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学院》第八十一章 五子棋

    鸣金为始,朱嘉和黄明在一号考场南北相对的两个方向进入。他们没有搭理棋盘边缘的屋舍,而是径直往棋盘中央的冲去,那些地方的屋子上下左右斜各个方向都可以连成五珠,灵活变通之能要比边缘的屋舍高上许多。

    棋盘二百二十五间屋子,横竖各十五,朱嘉和黄明在棋盘中央相遇,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推门而入旁边的屋子。

    黄明进入的屋子里有两架机关兽,一架背后插着白旗,一架背后插着黑旗。他木牌后背是黑色的,他就走到插着黑旗的狼形机关兽前。

    机关兽激活,幽蓝双瞳亮起,赤红兽口张开,可黄明直接丢下一个绞杀战阵将机关兽的四肢后躯给绞地粉碎,只留下一个兽头和黑色旗帜。

    “简单!”

    黄明将黑旗插入兽头口中,推门而出,脚蹬外墙跃上屋舍屋顶后,把这个兽头黑旗牢牢固定在房屋上。他转身,正好瞧见对面的朱嘉也将一枚白旗插入屋顶,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跃下屋顶迈入下一件屋舍。

    朱嘉的第二间屋子的关卡是一位活生生的老妪,这老妪躺在床上,身边各摆着一黑一白的旗子。朱嘉向老妪打了招呼,并未直接上前强取,而是遵守儒家尊老礼规向老妪讨要她身边的白旗。可这老妪年过耄耋,目盲耳背,根本听不见杨朱再说些什么,只是嘴里反复念叨着“水、水、水”

    朱嘉就在屋舍中央的破旧木桌上倒了一碗茶水,并扶起躺在床上的老妪服侍她喝下这碗水。老妪喝水后,又嚷嚷道:“饿、饿”

    朱嘉又只好从乾坤袋里搜寻一番,拿出他熬夜百万小!说时充饥的干烧饼。

    老妪咬了干烧饼一口,嫌弃道:“饼,冷,硬”

    朱嘉只得再耗费些许修为将干烧饼烤热烤暖,然后重新递到老妪面前。这次老妪没再嫌弃烧饼,但咬了三两口后,老妪嚷嚷着口渴要喝水,朱嘉毫无怨言地再倒了一碗水。

    两人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后,老妪总算将白旗交给朱嘉,朱嘉离开时还不忘轻轻带上门,再将白旗插在屋顶上。而此时,朱嘉因为被老妪耽误了不少时间,对手黄明已经做到了三黑旗连成线,且正在坐攻克第四间黑旗的屋子,至于朱嘉才刚刚做到两白旗成线。

    “得加快速度了。”朱嘉皱眉,匆匆进入第三间屋子。可等他取来第三枚白旗,却还是不见黄明的身影。

    “莫非他遇上了什么难关”

    此时的黄明被困在第四间屋子里,这间屋子若说难度在二百二十五间屋子里即可以算最难的,也可以算最简单的关卡之一,它里面有一位“君”境的老头看门人坐镇,以甲班现在的修为是绝对打不过这老头的,可这老头也没有什么自封修为再与小辈比试的打算,他很是直接地说道,“交付五千赞就给你旗,不然免谈!”

    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将黄明难住,五千赞黄明在秋蒐会上搜刮个三两个法宝即可抵过,但视财如命的黄明却无法忍受他辛苦得来的赞就这样白白交给别人。

    他甚至对看门人说,他宁可不呼吸,也不愿将这五千赞交出。

    看门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明在地上撒泼打滚,涕泗横流,苦苦央求他免去这个五千赞,黄明下辈子愿意为他当牛做马。

    看门人的嘴角抽了抽,这些年来如此荒诞不要尊严、不要脸的甲班学生他还是第一见。他让黄明起身,说道:“别下辈子了,你只要交五千赞,我立马给你旗。”

    黄明苦着脸,商量道:“能否打个折,便宜一点”

    看门人犹豫了一会,大概也觉得黄明实在烦人就松口道:“你想出多少”

    黄明急忙道:“就一点,五个赞!”

    “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个赞!”

    看门人一巴掌将黄明拍飞出这间屋子,并骂道:“我打折你的头!”

    “咚!”、“嘭!”

