻肉,隔着手套能感到从结满冰霜的肉条上传来的寒意。
“要我好几个月呆在家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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