    黄明从墙里爬出来,望着紧锁的大门松了口气,比起这次大考的输赢他似乎更在意这五千赞的得失。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抖去身上的灰尘,瞧着朱嘉立起的三根白旗,低头沉思计算。

    此时,他第四旗的关卡被拦下,若是从另一头开始,那他这“五子棋”先天便断了一端,若是非要继续下去,那无异于作茧自缚,可若是重新开始,黄明只得争取第二个旗帜,这样就落后了朱嘉一旗。

    “穷则变,变则通!”

    黄明念了一句口头禅,他抬起头黑瞳里满是狡猾的目光,他将主意打到了朱嘉与自己相邻的第二白旗帜上。只要转化了这旗帜,不但可以阻止朱嘉连成四旗,还可以为自己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这样一举两得的主意,他没有理由拒绝。

    黄明绕路走着,来到卡了朱嘉好些时间的第二间屋子,里头的老妪“敬业”的躺着,在瞧见黄明进来后,嚷嚷道:“水、水、水”

    黄明一愣,在破旧的木桌上倒了一碗茶,然后来到老妪的床边将她扶起。

    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枯皱的双手准备接过黄明手上的茶碗,可黄明却一巴掌打掉老妪的双手,并在老妪面前一饮而尽,还砸吧砸吧嘴回味道:“碱味有点重,有点苦。”

    老妪愣在原地,强忍住打人的冲动,继续嚷嚷道:“饿、饿”

    黄明将茶碗放下,回了句,“巧了,我也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吃的”

    老妪气结,黄明却自顾自地将原本压在老妪身下的黑旗取走,然后转身离开,花费的时间不足朱嘉的十分之一。

    黄明得黑旗离开屋子的前一刻,他还不忘回头良言相劝道:“生命在于运动,老人家,动起来”

    这间屋子的老妪两眼一翻,给黄明气得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黄明离开屋子正好撞见了朱嘉,朱嘉瞥了瞥黄明手中的白旗,也不得不转变战略,朝插着黑旗的第二间屋子走去

    一号考场黄明与朱嘉战况胶着,你来我往,互相封锁着旗路,庄休瞧了几眼,觉得他们的斗法不再新鲜后,就转身朝另一处考场望去。

    五号考场里面是施夷光和荆轲,但施夷光与常人不同,她没有直接冲向棋盘中央,而是绕着棋盘最外围,以魅惑之术俘虏附近围护的乐宫舞师。这些舞师两眼桃粉,紧紧跟在施夷光的身后,对她的事唯命是从,不敢有任何反抗。

    等施夷光最终走了棋盘长长的的两边后,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她往后数了数舞师,大约有二三十人,施夷光便决定留着剩下的修为以备后需。

    施夷光走到棋盘中央,发现荆轲那个愣头青竟然杵在原地不动,一间屋子一个旗帜也没有插。施夷光问道:“大个子,你为什么一个旗帜也没插”

    荆轲挠挠头道:“大哥说,让我照顾着点你!”

    “你大哥是谁”

    “盖聂。”

    施夷光一声冷哼,挥挥手令她身后的舞师散开进入屋舍摘取旗帜,而她自己也走到一间无人的屋子开始攻克关卡。荆轲见状,走进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一把将里面披着铠甲的舞师往门外丢去,舞师一个倒栽葱地被“种”在了墙上,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山坡上的庄休见到这一幕后,向周院长问道:“她这个不犯法”

    周院长以为庄休实在问荆轲的事,就回道:“没事,只要不弄出人命即可。”

    “不是,我说的是施夷光,为什么她能招来这么多帮手这显然对荆轲不公平!”庄休说道。

    “哦,你说的是施夷光啊,我还以为你说荆轲打人的事呢。”周院长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后解释道,“庄休,我不是说过吗这次大考的规则就只有两条,除了那两条外你用任何方法取胜都是可以的!”

    庄休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周院长的理由,可等他瞧见下一处考场就算明白了这次“五子棋”的取胜方法远远不止一种。

    三号考场里的盖聂和另一位额头太阳纹的后羿后人——后衍对战。他们二人起先也是循规蹈矩,在棋盘中央激烈争夺着旗帜,但渐渐的二人便发觉这棋盘变化莫测,难得很。而他们一个御艺、一个射艺都不擅长棋盘算计之事,于是,两人相约以决斗来决定这场“五子棋”的争斗。

    二人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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